第413章 心有不甘

其余长老的表情也差不多,修仙修仙,虽说拼的乃是资源,但功法的重要性,在座的也都心里有数。

修炼一在坊市中就可以随便买到的普通功法与大门派嫡传的顶级功法,这中间的差异,那可是判若云泥,相距不可以道里……

而灵羽仙子祖师当年所传承的,那可是天魔宗至高无上的绝学,其珍贵难道还用言喻?

天魔宗是什么地位实力?

修魔者的门派中排名第一。

你别看,如今仙道盟最为风光跋扈,但组成仙道盟的七大门派,若是挑选出来,一对一,实力与底蕴那都是远不及天魔宗地。

而本门就更不必说,与仙道盟七派相比,那都是差得远了,至于天魔宗,有可比性么?

如果一定要与对方相比,那叫做自不量力!

如果灵羽仙子的一身神通能够传承下来,让本门挑选资质优异的弟子修炼,假以时日,本门的实力与如今相比,将不可同日而语,此其一。

当然,这只是冠冕堂皇的借口,私下里,还有一个理由,更让在座的长老们心中火热。

虽然他们都是金丹期修仙者,但限于资质,今生今世,多半与元婴无缘,如果能够改变,舍弃本来的功法,转而修炼天魔宗最顶级的神通秘术,对自己来说,会不会是一大机缘转折,从而摸到元婴的门槛呢?

诚然,这只是一厢情愿的猜测,但仙道本就艰难,故而哪怕有一丝希望,亦会让他们趋之若鹜,绝不放弃的。

见微知著,以化羽真人的城府,从表情神色,自然知道自己这些师兄弟在想些什么,他叹了口气:“你们所料没错,灵羽仙子虽然从未授徒,不过她老人家在坐化以前,确实传承了她平生所学的神通功法,所有的秘密,全部镂刻在一玉瞳简里。”

“师兄,你说真的?”

“太好了,那玉瞳简在何处?”

“师兄,本门还有这样的宝物,你为何不早说,如果早点将这玉瞳简那出来,大家将里面所记载的绝学修炼一遍,说不定我们中间,已出现了几位元婴期修仙者,足以同七大门派分庭抗礼了。”

……

霎时间,七嘴八舌的声音传入耳朵,一个个,充满了兴奋之色,更有甚者,直接埋怨起化羽真人来了。

责怪他过于古板,没有趁早将这件宝贝拿出来,以至于耽搁了本门的发展,唯有燕风轻双眉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见诸位师兄弟一个个皆露出大喜过望的神色,化羽真人气不打一处来,差点没将鼻子气歪:“住口,一群蠢货!”

众修士愕然,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知道,掌门师兄是一派之主,像来胸有城府,养气功夫更是没得说,喜怒不形于色,如今居然骂起人来了。

于是他们的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惶恐,难道……自己又做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这样想着,他们脸上那欢喜的表情也就渐渐收敛,一个二个噤若寒蝉。

化羽真人则是一声长叹:“你们一个个,平时只知道修炼,不通世务,也不想想,这天魔宗的功法如果真能修炼,灵羽仙子又为何既不出手,也不收徒,一辈子隐姓埋名呢?”

“那还不是因为怕她爹的缘故。”

“是啊,师兄,有道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事情都已过去了万年,不论两位祖师,还是那位天魔宗主,早已作古,事易时移,本门将那功法拿出来修炼,又有何不可?”那神态威猛的大汉不以为然的说,看其表情神色,对于灵羽仙子的传承,那是垂涎三尺了。

“胡言乱语!”

可惜他自以为有理,所得到的,却是掌门的严斥:“少在这里跟我扯,什么此一时,彼一时,两位祖师与那位天魔宗主固然不在了,可如今的天魔宗,依旧是庞然大物,我来问你,若是本门的顶级功法不小心泄露出去,嗯,哪怕是很早之前,传出去地,被一小宗门或修仙家族所得,你知道了,此事该当如何?”

“这……当然是打上门去,让对方将功法交出,凡是学过的家伙,全部将其修为废了,若是做得彻底一点,干脆将那小门派与修仙家族连根拔除,如此才能避免本门的功法泄露……”那大汉不假思索的说,可话音未落,却又张口结舌,愣在那里了。

“怎么,终于想到了,一个门派的传承,岂能轻易流落在外,普通功法没有关系,但顶级功法却绝不允许,本门自诩名门正派尚且如此,那天魔宗可是修魔者的聚居之地,行事无所顾忌,若是发现了本门的秘密,你说他们会如何做?”化羽真人冷笑着说。

其余的金丹修士张口结舌,谁也回答不上来,或者说,根本不愿回答,刚才,他们是被贪婪冲昏了头脑,此刻一想,这个秘密确实不能暴露,否则等待灵羽宗的,绝对不是实力突飞猛涨,而是灭门之祸……

天魔宗不可能将他们放过,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大约就是这个道理了。

“师兄,我们不透露给弟子知道,也不外传,就我们几人,悄悄修炼,难道不可以么?”

沉默片刻,又有试探的声音传入耳朵,守着一座金山,却分文也不可取,着实让灵羽宗的几位金丹长老觉得有些憋屈。

于是,便想到了这变通的主意。

“张师兄,此言差异!”

这一次,却是一直保持沉默的燕风轻出人意料的开口了。

“老夫说错了什么。”

那脸色黝黑的老者大怒,被掌门师兄训斥,他们心中虽不舒服,却也无话可说,可这姓燕的小子算什么,结丹才几年光景,居然也敢当做众人的面教训老夫,连长幼尊卑也不顾?

“师兄,小弟并无恶意,只是指出,偷偷修炼这一条路,是行不通地。”对方疾言厉色,燕风轻却视若无睹,既不生气,也不畏惧,侃侃而谈,有理有据。

“为什么行不通?”老者依旧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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