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一天遮天

第729章一天遮天

“活该,人品那么烂,都拉低了他们家酒店的档次。”

“幸好蜜儿姐没有和他发展下去……”

“好了,大家工作吧。”曾蜜儿出声制止。

她不想自己的事情被人说三道四。

任楚乔离开了蒂晶,他的车子就停在对面,能够看到曾蜜儿在店里忙碌。眼里,涌起无尽的失落和无奈。

“蜜儿,对你一见钟情,都是真的……”

任楚乔自言自语了一句,轻滑了一下喉咙。眼里的痛芒逝去,涌起几分冷遂,他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我和曾小姐已经完结了,你们可以放过我了吗?”

***

曾蜜儿接到杜欢的电话之后便早去了医院,杜穆又被送进了急救室。短短几日,他就进了三次急救室,情况实再是很糟糕。

杜奕炘焦头烂额,本是英英俊俊的男孩子,因为操心过度,像是老了好几岁,满脸的胡茬也顾不得刮干净。

曾蜜儿看着,实再是心疼。

“哥,真没办法了吗?”。

杜奕炘轻摇头:“基本上算是走投无路了,除非发生奇迹。你知道吗,蜜儿,小姑偷偷去找过邰司帅,他竟然……拒绝了。你相信,堂堂邰氏,会抽不出两亿资金救杜氏吗?”

曾蜜儿一脸惊讶:“妈妈去找了邰司帅?”

她很震惊,因为就算杜氏面临破产,这个人,也从未在她心里浮现过。

就算她要和任楚乔闪婚,她也没有想过,要去找邰司帅。

杜奕炘语气失望又心痛:“就算你和他分了手,但是好歹小姑和简姨还有数年交情,作为普通朋友也不会见死不救吧。可他就是那么冷情,连简姨亲自去劝说都无效。呵呵!”

最后一声笑,杜奕炘是失望之极,“想来你和他分手,的确是正确的。”

曾蜜儿沉默。

她和邰司帅僵到如此地步,杜欢竟然还去求邰司帅,真的是太傻太天真了。

他那么恨她,怎么可能帮助杜氏?

曾蜜儿闭了一下眼睛,深提了一口气:“我去想想办法吧。”

杜奕炘警觉:“蜜儿,你还能想什么办法?我绝不会再允许你像上次一样,拿婚姻去当救赎。”

“不会了,放心。”曾蜜儿轻轻一笑,“我这个朋友,靠谱。”

曾蜜儿嘴里的朋友,是袁琅,她心里最后一根稻草。

起初,她不是没有想到他,只是不想麻烦他。她和袁琅的友情纯粹,不想扯上金钱。袁琅虽然是个摄影师,但他却是木业大王袁氏的太子爷。

袁氏木业是行业的龙头老大,要抽出两亿资金不算很难,只要袁琅愿意帮她。

眼下,杜氏走投无路,大家都没有了其它的办法,她不得不去求助这最后的救命绳。

曾蜜儿坐进车里,拿出手机,踌躇了一会儿后给袁琅打去电话。

响了好一会儿,袁琅才接听。

“蜜儿。”

那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曾蜜儿关问:“袁琅,没休息好吗,听上去好累的感觉。”

“有吗?”

“当然。发生了什么事?”

袁琅在电话里叹了口气:“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税务突然来公司查税,有些麻烦……”

查税!

扯上这两个字,再清白的公司也会焦头烂额。袁氏木业遇上这事儿,恐怕要应付好长一段时间。

“蜜儿,听说你们杜氏也遇上了麻烦,解决好了吗?”

“快了。”曾蜜儿轻说。

袁氏都自顾不暇,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开口再找袁琅借钱?自然是再说不出口。

“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袁琅说。

曾蜜儿轻呵,她怎么可能跟他说,听袁琅的声音,已经是非常烦燥,她何必再去添堵。

如果袁氏查出来有什么税务方面的问题,恐怕就不是两个亿能解决的事情了。

“没什么困难了。”曾蜜儿关慰,“倒是你,真的感觉很疲惫,不管怎样,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嗯。”听着曾蜜儿的温言细语,袁琅的声音开心了一些,“等风波过去,一起吃饭。”

“好。”

挂上电话,曾蜜儿嘴角的微笑一下子敛掉,她伏在方向盘上,鼻子忽尔一酸。

杜氏,真的没救了吗?

一条又一条的路被堵死,真的那么凑巧吗?

曾蜜儿忽然抬起头来,眼里涌起不可思议的光芒。

会是他吗?

杜氏就算背负了两亿的债务,但是公司还在正常运转,其资产绝对不止值两个亿,银行怎么可能连资产都不考察就一口回绝?

还有,她要和任楚乔闪婚,不过两个小时后,他就知道了,还嘲讽她卖了一个好价钱。

现在,她要去找袁琅,袁氏就突然被查税……

她要求助的人,全都突然出事,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不,不可能都是巧合。

是那个人,要掐断杜氏所有的生机,他就是有那么狂妄,不可一世……只要他不高兴了,他真的可以通过各种手段把对手踩在脚下,像碾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

她忽然想起他对她说过的一句话:曾蜜儿,你最好一辈子骄傲,总有一天,你会来求我。

原来,是这个意思!

所以,他是在等着她去求他?

他一直在背后操控着这个局,不慌不忙的看着她走投无路,被逼入死胡同后,蓦然醒悟,原来,他才是救世主。

呵呵!

邰司帅,你真的能一手遮天吗?

曾蜜儿咬唇!

还有几日,就是杜氏归还贷款的日子,迫在眉睫。

杜氏气数将近,她真的要去求他吗?

曾蜜儿无力的伏在方向盘上。

他一直都没有出面逼迫过她,只是无声的掐断她所有的退路,一步步的让她明白,谁才是主宰。

他要她卸下骄傲去求他。

可是,这世上谁可以都让她卸下骄傲去请求,唯独对邰司帅,她不能。

五年前,在那场全情投入的初恋里,她早已变得一贫如洗,唯剩骄傲来对抗他此时的不在乎!

她撑起可怜的骄傲与他种种对峙,不过是一只害怕再受到伤害的小刺猬。可如今,连最后一丝骄傲和自尊,他都要如数剥去。

他要拨掉她最后的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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