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叫声确实是比较吓人,要不是蔡全无和时迁以及一众庄客在院子里,石老八的吓得尿屙裤子不可。
就算是人多胆大,大家也是你看我我看你,把希望的眼光放在了蔡全无和时迁身上。
“两位好汉,那怪物又出来了!”石老八战战兢兢地说道。
“嗯,这声音确实挺瘆人的。时大哥,我们去看一看!”蔡全无冲着时迁说道,时迁笑呵呵的站了起来。
“石庄主,可否一起前去啊?”蔡全无看着石老八问道。
“两位好汉去便是了,我找几个胆大之人陪着你们。我嘛就不去了,在这里静候佳音!”石老八一边笑着推辞一边擦了擦冷汗,看来他是真的怕。
“你们谁愿意带两位好汉去啊?”石老八向院子里的十几个年轻人问道。
这十几个小伙子毕竟是农村庄户人家,没见过世面,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站出来。
“于六!你不是见过吗?你带二位好汉去!”石老八见手下没人敢去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开始点名。
“八爷!老庄主!我上次看了一眼,把腿摔了,现在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呢!”于六双手捂着腿托词道。
“哪那么废话!让你去你就去,回来给你两斤小烧,一只烧鸡!”石老八财大气粗的说道。
“得!八爷,我就豁出去了!好汉爷咱们走!”于六马上就像是充了电一般冲着蔡全无和时迁说道。
蔡全无觉得好笑,这么多人不敢带路,一说给好处了,什么都敢了。二人跟着于六出了石老八他们家,向村中央的河湾走去。
“于六,你见过水鬼?”时迁问于六。
“好汉爷,我见是见过,没看太清楚。我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好酒。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在河湾的边上撒尿,撒了一半的时候,那水鬼出来了。大大的、白白的脑袋上长着两个犄角,身子老长老长了,有小树那么粗。不停地嗷嗷怪叫,就在我脚底下来回打转打转。当时把我吓坏了,尿也没了,撒腿就跑,谁知裤子忘了系了,把我绊了个跟头,腿也瘸了十几天。现在走路还疼呢!”于六边比划边说道。
“这么说来,这水鬼有些来头!这么着吧,我们也不能白让你带路,这点银子你拿去买酒喝吧!”时迁说着给了于六一两多散碎银子。
那时候的庄户人家都是花制钱,一贯钱能花一年,有些人一辈子没见过银子,这一两银子对于六来说也算是个小财了。
于六一拿到钱顿时来了精神,话也多了。
“好汉爷!你们知道我们庄主八爷,也就是石老八,他为什么不敢带你们去吗?他心里有鬼。他这么大岁数了,一脉单传,就一个儿子,前几年他儿子娶了媳妇又给他生了个孙子。他就把孙子当了眼珠子了,谁也碰不得。有一天他儿媳妇见孩子不听话就打了两下,他可就不干了,把他儿媳妇狠狠的一顿臭骂。你说这事放到谁家他也不是大事,可偏偏他儿媳妇脾气太大,当天晚上就跳了河湾了。也怪了,他儿媳妇跳水,按说声音不大,可全村都听到了‘扑通’一声,大家都起来去救人,人是捞上来了可是也不行了。现在不是闹水鬼吗?都说是他儿媳妇冤枉,才显灵的。他心里有愧所以不敢来。”于六一口气他石老八的老底全给揭了。
“那你怎么不怕,还敢来啊?”时迁看着于六笑呵呵的说道。
“我于六老实人一个,除了好点酒之外那是没说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再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所以我就喝出去了,来个舍命陪君子。”于六不好意思的说道。
“原来石老八还有一段这么不光彩的事。也难怪,家家都有难唱的曲啊,死的人就已经死了,活人还的好好活着啊。不管是不是鬼,我是管定了。”蔡全无听完于六的话,感慨道。
“到了!到了!二位好汉,我是不敢往前走了,前边就是我挨摔的地方了,你们自己去看看吧!”于六双腿颤抖的迈不动步了。
“你在这等着!”蔡全无让于六等着,他向时迁使了个手势,时迁拿出腾蛇弩跟在蔡全无后面一声不吭得向前走去。
二人躲避在一棵大树后面,探头向水里望去。
就在前面不远处,那水鬼正在闹腾,在水里撒着欢,水就像开过一样直冒泡。蔡全无屏住呼吸借着夜光观看,黑黑的脑袋上长了两只角,身子大概有碗口粗细,在水里摇头摆尾的。这肯定是一种鱼,至于是什么鱼他一时也拿不准。
看罢多时,蔡全无拍了拍时迁的手,二人慢慢的离开了大树,回来见于六。
“好汉爷!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鬼啊?”于六着急的问道。
“不用问了,明天我自有办法!”蔡全无故作神秘的说道。
三人回到石老八他家,石老八也想问到底是什么,蔡全无还是那套词,明天再说。石老八知道他们有本事也不敢多问,吩咐下人给蔡全无和时迁安排住处。
蔡全无和时迁来到屋里躺下了,时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蔡兄弟!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你能有办法?”时迁趴在床上问道。
“时大哥,我告诉你这里面真有鬼。你还记不记得于六说过石老八儿媳妇跳河湾的时候全村都听见声音了吧。这说明河湾那里有个特殊结构,能把小声音放大。刚才那怪物叫的声音其实不大,是被特殊的结构给放大了,这种怪音谁不怕。这是一点,还有一点我不知你看到没,那东西有点像南方的鳄鱼,每天都在一个地方折腾不换地方,我打算用绝户网捉它。”蔡全无小声对时迁说道。
“高!实在是高!我怎么就想不到呢。实际上就是个动物瞎叫,那叫声被放大了而已。蔡兄弟,哥哥我服你了!”时迁这回才踏实躺在床上一会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