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众人看着那内敛杀气的凰主,心中不禁怒骂那些收集情报的人,这叫外强中干,那五彩的凰焰所散发而出的光与热,让他们此刻完全无法相信这些凰焰是虚有其表的。
内心挣扎片刻,青年笑了出来,手中的折扇不断轻敲着手掌,“凰主大人,我说这只是一场小玩笑,犯得着如此动怒吗。
不过这说回来,也是我们的不是,妖宗久离俗世,自然是不识得此等玩笑话,若造成误解之处,我们在此深深的感到抱歉。
看着那青年表面虚浮的笑容,凰灵也露出了笑容,“那也就罢了,不过以后请切记,妖宗不如圣教,我们妖宗尽是些直性子空有股莽劲的人,有时实在是无法体验话中的趣味,还请以后说话时,尽量简白,也才能避免误会,你说是不是?”
两人兼会心的露出笑容,让魔教一行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叶缺轻揉着发酸的手,在喜儿的带领下缓步走下山峰,看着一群人聚集在山腰处,喜儿和叶缺的眼里闪过一丝好奇,静悄悄的走到树林旁,仔细的看着场中。
督了一眼黑威狱和白恩海,喜儿顿时了然于心,“是魔教中人,依我看又是来要些草药的,这群吸血蛭…”
叶缺听见是魔教的人,顿时把头探了出去,好奇的看着那行人,才看了两眼,叶缺的胸口就一阵翻腾,一股反胃感顿时涌玛了出来,连忙退回到树干身后,心中的惊讶久久不去
自从蜕变成物妖之后,叶缺的眼里对于灵魂、怨念等物,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到,在炼境派之时,大部分人身上皆没有什么灵魂和怨念,叶缺看过最多怨念缠身的大概就是璇玑道长,但是那也只是些许怨灵而已罢了。
但叶缺刚刚才看了一下那魔教一行人,他这才了解到什么叫怨念冲天,眼下的任一人,身上都有至少数十条怨念缠身,尤其是那身穿一袭黑衣的黑威狱,他身上的怨念和死魂就不知道有几百条了,望着那惊天的煞气,让叶缺不由得感到身体一阵不适。
喜儿好奇的看着作呕的叶缺,叶缺面有苦色的看着喜儿,心中满是疑惑,“他们怎么可能还站的住?如此繁复的怨念,他们怎么承受的住?”
喜儿听完后足足过几十秒,这才明了叶缺所言为何,喜儿露出了笑匿出来,就是因为自己也曾经借住老祖宗的力量看过那冲天的怨念,所以才造成自己后来从不轻易杀生,“他们的功法就是内敛那些怨念和死魂,所以他们各个求之不得能身处其中。”
看着叶缺那吃惊的眼神,喜儿笑了出来,“这哪有什么吃惊的,修道无非是炼气、塑体、造神,正道内敛天地灵力,缓缓的强化自己的气,而魔教则是直接从他人身上夺气抢魂过来,所以魔教的高手各个戾气非凡,而且修为进展迅速,那速度远过是那些正道所望尘莫及的。”
叶缺听着喜儿的解释,这才懂魔教的修道过程,夺人气化已气、夺人魂炼己魂,什么都是强夺他人身上的气与魂,也难怪修为进展如此惊人,可是…
“这样的话,在天劫来临之时…..叶缺口中喃喃道。
喜儿点了点头,“没错,我看过正魔两派度劫,那完全是不同的两档层次,正道度劫那天雷也不过就碗口粗般而以罢了,至王那度教先致度劫,那雷劫气势根本完全无法言喻,依我看,大概只能用天崩地裂这四个字来形容了,那雷劫如同瀑布奔流般,宣泄而下,根本完全势不可挡,我看过的那位前辈,只支撑了几十秒,下一刻就灰飞烟灭了。”
叶缺吃惊的看着喜儿,他完全无法想像,修为和瑶池掌门一般的高手,灰飞烟灭的情景….....
下方的魔教青年,看着远方的树丛,抿了抿嘴,又转过头来,回看着凰灵,缓缓开口了,语气明显恭敬了许多,“凰主大人,此次我们受教主之托,特意烦请将凄牙山的的灵骨窟借我圣教一用,如此唐突,还请凰主大人格外开恩。
凰灵一听到是借灵骨雇一途,顿时明了魔教所欲为何,想到此,她那俏丽的娥眉不禁皱了起来,“随你们吧,不过若是让我发现你们波击到妖宗之人,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那魔教青年连忙点头称是,“此事自然不过,圣教和妖宗的合谐,才是现今的共存之道。”
众大妖皆点了点头,倒是凰灵露出了暧昧的笑容,现今是吗…,也就是以后就不一定了是吧,凰灵右手举起轻唤,顿时抹清风在她的手中旋动,面向清风,凰灵缓缓开口,“灵骨窟自今日起封存三月,任何妖宗之人,不可擅入灵骨雇内。”
堂中的清风不断回旋,扩大最后消散于无形,随着清风的消散,凰灵的声音清晰辽远的传了开来,不断在山谷间回音袅袅,整座落凰山的一角一时皆传遍。
见识到如此巧妙的传音之术,魔教中人顿时露出惊叹不已的神情,众妖见此情景,顿时欣喜之情跃于面容,看来凰主身上的宿疾真的完全被根除尽了。
魔教青年看着凰灵的所作所为,静默的点了点头,“那张某就在此谢过了,它日若妖宗对圣教有所求的话,圣教自当竭尽全力,协助妖宗。”
凰灵别了别手,“你们还是先去灵骨窟吧,误了时辰不是很难补救的吗?”
看着凰灵那不耐烦的神情,魔教一行人,到也没有多说什么,就退了下去。
看着那行人远去的身影,凰灵淡然道,“老土,跟好他们。”
一个矮小的男人,朝凰灵点了点头,下一刻化成黄影,钻入土中,身影消失无踪。
望着那矮小男人朝那魔教中人的方向遁去,喜儿躲在树林中,好奇的眨了眨眼睛,“土伯伯去跟踪他们做什么?”跃静耸了耸肩,“你怎么知道他是去跟踪他们?”
喜儿露出没好气的表情,“难不成土伯伯会是钻到土里冬眠去!你没看到刚才凰主大人和土伯伯说了几句话,我想那八成是怀疑那群魔教中人心中有鬼!”
叶缺怔了片刻,“可是…,妖宗和魔教不是同伴关系吗?”
喜儿白了两眼的看着叶缺,“你到底是从哪个穷乡辟野来的土包子啊,我们妖宗和魔教只是迫于正道伪君子的逼迫,无奈之下结盟,实际上他们不把我们当同伴看,我们也从没有把魔教放在眼里过。
叶缺听着这句话,心中着实讶异不已,“逼迫?此话怎讲,只要你们不滥杀无辜的话,我深信那些正道入士一定不会滥杀无辜的。”
听到叶缺口出此言,喜儿用种诧异的眼神看着他,“你真的一点都不像妖怪,什么叫做滥杀无辜?人类剥我们皮毛,昨我们肉骨,饮我们鲜血,怎么不说是人类滥杀无辜?那些鸡鸭难道有咬掉人类的四肢?那些鱼雁难道有啄食人类的躯体?人类将我们那些尚未成精的同类滥杀监禁,就不叫滥杀无辜?”
叶缺被喜儿一连串的回答,堵的无法回答,看着喜儿那严肃的神情,叶缺深知这是价值观的差异,也许妖怪和人类之间本来就没有所谓的正与邪,有的只是吃和被吃的猎食关系。
“不跟你说了,我要走了。”喜儿看着逐渐成为一抹小点的魔教人士,站了起来。
“走?走去哪啊?”叶缺不解的问了句。
喜儿露出狡诈的笑容,“当然是去看魔教玩什么把戏啊,说不定有机会的话,我们还能够顺便小捣蛋一下。”
看着那欣喜期待的笑容,叶缺丝毫不怀疑,喜儿只是想去捣蛋惹事罢了,一想到此,叶缺不禁皱起眉头,“可是刚刚凰主不是说过,任何妖宗之人不能靠近灵骨窟了。”
喜儿笑了出来,自傲的挺起了胸部,“说什么话呢,我现在可是大林皇朝的金喜郡主,那是什么妖宗之人。”
叶缺的额上掉了三条线下来,“这分明是狡辩。”
喜儿露出狡诈的眼神,“所以说你这位前辈,放得下心让我一个弱女子前去深入虎穴吗?”
“明明是你自己甘愿进入虎穴的”看着喜儿那完全不担心害怕的神情,叶缺喃喃自语道。
喜儿听见叶缺的喃喃自语,妖气一催,幻化出一条素色罗帕,故作模样的轻擦拭着双眼,“小女子我真是太伤心了,枉费我刻意苦心帮公子你擦药,如今却连保护我这弱女子的请求都无法完成,这实在是让小女子我此刻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着那罗帕上沾染的水气,含着丰富的灵气,分明是幻化空气中的灵气,汇集而成的,只是配合上那戏班子般的演技,让叶缺到口的拒绝,完全喊不出来。
我.”喜儿露出泪眼汪汪的眼睛,还散发着狐媚般的韵味,看着那双眼,叶缺叹了口气,“我陪你去。”
喜儿翻脸如同翻书一般,整个人顿时破涕为笑,连罗帕都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拉起叶缺的双手,高兴的喊了出来,“好,那我们出发吧,我可是知道一条捷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