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世。
一条不知名的小溪穿过山丘流过村庄然后归入大河,就这么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
啪啪啪的敲击声响起,一个穿着黑白布衣的少女正在河边洗衣服,清晨的阳光照在溪流里泛起朵朵金色的浪花又打在她的脸上,她轻轻的哼着不知名的山野小曲,看起来是那么的宁静,几个光屁股的小孩站在下游玩儿水捉鱼,发出咯咯咯的欢笑声。
突然,一个小孩发出一声尖叫,少女赶忙看去,“怎么了,阿寿。”
名叫朝比寿的小孩子指着溪流中心,“姐,姐姐,有个死人。”
少女朝比雪奈闻言,心里咯噔一声,难道上游的地方又发生了战争?她颤巍巍的走了过去,一个没穿衣服的人正在水里沉浮,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恐怖,定睛看去,他光溜溜的身上还有一把佩刀。
咬咬牙,雪奈对孩子们说道,“去把那把刀捡回来。”
刀可以卖钱。
“啊?”朝比寿胆怯的说道,“我,我不敢。”
“中午吃烧鸡,我的鸡腿给你。”
“好嘞。”
朝比寿威逼利诱其余小伙伴跟着他走进水里,游到他身边一摸,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恶心,软软的还带有温度,也没有伤口,不像个死人。
“姐姐,他好像还是活的!”朝比寿在水里。
雪奈刚想说别管他却又改口道,“把人拉上来。”
等朝比寿他们把人拉上来,雪奈走过去一看,头上一根头发都没有,好像是个和尚,脸长的倒是好看,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眼睛狭长,嘴唇不厚也不薄,再往下看去,不同于村里人那种骨瘦嶙峋,难道是一个贵族?眼睛不自觉的往下瞟,看着那同样光洁没毛的牛牛羞红了脸。
“呸,不要脸,衣服都不穿。”
朝比寿握着刀疑惑的问道,“姐姐,什么不要脸?”
雪奈敲了下他的头,从他手里抢过刀,“少打听,去,回家找个推车来,把他推回家。”
她绝对不是因为这个人长的好看才想要带回家,她是村里的医者,救人治病是她的本分,反正她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朝比寿点点头正准备往回跑又说道,“姐姐,他还活着吗?”
这时候,雪奈才想起来还没检查,手指放在男人鼻下,还有呼吸,不自觉的又将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摸了一下,触电般的感觉让她立马站了起来,“还活着,快去吧。”
“好嘞。”
小孩们回去找推车了,雪奈就坐在男人身旁端详起他的容貌来,越看好看,眼神都开始痴迷起来,看着他那带着笑意的嘴唇,红着脸转过头,“笑笑笑,快死了还笑。”
想到什么,雪奈在浣洗的衣服里找出一件给他穿上,也管不了湿漉漉的穿在他身上会不会得风寒。
没多久,朝比寿他们推着小车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人。
一个头发花白,杵着拐杖还不忘看热闹的阿婆说道,“雪奈,听说你捡到了一个男人?”
雪奈没有一点羞涩,温柔的笑道,“南里阿婆,是碰到了一个需要救治的病人。”
南里阿婆打眼望去,顿时眼中泛起金光,好家伙,这也太壮实了吧,这要是晚上....,转头殷切的看着雪奈,“那个,雪奈,你知道阿婆我也会点医术,不如将他交给我吧,我来给他治疗。”
雪奈笑着说,“不必了。”,心里却骂声不断,死老太婆,多大年纪了还想男人,龌蹉~!
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蹲下,手搭在男人手腕,看这架势,还是个医者?
雪奈轻声说道,“父亲,他的气息平稳,脉搏强劲,不知道为什么醒不来。”
朝比成看看周围环境,“先把他带回去再说。”起身招呼两个同村将男人放在推车上,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就回去了。
前厅后院的木质小院里,雪奈耐心的(近乎跳脚)将看热闹的人请出去,关上了们,飞快的朝着厢房走去。
走进去,朝比成正在给男人号脉,要不是雪奈告诉他亲眼所见男人飘在水里,他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在装睡。
“怎么样,父亲?”
朝比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雪奈着急的问道,“怎么会,您的医术这么高也看不出来?”
朝比成那儿会不知道女儿的心思,不无告诫的说道,“这个人不是贵族也是大臣,和我们这些乡野村夫没办法交际的,你别乱想。”
雪奈脸一红,“父亲,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去做饭。”
说着就要走,朝比成叫住她,“回来,给他捡一副安神定心的汤药,下重一点。”
“知道了。”雪奈的声音越来越远。
三天过后,床上那男人也不见醒过来,之前来看热闹的也不再来了,好看也不能吃不是吗。
雪奈百无聊赖的用羽毛扫着他的脸,“怎么还不醒来,长的这么好看不会一辈子也行不来了吧。”
悄悄看了眼门外,没人,雪奈的手伸向男人的脸,就在她要碰到的时候,男人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场面极度尴尬。
躺在床上的白鹿看着眼前陌生的少女,心思却在想,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不对,后面这句没有,白鹿慢慢清醒过来,可是这里到底是哪儿?难道我又穿越了?
“你是哪位?”
雪奈不动声色的收回手,甜甜的笑道,“夫君,我是你的妻子雪奈啊,你不记得了吗?”
还是曰语?难道还在岛国,不过开局就送老婆,还不算太差,白鹿活动了下脖子正好看到床头放着的御神刀,内心颤动,都不用去仔细查看就知道是自己的斩魄刀曌,难道没有穿越?那这又是哪儿?自己居然没死?
转念一想,心里有了计较,半眯着眼邪笑着说道,“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呢,我的妻子雪奈。”
说着,他就伸手拉住了雪奈的手,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吓得少女浑身一颤,挣脱他的手就跑了出去,“父亲,快来看,那个家伙醒了。”
雪奈的反应让白鹿觉得有趣,哈哈哈大笑起来,不过立马他就笑不出来了,跑出去的雪奈提着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回来了,“打死你个登徒子!”
白鹿大喊,“别,误会!”
哎呀!
雪奈是真用力,一棍子就把白鹿打晕了过去,等朝比成和儿子进来的时候正巧看到雪奈手足无措的举着木棍。
朝比成沉着脸,“雪奈,你在干什么!”
“我,我,我在打蚊子。”雪奈即是委屈又是担忧,没法说啊,毕竟是自己先乱说的。
朝比成走上前给白鹿看了看,没事,只是被敲晕了而已,转头瞪着雪奈,“简直是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