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喜欢就常来,但是,太多的钱,我可不能拿。”
老人黑红的脸颊上占满了灰尘,嘴角旁深深的皱纹里似乎蓄满了笑意,
“小店的食物说不上高档,就是新鲜。食材多半是靠这一带的农户。农民靠山吃山,有什么野味儿啊什么的,都能给我送来。房前屋后,种点蔬果,拾掇起来,就是实鲜蔬果。”
老人坚持不肯要多出钱,魏和平也没有坚持,“老人家真的很热情!”
“谢谢,”安宁很喜欢这家店,“有时间,我们还会来的。”
两个人告辞,离开了小店。
沿着山路往下走,还有一段路程,才能到停车的地方。
这一带的山路弯弯曲曲,魏和平像是认得这的路,走路不用问,像是以前来过似的。
安宁不免疑惑,侧身望他,“和平,你对这很熟悉吗?”
“也没有,记忆力好罢了!”和平微微一笑,“以前来过的,大体上都差不多,这方向没错,大致上是不会变的。”
“阿宁,”和平望了她一眼,平静地问道,“刚才,我们在小镇上,看到了那一串祖母绿项链,……你什么感觉?”
安宁一愣。
他莫非是看出什么来了?
不会!
那个中年男子将那串项链拿出来时,安宁确实很惊惧,说了也不该说的话。guqi.org 流星小说网
那个时候,魏和平在屋里,隔了一条马路,应该什么也没听见。
“这地方怎么可能会有祖母绿项链?”
安宁瞥了他一眼,十分淡定地说道,“你那时到屋里去了,那人看我一个小姑娘,就拿出这么一串项链来,是不是就想蒙骗我呢?怎么也不像正经人,有点贼眉鼠眼的猥琐。咱不能信!”
安宁丝毫不带犹豫,回答得十分彻底。
不得不说,那人连她的来路,渣爹的名字都知道,
这太让人惊悚啦!
可是,她已经不是谢安宁的模样,那个人,又是怎么认出来的呢?
好不容易才过上平静日子的安宁,可不想再陷入那种混乱!
无论是谁,无论如何如何天花乱坠,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不,打死她也不会承认!!
承认有何意义?
她亲口承认,她来自未来的世界?别人怀疑,没有证据!只要她不承认,人只是怀疑,谁能拿她怎么办?
现在这个年代,她也算是小小富婆一枚,要过什么样的日子不好?
如果真能回到未来,安宁也希望是自己主动回去,而不想通过那些莫名其妙的人。
再说,现在身旁有他。
安宁顿一顿,重新望着魏和平,这个男子年轻帅气有实力,最关键的,现在他心里眼里只有自己。
可以说,
要找这么一个全身心只有她的人,是很不容易的。
安宁觉得,这么静静的待在他身边,自己很心安。
安宁心思婉转,望着他的眼神,都是柔情百转,“也许,那串项链是真的。命里有时终须有。不属于我的,不会莫名其妙的找上来。”
魏和平看到了那男人危险的眼神,很同意安宁的话。
听她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魏和平不觉心神荡漾,“阿宁,你说得有道理,”
感觉到这些日子,自己的付出有了回应。
这丫头越来越依赖他了,虽然还谈不上爱。
他相信,总有一天,她的心会为他折服的。
……
午夜,北风呼啸,狂风吹得窗棱哗哗作响。
一阵阴风吹过,屋里的蜡烛突然就亮了。
黎之恙躺着,苍白的脸庞,没有表情。
突然,他手指动了一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少爷,醒了?”
看见他睁开了眼,开始跟班阿辉走近前来,“少爷,您感觉怎样?喝点水吗?”
“嗯,”
黎之恙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慢慢坐了起来,苍白冷漠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阿辉,我睡了多久?”
“少爷……整整睡了两天两夜。”
“哦,睡了这么久?”
黎之恙点点头,刀削般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这两天,有没有人来过?”
“谢氏那位夫人来过!”阿辉连忙说道。
“她……来做什么?”
黎之恙声音一顿,嗓门突然提高,“你没有让她进来吧?”
“少爷放心,属下自然不能让她进来,”阿辉低声道,“她说,要将谢家小姐接回去。谢小姐一直昏迷好几个月都不醒,……谢家人说,给她治治病。我只说,您出门儿去办点事儿,过几天就会回来的。好歹是谢家女主人,怎么敢往里硬闯?”
“嗯,她还算识相,”黎之恙点点头,眸光狠厉,“她要是硬往里闯,咱们,也用不着跟她客气!”
“这么说,少爷你已经修炼成了?”
阿辉不由大喜,“很长时间,您都没有练成霸道内力,……林家人都几乎要瞧不上你……”
“都是拜顾晓芸所赐!”
黎之恙眼眸一凛,寒意能冻死人,他狠狠地咬了咬唇,“这女人这么多年,一直在暗中压制我的内力,弄得我对自己都没了信心!她简直是蛇蝎心肠,它不仅控制着我的内力,而且封住了我的记忆!如果没有安宁,我完全找不回以前的记忆,内力也达不到那一层!”
“啊?……少爷,就是想起了很多事吗?”
“嗯,”黎之恙点头,“在突破霸道真气时,我看到了前世今生的事!难怪安宁会那么吸引我,我们上一辈子是夫妻,这姻缘,是不是天注定?”
“那么,恭喜少爷了。”阿辉很是高兴。
阿辉一刻不曾合眼,很是尽心尽力的。
黎之恙抬眸,“嗯,你守了我两天,很辛苦,去休息吧!”
“是!”
阿辉答应着,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离去。
黎之恙目送他离开,
转身,抬脚走出了房间,下楼,来到别墅后院。
跨进纵身的院门,一直只往里走,然后,推开了最里面的房门。
谢安宁静静地躺在床上,双手交叠在一区,一直昏睡着了三个多月了。
月光如水,倾泻而下,照在她身上,她周身像是圈了一层光辉。
她的眼睛虽紧闭着,脸色依然红润,头发油亮很柔软,像是静静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