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顾悦怎么说得出口。
秦衡只是垂眸应下，说：“好。”
哪怕心里翻涌，到了嘴边也只有一句好，他是从来没有这样奢侈的想法的，那个女人不是三夫四妾的，他利用了前段时间顾悦的爱护，如今发生了这种事，她再怎么说都会应的，只是时间会很长。
而他需要的就是这段长时间。
回了宫中，顾悦简单梳洗了一番，秦衡在身后熟练的为殿下梳头发。
柔顺的发丝在指尖留下触感，顾悦看着镜子中低眉顺眼的人，忽然就说到：“可能，这副样子你还要扮许久。”
秦衡拿着梳子的手停顿了一下，接着若无其事的梳着发。
“都听殿下的。”柔柔顺顺的美人，到底是容易引起女子关怀的。
顾悦也觉得自己态度不太对劲了，知道他是姐姐时对他那样好，现在身份转变心态也变不过来。
顾悦站起身来拉着秦衡坐在她刚刚坐着的位置上，接过他还握在手里的梳子便放下秦衡束在头上的发带。
“秦衡，我为你梳头发吧！”
顾悦想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过手确实是笨。
顾悦皱着脸，拿着手中的头发不知所措，昂着头想了想，梳一梳就好了嘛。
当真就拿着梳子随意的梳了梳，至于弄个女子发鬓这种顾悦是真的弄不出来。
拿着一小撮头发就没了办法。
“你们平时是怎么弄上去的啊？”
顾悦很惊奇，几根簪子就能把头发弄上去。
秦衡伸出手去握住顾悦的手，软软的，握住就不想撒手了，只是这样的温暖只有一时片刻。
秦衡矜持的一碰就收回了手，“不用梳。”
他真的没有抱期望顾悦会这个，再说了他身为男子实在不喜欢这些发髻的，这才长年累月都只用根带子束发。
顾悦哼了几声，轻轻的挣了几下发泄秦衡竟然瞧不起她：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紫云：“殿下，陛下还在等着你呢。”
对诶，顾悦换好衣服就是为了去见女帝，结果看到秦衡就想起这几个时辰忽略他的事情，想同他亲近，倒是把正事给忘了。
果然，美色误人。
顾悦放下梳子拍拍秦衡的肩膀告诉他：“我要出去，你就在这里。”
“殿下，”秦衡站起身来，眼里冷淡：“殿下，我想……若是有一天我死了，殿下当如何?”
顾悦皱眉，“我永远不会让你死的，你死我死。”
秦衡面色太过郑重，顾悦便说了这句话。
只是……为什么忽然问这样的话?
顾悦眼里疑惑，只以为是秦衡身份被人知晓心里不安便宽慰他道：“……哥……哥哥。”
顾悦脸上一红，这句话喊出来实在是有些羞耻，轻咳两声正色道：“哥哥别想这么多，万事都还有我在，我会竭尽全力保护哥哥的。”
秦衡看着神色无措了会儿，抿了抿唇，眉目间都是愁色状似害怕道：“我只是一直做梦，前几日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一次了，那次没有得逞，可是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