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剑道起源

于出剑之前,陌绝寒首先向雪帝问起了一个问题。

“你们这个世界可有什么厉害的剑法在流传?”

雪帝回答道:“在人类的世界有没有,我不知道,但魂兽世界里可没有。”

“那我就给你说说我那个世界的剑法起源吧。”

“好!”雪帝欣然。

“就像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一多才形成了路,剑道也是如此。

上古之时,一位名叫小师的普通青年在某一天忽然心有所感,创出了天地间第一式剑招。招成之日,天地为之变色。

至此,世间剑道方有雏形。‘剑’与‘法’互相配合,‘剑法’可铲除世间一切邪魔外道,平尽天下所有不义不平之事!”

“其后十年,小师又创出各种剑法,并创立了第一个学剑的门派,将自己所创的剑法传授于人。

这些剑法经过传人们的不断演变创新,越变越多,剑道由此兴盛,小师也被人们尊称为大剑师。”

陌绝寒将他们那个世界的剑道起源娓娓道来。这些古老的事都是在他与剑界产生联系,成为其开启钥匙后,从剑界得知。

虽仅是寥寥数语,但也让雪帝心神激荡,向往不已。普通人所创的剑招竟可斩尽一切邪魔外道?令天地为之变色?

而冰帝只是单纯觉得厉害罢了,她的攻击手段并不像雪帝一样,是配合自身能力的掌与剑。在这九个月中,也就是当了个纯粹的观众而已。

陌绝寒又道:“剑是指剑的本身,当剑道境界抵达一定高度,天地万物皆可为剑,不再只局限于金铁之物。

法自然就是我们之前提到的天地法理。修剑者可通过心念驱使剑招,来与天地进行沟通。

完成共鸣后,被沟通共鸣的那部分天地法理就会加持到剑招当中。扰敌心神或削峰填谷,都在一念之间。”

“而心念则代指对世间万事万物的所思所想,所盼所悟。其中,以生灵间的七情六欲最具代表性。”

“此外,根据对剑的理解层次或高或低,使用剑招又依次可分为以手御剑,以气御剑和以心御剑。修至深处,即便相隔千万里之遥,亦可驱剑杀敌。”

“但不论是哪一个层次的御剑手段,熟练掌握都是必要的,否则破绽百出之下,惹人耻笑是小,误了性命是大。”

说完,陌绝寒看着有些神游天外的冰雪二帝问道:“你们怎么了?”

“没,没什么,只是没想到这剑法竟如此博大精深。”雪帝有些言不由衷地说道。

冰帝倒是直言不讳,“这只是一方面。更倒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闷葫芦,看你这冰冷样子,也不像话多的样子啊。”

“…,既行传道授业解惑之事,自是不可误人。又岂能因自身性格而吝啬言语。”

陌绝寒也觉头疼,这两个丫头的性子还真是跳脱,现在是应该关注这个的时候吗?

看来自己有必要让她们知道知道厉害,重新唤回她们的注意力。

“好了,冰儿,他也是为了我们好,我们不要再调侃他了。”

“看仔细了,接下来我会演示三式极为精妙的剑招。这可是一位剑道大家融汇了大剑师毕生剑法精髓,再结合自身经历所创。”

说罢,陌绝寒手指剑气迸发,手臂一挥,就从远处崖边削下一截三尺长的冰条。

令人惊奇的是,那截冰条却没有因为重力的缘故而掉落山崖,而是被刚才剑气中带有的剑意所附着。

并跟随陌绝寒轻轻招手的动作,朝他手中自行飞去。正是天道无极中的隔空御剑手段。

这可是他最为熟悉的招式,没有之一!那几十年里,他就经常与步惊云以此招进行配合,而且是以自己为主,感受最深。

自然无师自通,根本就不像领悟云无常意境和其他武学一样,需要闭关思索。

陌绝寒将冰条横在身前,眼中寒光大放,猛地向前疾刺而去,接着改刺为挑。

一道明亮的剑芒冲天而去,直接把此地上方的云层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

随后纵身跃至半空,如同天神下凡般,将手中冰条向下一抖。顿生重重剑网,如浪交织,周遭空气亦被剑意封锁。

只见满天剑影如阡陌纵横,遮天蔽日,将直射下方的阳光完全遮盖。

无数剑气轰击在冰面上,留下无数个砂锅大小的深坑,并且爆发出极强的冲击波,使得冰雪二帝也连连后退,靠近不得。

陌绝寒在落地之后又翩然舞剑。平平无奇的招式在其演练下,越来越快,残影不断,招毕已在身前的冰面上激射出去一道又长又深的裂坑。

裂坑在陌绝寒刻意将出招劲力压了又压的情况下,才险险没有将脚下冰峰一分为二。

三招结束,冰雪二帝早已被惊得目瞪口呆。待其回神好半天后,却只余阵阵呢喃之声,恍若自言自语般。

“真,真不可思议。雪女,我不是在做梦吧?”

“冰儿,如果你是在做梦,那么只能说明我们在做同一个梦了。你没看错,他刚刚体内散发的能量波动,绝不会超过魂帝层次。

但他仅通过几式剑招,就爆发出了不亚于封号斗罗的战力,而且看起来似乎还没有什么后遗症。”

“不仅如此,雪女,刚刚我的心绪完全不受控制的急剧变化,心中或怒或悲或自生豪气,这是怎么回事?”冰帝疑惑非常。

“我也有如此感觉。这或许就是他所说的以剑法扰敌心神吧。看来冰儿你之前没有认真听哦。”

“切,那是人类的剑法,我听了干嘛?魂兽的身躯可比人类强多了,而且我又不会使剑。”对此,冰帝心虚地回复道。

然而她们谁也不知道,在她们眼中这所谓魂帝层次的表现,也仅仅只是雪帝通过魂力外放的特征所做出的个人判断罢了。

实际上陌绝寒刚才体内运用到的内(魂)力,连魂宗阶级都达不到。

她们完全低估了高深武学心法在经过完整的人体经脉运行后所能达至的增幅,更低估了陌绝寒手中莫名剑法的威力。

没错,陌绝寒方才演示的正是昔年天剑无名仗之力挫十大门派,尽破剑圣二十二式圣灵剑法,无敌于天下的成名剑招——莫名剑法。

见冰雪二帝已交流完毕,陌绝寒上前道:

“说的没错,刚才那三招是分别是以愤怒,悲痛与期望三种情绪来催动的绝强剑招。如何?可否证明我先前并无虚假之言?”

雪帝重重点头,眼中流光溢彩,“的确厉害,远超想象。我以后也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只要多加演练,总能上手的。但正如我先前所说,你们魂兽缺少人类的经脉与窍穴。

同等力量爆发之下,难有如此威力。这极北荒芜广袤,想必你们也很少和不同的智慧生物打交道吧?”

“而向来七情少动的你,既无深刻的亲身经历,又无身临其境的场景以观参考。如何能有鲜明的心念情感来驱使剑招?

所以,最适合你的就是观察天象,体悟自然。”

看着雪帝逐渐黯淡的眼神,再听陌绝寒如此言语,冰帝顿时就不干了。

即便心知陌绝寒所说的都是事实,但就是气不过,出口反驳道:“凭什么就你可以?而我们家雪女不行?”

“我始终是一柄由人类铸造出来的剑,从铸成到断裂,无时无刻不在与人打交道。

人世凶险非常,单说其中涉及的七情善恶,勾心斗角,就远不是与世隔绝的极北之地所能相比的。”

听到此言,冰帝顿时就蔫了,却仍不服输道:“那又如何?我就不信你所有的厉害剑招都需要深刻的心念感情来驱动,才能发挥强大威力!”

陌绝寒认真回忆了一下,回复道:

“你说的没错,我所会的剑招中确实有一套简单粗暴的上乘剑法。很适合七情少动的你们,但威力上就有所不如了。”

冰帝心中一时也为自己鼓掌,人果然还是要逼一逼的好,不然什么也得不到手。“那就快教雪女吧。”

“自无不可。”

这几个月以来,陌绝寒也感觉到雪帝对新奇武学的热忱,对提升实力的热衷。不忍拒绝。

听到有机会学到极为适合自己的剑法。雪帝欣喜不已,向着陌绝寒鞠躬道:“那就再次麻烦你了。”

“不必,就当是你先前无偿给我情报的馈赠。此套剑法名曰:《圣灵剑法》,共二十二式,由一位剑中圣者所创。

因这圣灵剑法与我脾性相冲,故我并未仔细研究过这套剑法。

但此剑法招意没有去尽,仍留变化余地。将来你圣灵剑法大成之后,可尝试推演后续剑招。

若能臻至完美之境,杀神灭魔根本不在话下。”

“二十二式剑招分别以剑一到剑廿二命名。前十八式为有情篇,出剑奇快无比,凌厉异常。

其最后一式「剑十八」取‘三三不尽,六六无穷’之意所创,剑势一起便能幻化无穷,连绵不断,可将敌人困于剑网任意宰割,但却是有情的剑法。”

“后四式为无情篇,剑法狠辣无情,风格与前十八式截然不同,乃绝情绝义的剑法。”

……

四个月的时光,一晃即逝,有着先前学掌的基础,雪帝已将二十二式圣灵剑法基本学会,而陌绝寒也终于把他的无求易诀修炼到了大乘境界。

这一日,在雪帝将所习剑法和掌法演练完毕后,陌绝寒忽得对其说道:

“我已教授完毕,而自身亦修炼有成。也是时候离开极北,去寻找自己的半身和你们所需要的冰属性天材地宝了。”

骤听此话,冰帝大喜过望,惊呼不已,还为陌绝寒打气道:

“什么?你要离开了?那我需要的冰属性天材地宝就全指望你了!加油,你一定可以找到的。”

这一年多以来,雪帝总跑到陌绝寒这里来求教学习,自己又找不到合适理由来反对。

只能一直跟着提心吊胆,生怕雪女在自己眼皮下被勾搭走。现在这混小子可算是要走了!

何况冰属性的天材地宝何其稀少,没有个百把十年根本找不到。自己趁这段时间再把雪帝的好感与注意力给刷回来就行!

而雪帝则是三分不舍中带着七分不解地询问,“寻找你的半身?那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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