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有一大堆麻烦事,现在接到二疯子的电话又让我对小琴生命安全深深的担忧。
如今的我真正感到坐卧难安,花了整整一上午时间才把关于赵飞的因公身故申请弄完,等把邮件发给行政和人事以后,我才长出了一口气关掉电脑。
我打电话给刘栋梁,想把已经确认是二疯子掳走小琴的事告诉他,等了好一会儿他才把电话接通。
“栋梁,我接到了二疯子的电话,确实是他们掳走了小琴!”我站起身走到玻璃墙边看向远处的江面说。
“那现在怎么办?怎么才能把他救出来?”刘栋梁在电话里叹了一口气。
“现在最重要是找到三彪,我相信二疯子一定不会放过他!”我毫不犹豫的说。
“这家伙已经跑掉了,恐怕想找到他再也没有那么容易,除非他自己来找我们!”刘栋梁犹豫着说。
“我倒是觉得有这个可能!”我不禁想起了三彪和小琴的这段深情。
虽然我对三标这个人不能认同,但是能感觉出他在心里一直把小琴放在第一位的。
“我觉得应该不会!”刘栋梁反驳着我。
“你现在在不在公司?”我随口问。
“我正在帮小红搬家呢,不是说了他要和小兰搬到宏景来住嘛!”刘栋梁在电话里笑着说。
“你个势利鬼,我看你就是想早点收房租吧?”我忍不住又埋怨刘栋梁。
“不要这样说嘛,我其实也是为了小兰两个人的安全!”刘栋梁毫不在意的说。
“我还看不透你!”我打了个哈哈说。
“行了,先不聊了,我要帮小红把东西搬到电梯里!”刘栋梁说着就把电话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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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天海集团表面上看着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总感觉气氛中有着一丝莫名压抑和严肃。
我站在停车场里的天海专车区域,等待着高更驾驶的商务车从外面开进来。
李云亮和邓永春两个人在我背后一左一右并排的站在原地,相信他们一定和我同样的心情盯着车库进口。
“贵宾已经到了,现在正进入地停车场天海专区!”大厦门口的安保人员利用耳机向我们进行汇报。
“他们马上就到这里!”我回头和身后的两个人说。
话音刚落,一辆白色丰田埃尔法商务车缓缓的开了进来,犹如一只缓慢行进中的白色蜗牛。
我们身后的电梯门发出叮的一声,随即看到白菲菲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四个人大步走了出来。
白菲菲仍然是今天早上穿的一身干练的白色职业装,脚上的白色高跟鞋在地面上踩出咔咔咔的清响,循环回荡在空旷的寂静环境里。
在他身后的四个人都是穿着黑色的职业装,一行人远远走过来将白菲菲衬托着黑白分明。
白菲菲走到我面前时停住,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本来还有话想跟白菲菲说,但是看到她这个严肃样子只能忍住了。
丰田埃尔法商务车在指定专用车位停稳,李云亮立刻过去将后门拉开。
迈腿从车内出来的是一个看上去有四十多岁西装笔挺的金发白种男人,身高足有一米八五公分,有一双鹰一般眼睛。
我一看之下吃惊的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连忙假装往前走一步掩饰住我的失态。
“维克多”我几乎冲口而出。
从车里出来的贵宾正是维克多,我在一个月前黑山共和国境内认识的好朋友。
在塞尔维亚之行中,我带着金雨虹驾车逃亡无意中闯入了亚德里亚海岸的新海尔采格。
就是在那里我遇到了李进伟和面前的维克多,当晚就在他位于黑山港的家中,我们曾一起把酒言欢。
自从维克多帮我们离开黑山去往匈牙利后,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我是打从内心里很欢喜能够和维克多成为好朋友的。
只是如今令人诧异的是,维克多竟然作为金董的贵宾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一切是如此不合情不合理。
“您好美丽的女士,我是这次谈判的负责人维克多·克莱夫维奇·比卡舍诺夫,来自俄罗斯!”维克多非常绅士的首先对白菲菲介绍自己。
“您好维克多先生,我是天海集团董事长的行政秘书白菲菲!”白菲菲礼貌的和维克多握手。
维克多则非常绅士的轻轻弯腰轻吻了一下白菲菲的手背,脸上充满着礼仪的微笑。
虽然我知道俄罗斯人有男士吻女士手背的吻手礼节,此刻还是忍不住醋意大发想跳起来狠狠将维克多踢倒在地上。
“维克多先生,金董正在办公室里等您,请跟我来!”白菲菲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维克多似乎根本就没有认出我,在白菲菲的指引下大步的跟着一行人走向电梯。
进入电梯以后,我通过电梯墙的反光悄悄观察白菲菲和维克多,但是他们面无表情始终都没有望向我。
此时我心里的疑惑已经顶到了极点,恨不得立即对维克多提出种种问题。
整个上行过程中维克多仍然是一眼没有看向我,似乎当场根本就没有我这个朋友的存在。
维克多在白菲菲指引下进入金董的办公室以后,白菲菲一行人关好门则退回自己的工作位置。
金董办公室的玻璃墙全部放下了遮光帘,从外面看过去什么都看不到,根本无法得知里面的情形。
“装腔作势”我忍不住咬着牙狠狠地低声说。
“东哥,你说什么?”李云亮在一边好奇的侧头看我。
“江州这么热的天,弄的西装笔挺像一个彻头彻尾斯文败类,老外都这么不怕热吗!”我狠狠地吐槽着维克多。
“人家老外都这样,特别讲究,听说有些老外在咱们中国吃火锅喝白酒都要西装笔挺!”李云亮点点头表示对我的话赞同。
“上次就在我家隔壁,见到一个喝醉酒的老外,穿着西装在地上我打滚,吐的东西倒是一点也没浪费!”高更也忍不住吐槽。
“这个情况应该是极少数吧?”邓永春摇着自己的大脑袋。
“是真的……”高更又低声笑着说。
我对他们的聊天没有任何兴趣,就径自顺着顶层办公区通道走出了玻璃外门回楼下办公室。
这些天以来发生的事情特别的复杂,就像一团乱麻,如果没有找到那个关键线头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扯开事情的真相。
虽然下午的阳光已经发生了偏移,还是强余光照进我的办公室里,好在办公区域的空调温度足够低足够冷。
刚刚走进办公室的位置坐好,我余光透过玻璃窗看到有一个人正在向我这边走过来。
我忍不住又皱了皱眉,心想本来现在遇的状况就够麻烦了,结果麻烦又来了。
金雪彩走到办公室门前,一边向我招手一边轻轻的扣动着玻璃门。
对于和金雪彩打交道,我一直都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
在我看来有时候金雪彩这个精明的女人,假如和她打交道本身比麻烦还要更麻烦。
我无奈的站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前将玻璃门拉开。
“小东,怎么每次见到我就不是很高兴呀?”金雪彩一边走进来一边笑着看我。
“太累了!”我随手将玻璃门关上才无奈的回答。
“要不要给你放一个长假?”金雪彩打着哈哈坐在沙发上。
“我还真有这种打算!”我坐在她对面沙发上懒洋洋的说。
“允堂的事我听说了,真的要多谢你!”金雪彩低头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褶皱。
我知道她此时不可能就是为了这件事来找我,肯定有什么别的原因。
“没什么,这本就是我的工作!”我摇了摇头。
“最近在天海发生的事,你已经有耳闻了吧?”金雪彩话锋一转的看着我。
“什么事?”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金雪彩。
说实话不是我假装不知道,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了,我也不知道她具体指的是哪一件而已。
“就是这段时间有公司收购天海项目的案子!”金雪彩看似漫不经心将额头前的一缕头发用手梳回耳背。
“这、这我真不知道!”我摇摇头。
除了今天早上在地下停车库里,只有邓永春和我提过这么一嘴,其实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