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菜鸟在三口葡萄酒前壮烈就义的第二天中午终于诈尸,坐在沙发上边喝水边小心翼翼的偷瞄某面瘫。
半个小时后,某菜鸟终于忍不住,担忧地问出口:“钟家慕,我昨天喝醉之后,有没有什么……呃,很反常的举动?”
听说,人醉酒之后会表现出与自己平时完全不同的人格,按这个逻辑,那自己岂不是要化身御姐?
想到自己脚蹬皮靴,手持软鞭的场景,席畅畅打了个寒战,不由得上下打量了钟家慕好几眼。
嗯……还好,暂时没有看到伤痕。
感受到席畅畅雷达般的眼神,钟家慕头也不抬,回答的很是敷衍:“没有。”只不过唠唠叨叨了一堆从记事到现在的生活,没有冲到阳台唱歌,没有见人就傻笑,酒量虽然差,但是酒品还算不错。
“真的没有?”席畅畅很是狐疑。
钟家慕终于抬头看她,似笑非笑:“那你以为你做了什么?”
不说还好,他这么一句话,立刻让席畅畅的脸迅速升温,一片通红。
“没……没有。”席畅畅有些结结巴巴。
钟家慕也不拆穿,还好心的解释了一下:“你昨天喝醉后,说了一堆废话就睡了。”
废话?席畅畅的眉头挑了一下,最终还是习以为常的选择听而不见。
不过想想的确是有些记得,自己唠唠叨叨的说了很多,可是对于什么时候回房间睡觉却没有一点印象。
席畅畅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昨晚的一个梦。
梦里面她居然穿越到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身上,而是是那种无论教主皇帝杀手阿哥看她一眼,就会魂萦梦牵的大美女。
这天她躲着府内倾心与她的俊美父亲与英俊哥哥,出去买糖葫芦吃。正乐滋滋的吃着,忽然感到下面有一个小人在拉自己的衣服,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八九岁一脸臭屁的小男孩。
本着穿越女我本善良的天性,她低头笑得很温柔:“小弟弟,你拉我干什么?”
那个小男孩眉一挑,也不说话,依然一脸臭屁的看着她。
席畅畅笑了很久,脸上肌肉终于在小男孩一脸鄙视的眼光下耷拉下来。小男孩终于说话:“我要跟你回家。”
席畅畅膛目结舌,难道这就是穿越女大小通吃一笑倾城的魅力,自己甚至连唐诗宋词流行歌曲拉丁舞蹈都没上,就有人对自己这么死心塌地?!
小男孩下一句平平的叙述瞬间打断了她的自恋:“我在街上这么久,从来没见过笑得这么白痴的人。”
席畅畅气不打一处出,愤愤指责:“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回家?”
小男孩眼角下垂,一脸的漫不经心:“因为你是个笨蛋,而我又很无聊,我就想看看一个笨蛋到底能笨成什么样子。”
席畅畅面临暴走边缘,看着那个态度很认真的小屁孩,气得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
小男孩毫无所觉,或者说丝毫不放在心上,自顾自的往下说:“既然我现在要决定跟你走,那现在我们就来做个标记,免得你以后傻傻的跟别人走。”
席畅畅气极反笑,斜了一眼,直到自己胸口的小鬼,很是轻蔑:“你要给我什么标记?”
一个小鬼难道还能给她烙个生铁?
“就这样。”小鬼低笑一声,忽然就地长高了许多,比她高出大大的一截,伸手就把她圈进怀里,一低头……
钟家慕看着莫名满脸通红的席畅畅,也不追问,只闲闲的提醒了一句:“下午的班你还上不上?”
席畅畅立即尖叫,上午钟家慕帮她打电话给公司请了假,下午再迟到就算是自家公司,估计自己还是要卷铺盖回家,毕竟爸爸不让公司的员工为自己放水。
虽然是自己家公司,可是席爸爸可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席畅畅连忙收拾了东西,忙不迭的往外跑。
走到门口才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钟家慕,是不是喝红酒会过敏?”
“嗯?”钟家慕脸上难得出现疑惑的表情。
席畅畅很是苦恼:“为什么我今天醒来,觉得自己的嘴又红又肿,是不是对皮肤对红酒过敏?”
钟家慕愣了一下,脸上耳边莫名浮上了一红,半晌才有些僵硬的点点头。
当天晚上,席畅畅买了好多的过敏药回来,往嘴上涂。
钟家慕坐在一边,一本正经的看电视,不时还偷瞄几眼。
席畅畅不小心碰上他的视线,问得很傻很天真:“有事?”
钟家慕很狼外婆式的谆醇教导:“既然你喝酒过敏,以后在外面就不要喝,免得吓到人家。”
语气相当的严肃。
席畅畅也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以后只能在家喝。”
席畅畅点头点的很傻很天真。
半晌后,钟家慕去洗澡了,硕大的客厅里只有席畅畅一个人,还有叉子。席畅畅便跑过去逗它,结果这货无敌高冷做娇,完全不理会席畅畅,直接躲到沙发下面不再出来。
都说宠物的性格随主人,席畅畅翻了一个白眼,这完全一点都没错。
推开旁边的一扇门,席畅畅走进钟家慕的书房便惊呆了。只见书架上全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书,她拿了几本什么《法律学》《法学》……
瞟了几眼便觉得很是头疼,因为没一本看得懂。
席畅畅便走到电脑桌前,见上面放着一本名叫《律师月刊》的杂志,封面上那张不变的苍白而冷漠得如同冰块一样的脸,正是钟家慕,一身黑西服显得英气逼人。
翻开内页,把他写的论文通篇读下来,席畅畅更是目瞪口呆。
虽早知钟家慕很厉害,尚未想到他竟厉害到了这种登峰造极的地步。
不仅精通法法律,还长得这么好看。席畅畅不得不承认,钟家慕委实是个所向披靡的高颜值学霸典范。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比我聪明的都没我好看,比我好看的都没我聪明。”
这不是钟家慕是谁。
席畅畅靠在书桌前叹了半天气,突然便对钟家慕充满了敬佩之情。
钟家慕洗完澡,拿着块白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出来,与平常那股不容接近的冰冷气息不同。此时的钟家慕,虽神色依旧冷然,眼睛像是天空中淡薄的云,没有焦点,但浑身上下透露出小黄瓜般的清爽气质,让人特想上前咬一口。
席畅畅看得目不转睛,心不由得微微一动,脸更是一红。
当时自己正在吃橘子,刚剥开就一整个塞嘴里了。
钟家慕一脸惊讶地看着她,不可置信地问:“你这么吃橘子不怕被噎着?”
“不怕啊,我喜欢吃橘子的时候,剥完橘子皮,不剥橘子瓣,”席畅畅凛然道,“然后把整个橘子一口吃进嘴里,因为这样吃很爽!”
钟家慕嘴角微挑:“那你再给我表演一个?”
“呵呵——”席畅畅额头青筋直跳,皮笑肉不笑道,“我不是唱大戏的,谢谢!”
钟家慕似笑非笑地看她:“我觉得你挺像的。”
席畅畅:“………
斜舰了一眼钟家慕,席畅畅没再搭理他。
后来席畅畅跟他熟识了才发现,他这个人,虽然开车的时候很好看,穿西装的时候很好看,随便穿都好看……
但是,性格有时候真的不能忍。
高冷毒舌就不说了,还很刻薄好吗!说话一针见血,能瞬间把人伤得体无完肤。
不过,心地却很善良,看到乞丐就给钱,不管是不是骗子……还会给楼下的流浪猫狗喂食……
还有每次席畅畅想到钟家慕的缺点就笑得停不下来……他喜欢收集杯子,竟然为了买个杯子纠结了一年还没决定……
“要不要看电视?”身边一股清冷的幽香袭来,席畅畅一怔,转头便见钟家慕就坐在她身旁,有着修长骨节的手拿着遥控器,正闪动着那翘得离谱的眼睫毛,定定地着看她。五官阴郁而邪气,非同一般的英气逼人。
席畅畅心中一动,被他看得不自然,点点头干笑着说:“好啊,几百年没看过电视了。”
钟家慕抬眼看向她,略带惊诧地问:“你卧室没电视吗?”
“有啊,不过我懒。,”席畅畅说,“通常看手机就行了。”
过了几秒,钟家慕便把电视打开了。
席畅畅看他调了半天台,以为他要选个电视剧综艺节目什么的,结果停在了动物世界,还听他说最喜欢看的只有动物世界……
瞬间累觉不爱,便拿着钟家慕给自己的毛巾去洗澡了。
推开浴室的门,席畅畅便怔了怔,水汽氤氲中,散发着一股清冷的香味。她看了看一旁的洗漱台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钟家慕的沐浴用品,便有些好奇他究竟用的什么沐浴乳,怎么味道会这么好闻。走上前,她打开瓶盖嗅了噢,却发现并不是这个味道。
在卫生间里折腾了半个小时,席畅畅洗好澡,穿上钟家慕的黑色t恤,莫名发现有点羞耻,她默默庆幸不是白衬衫,要不然自己这种acup穿起来,可能就跟搓衣板一样。
已经晚上十一点了,窗外依旧风潇雨晦,雷电交加。
席畅畅出了浴室,见坐在沙发上的钟家慕正在逗猫,原本冰冷的脸,此刻却是那种秋水桃花似的笑,一双眼睛里像晃动着一池温暖的湖水,跟平时不苟言笑的冷酷模样完全不同。
钟家慕不经意地掀了掀眼皮,见穿着他黑t恤的席畅畅显得比往常更加瘦小,一张脸粉红得颇不正常,貌似盯着自已看出了神,便嘴角斜斜一挑:“看够了没?”
席畅畅一愣,反应过来,脸从粉红变成桃红,流了一脑门的汗,却依然嘴硬着说:“不害臊,我才没看你,我在看你怀里的猫。“顿了一下,她挺起胸膛来,又心虚地辩解道,“再说,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话毕,她便故作镇定地走到他对面的沙发旁,云淡风轻地坐下来。
“哦?”钟家慕浓眉下的眼睛浮起笑意,斜靠在沙发上,单手支颐,气定神闲地望着毕席畅畅,挑了挑眉说,“你看我是图谋不轨,我看你是正当防卫。”
席畅畅哭笑不得,顿时不知该如何反击。但她向来没脸没皮,在看美人与帅哥的时候,不仅要有堂堂正正的做法,更要有“哼,我就看了,怎么样”的气魄。于是她心一横,兴致勃勃地朝钟家慕凑过去,死皮赖脸地笑道:“我就看你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钟家慕怔了怔,薄唇微挑,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感觉像是一条狼在看他的猎物。
半响,他非常难得地含蓄一笑,突然走到席畅畅身边,扬起长长的手臂,轻轻一勾,轻易便把她锁在自己的臂弯里,翘起嘴角,声音带着一丝阴冷:“你说,我会把你怎么着?”
如此近的距离,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席畅畅脸已红了一半,一双瞳孔闪烁个不停,猛吸了一口气大力推开钟家慕,连忙站起来离他远远的,慌忙转移话题说:“那个我卧室这几天不是你让他们给我装修嘛,我睡哪?”
钟家慕很满意她的反应,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嘴唇边喻了丝笑,漫不经心道:“你睡床吧,我睡沙发“。
“这怎么行?”席畅畅讶了一讶,摇摇头说,“你这么高,沙发装不下的……还是你睡床我睡沙发吧。”
钟家慕微微抬眼看她,狭长的眼睛里掠过一丝笑意,一挑眉毛:“那我们一起睡?”
这话如同窗外的雷电,瞬间劈向席畅畅,她被劈傻了不说,还被劈得不轻,脸红得煞是好看。
钟家慕瞟了席畅畅一眼,斜着嘴角展露腹黑本色:“怕我?”
闻言,席畅畅傻傻地看着眼前的钟家慕,以为他会洞察人心,之前她是有点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没理由的,只要看到钟家慕,就有点慌,那种从头到脚茫然无措的慌乱感。
但死活不能承认,半晌,她抽着嘴角道:“我天不怕地不怕好吗,谁怕你了?”顿了一下,突然结巴起来,“你、你、你……你敢睡……我……我就敢!”
钟家慕撑着腮,眼中动了动似含了笑,学着她的结巴说:“我、我、我……我敢睡……你……你就敢什么?”
席畅畅脑门上青筋直跳,仰起头握起小拳头:“睡啊!”
钟家慕嘴角一弯:“那就睡你吧。”
“你说什么?”席畅畅一脸蒙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钟家慕单手支颐,故意一本正经的样子,说:“你不是说我敢睡你,你就敢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