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克里斯悄悄告诉张明宇：“就是个普通人，什么也不知道，前段时间有人经常跟她打听老人的行踪，但对方是什么路数不清楚。”
“现在应该可以说了吧？”老人在桌子一旁的藤椅上坐下，示意对方坐在对面。
“您老还记得清手术后到开会前的事吗？”张明宇好整以暇地问道。
“为什么记不……”老人不假思索地反驳，忽然发现这段时间的生活细节确实记不清，就连自己院子里的花草浇没浇水都没印象了，自己的记忆一向靠谱，手术前曾经发生的事也记得清楚，这里面有什么古怪吗？
“那您手术后的切口还有什么不适感吗？或者说您知道颅脑手术的伤口在哪吗？”张明宇继续抛出问题。
“这个，我确实没什么感觉，嗯，应该在脑后吧？”老人边说边摸了摸后脑勺，但触手光滑，没有摸到任何疤痕，上次尤丽丝急急忙忙复制替换，忘了这个细节了。
“有话直说好吗？”老是被别人用无法回答的问题堵着让老人有些不爽。
“请别介意，您一定觉得陆教授有些古怪吧？不然也不会在手术室内增加了另外三个人。”张明宇继续迂回。
一听这话，老人立马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地盯着张明宇：“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语气一下转冷。
张明宇也不答话，手一挥，全息影像出现，赫然是手术室里的场景，似乎是从天花板俯视拍摄，但画面异常清晰，栩栩如生，绝不是常规监控摄像头能够做到的。
手术台上一个老人俯卧着，只有头部露在外面，可以清楚地看到主刀医生正是陆教授，他事先安排的三人也在一旁静静关注，起先一切正常，当陆教授成功取出脑部肿瘤后，三人忽然没有任何征兆地倒在地上，然后是一名医生从一侧储物柜中取出一个保温箱，从中取出一个形似大脑组织的物体，这时陆教授将老人颅脑内的其他脑组织清理出来，将从保温箱中取出的脑组织放入老人颅脑中，脑组织迅速胀大充满颅腔，然后是缝合过程。
客厅里顾老早已站起，看得目瞪口呆，全息影像画面变换，变成了病房，躺在床上的老人头部被厚厚的纱布缠绕，自己的秘书昏睡一旁，陆教授手中拿着一份文件正在说话：“坎贝尔，元首要求你按照这份材料在27号的正式会议上发表演讲，如果做得好元首会兑现承诺，如果你敢耍花招，后果自己清楚。我奉劝你最好照做，即便你不做，元首也会安排克隆人进场替你完成。”
躺在床上的坎贝尔面无表情地冷冷回道：“我知道怎么做，不用你这个机器教我。”说完闭上眼睛不再理睬，陆教授也不生气，依然微笑着告辞。
画面再转，会场外缓缓驶近的轿车内，一身西装的自己忽然从后座上消失，眨眼功夫又重新出现，重新出现的自己缓缓睁开眼睛，茫然四顾后似乎搞清了状况。
画面消失，顾老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之中，在他的脑海中满是问号，在张明宇的搀扶下再次坐下。
“现在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名普通公民，我叫张明宇，这是我的身份证。”张明宇掏出自己的身份证，老人接过仔细看了看，然后递还给他。
“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接触到了远古文明的遗存，了解了一些久远的秘密，也获得了一些特别的能力。”然后张明宇将自己近两个月来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老人不时插话质疑，张明宇用全息影像和实际演示来佐证自己的说辞。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维生箱和如同电视机屏幕一般的输出设备，特别是居然能和这个脑组织交流，老人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当他看到张明宇忽然变成那天在医院里看到的陆教授模样时，见到桌上忽然多出的水果、香烟，在对方先食用后邀请自己品尝时，他终于相信了对方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