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萧先生所想那样,自返回长安后,我便与萧皇后有过几次私会。”
李怀安说得十分淡定,萧先生可就不淡定了。
饶是个教书多年的老先生,养成了一副沉稳气度,此刻却是惊讶得连胡子都翘了起来,不可思议地指着李怀安:“你……你好大的胆子!如此之事你岂能胡言乱语?”
“这可不是我胡言乱语,而是千真万确,萧先生要是不信可以找机会去问问萧皇后。”
“你你你……你别再胡说了!这种事岂能挂在嘴边,你不要命,可不要连累我们萧家!”
“事已至此,再说其他也是无用。哎,如果不是科举一事遭受了太多阻拦,我也不会将如此重要秘密泄露给萧先生。”
萧先生的茶是没心情再喝了,只能紧张地放在了一边,然后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然后突然说道:“老夫马上就去皇宫问个明白。”
“如果我没有记错,即便是国丈大也不是随时都能进宫的。更何况现在萧贵妃已经是萧皇后,每月只有月中才能入宫。”
萧先生一拍脑门儿,内心过于慌张,把如此简单的事情都给忘记了的。
萧先生重新坐下,苍老的手颤抖着擦着额上汗水:“你们……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真的就不怕死吗?”
“父皇年事已高,加上早年病痛,早已经无力人伦。而皇后娘娘才三十出头,正值年轻貌美,困于深宫之中是何等寂寞?本太子也是男人,欣赏萧皇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就在我回到长安之后,我跟萧皇后已经好上了。”
“冤孽!真实冤孽啊!”萧先生绝望地捂住了脸,只觉得萧家颜面都被那不孝女给丢尽了,她怎么能如此不知检点,此事闹不好会连累萧族上下几百号人。
“萧先生,您也不必如此担心。本太子迟早都是新唐皇帝,等我登基,非但不会动摇萧皇后的位子,还会让萧家享受更大的优待。我是怕萧先生不知我和萧皇后的关系,站错了队。如果本太子过得不好,自然也不会放过萧皇后和萧家。”
“太子,你这是在威胁?”
“不是威胁,而是请求,希望萧先生看在我和萧皇后的关系份上重新考虑对待科举的态度。科举是本太子提议而成,若是科举推行收阻,必然成为他人笑话。而且现在在长安难得有寒门对我推崇备至,如果科举连最基本的公平都做不到,想来必会惹来不少的非议。”
李怀安说完,认真地看着萧先生。
萧先生皱起了眉头,沉默不语。
可一开始的从容相比,现在的萧先生才是真正走心了。
他在认真思考跟李怀安的关系,以及事情的真伪。
而此时,藏在后院的李天霸已然偷听到了房中对话,义愤填膺离开了贤德书院。
到了外面,李天霸坐上了自己的车驾,表情阴沉不定,脑海中一直思考着在屋中听到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到底有没有可能是真的?
“不对,这根本就不可能是真的?”
李天霸不会相信这一切,自己是被李怀安陷害而被打入死牢的。
好不容易才被放了出来,母亲应该对李怀安恨之入骨才是,毕竟他差点儿害了她唯一儿子!
可是,一想到母亲的秉性,李天霸的内心却又十分动摇。
“贱人!真是个贱人!”
想着想着,李天霸咬牙切齿地喊着,然后一拳重重地砸在了车窗上。
李天霸身为七品武者,马车哪儿经得住他这样的一拳,整个马车一震,然后左侧车轮断,整个车塌陷。
李天霸自己也是往侧方一倒,随着车厢如滚轮一样在大街上接连翻了好几圈,引来周围百姓尖叫连连。
李天霸受了伤,但不重,只是手上擦破了皮。
但突如其来变故让本就心情不顺的李天霸更加郁闷。
无巧不巧,马车出事的地方在曲池坊中,而当李天霸起身看到自己所在之处,便是先前准备用来让李怀安建造酒厂的工部用地,而这片用地已经开始建设起了教坊司,工地还在建设,按照设计会建立一座类似于皇宫别苑的超大青楼,而教坊司的招牌今天刚好挂上。
看到教坊司的招牌,李天霸心中咯噔一下,想到了李怀安的话。
那小子说要睡他的夫人小妾,一个都不会放过!
难道还包括了自己的娘亲?
一念至此,李天霸脑子嗡嗡作响。
此事经不起细琢磨,李天霸越想越是后背发凉。
刚才还觉得不可能,现在李天霸就没了自信。
“三殿下,您还好吗?小人马上去找大夫。”车夫过来关切询问。
李天霸现在哪有心思考虑自己的皮外伤?
他想到了什么,赶紧朝着皇宫方向跑去。
李天霸一路狂奔,他必须要找到答案,否则睡觉都睡不安稳。
皇宫之前是皇城,皇城之中便是各部衙门集中办公的地方。
进入皇宫跟之前,李天霸先去了刑部。
在刑部找到了亲信之人,询问最近太子在刑部有什么动作。
刑部的亲信如是转达,说太子并没到刑部办公。
相比于在工部的积极,太子到了刑部反而处处偷懒,还告诉李天霸可以借机在皇上面前参奏太子一本。
只是在最后提了一句:“太子之前叫了刑部的差人去打压一家当铺。”
“打压一家当铺?”
“好像是当铺的老板不知太子身份,想黑吃黑将太子从皇宫带出来的东西给坑了。”
“皇宫拿出来的东西?太子从皇宫偷东西去卖?”
“倒也不是偷,听说是皇后娘娘赏赐的金银首饰,都是些皇后娘娘的贴身之物。”
“什么?”李天霸脑子再次嗡了一声,“我娘的贴身之物?你有没有搞错?”
“殿下,此事不会有错的。当时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