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迪？”
恢复了半张脸的艾迪，回过头，看到了紫发小萝莉，也懵逼了：
“怎么会是你？”
“啊……你是？”明迪盯着艾迪看了好一阵子：“该不会是前段时间在大街上拉住我的那个怪蜀黍吧？”
前段时间白夜和约翰尼，与艾迪约好了在一个高档夜店来嗨皮，谁知道艾迪半路遇到了明迪，被明迪一声大叫，顿时在大街上社会性死亡。
“明迪！你这个小坏蛋！”经过明迪的提醒，艾迪也立马想起了那次的难堪：“我好心好意的想帮你，确保你的安全，你却让我直接被抓到警察局去了，如果不是有人保释我，我估计都得在警察局蹲个两天了！”
“对不起嘛蜀黍。”明迪吐了吐舌头，说道：“你看我现在的这样子，你也应该知道啦，那次我待在那里，是和我大老爹一起去做任务的，他进那所夜店去绑架一个黑帮的高级头目，我则负责望风，如果我那时真的让你把我带走了，那我大老爹就可能会有危险了，我也吓得要死呢！”
“要不你打我两下？”
艾迪听了立马就挽起了袖子。
“你下不去手！”明迪立马后退了两步。
艾迪蒲扇大的巴掌，只能是停在了半空中。
“或者蜀黍你骂我两句？”
艾迪立马清咳两声，活动了一下嗓子，就要开骂。
“你张不开嘴！”明迪又补充道。
艾迪：“……”
“总之，很对不起啦，蜀黍。”
明迪朝着艾迪，鞠躬道了一歉。
那次她真不是故意要害艾迪怎么样，主要就是她当时太着急了，脑子里随机蹦出了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案。
艾迪被带走，她也很愧疚。
而这次，艾迪更是拯救了大老爹和她的命……
“唉！”
艾迪叹了口气。
好吧，看在她是个孩子的份上……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殴打她吗？
看到明迪萌萌哒的看着他，一双宝石般的眼眸，闪烁着仿佛都要哭出来的泪花，让艾迪顿时心软下来不少。
“说说吧，你到底是怎么会在这里的。”
艾迪正色道。
明迪看向大老爹达蒙。
达蒙点了点头。
命都是人家救的，这点小事也无所谓说不说了。
明迪也就将事情简单讲述了一遍。
“也就是说，这个弗兰克·达米科，害得你们一家子妻离子散，你们正在想办法为妻子和母亲报仇？”
“是的。”
艾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明迪和她老父亲人生经历，也的确算是很惨的了，当然，也算不上最惨的，因为……
“怎么样？问题解决好了吧？”
提着一把雷明顿散弹枪的惩罚者就走了进来。
在艾迪看起来，惩罚者当然比明迪和达蒙更惨了，因为惩罚者的妻子和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在他的眼前，被黑帮分子所杀，全家死光光了。
达蒙和明迪好歹还有父女俩相依为命。
“解决好了。”
艾迪上前，和惩罚者说了下：
“问题是现场这么多尸体怎么办？毒液他现在挑剔得很，只肯吃头颅，不肯连尸体一起吃了。而我们留着这么多无头尸体……貌似不太好吧？NYPD也不好交代啊。”
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杀人容易抛尸难。
因为毒液下手的原因，艾迪看着这些无头尸体，直发愁啊。
“小事情，一会儿我联系个清洁工，能够帮你把这事儿处理好的。”惩罚者说道。
“你有办法啊？那就太好了。”
艾迪接下来又和惩罚者说起明迪和达蒙的事情。
“嗯？”
惩罚者的眉头紧锁了起来，听完了艾迪的话，明白了前因后果，他大踏步的朝着达蒙走了过去，一拳头锤在了达蒙的脸上，将懵逼的达蒙砸得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方才卸力停了下来：
“你算是个什么狗屁父亲！在孩子甚至还天真烂漫的年纪，不让她好好享受童年的美好，却让她来做一个杀手？杀手杀人杀习惯了，就会逐渐失去爱与被爱的能力！你毁掉她一辈子的快乐和幸福，你知不知道？”
在惩罚者眼里，孩子是美好的，是希望，是未来，所以当他买东西看见萝莉控的时候，都会毫不犹豫拉下卷帘门，用一根棒球棍给那些萝莉控一个刻骨铭心的记忆。
达蒙让明迪这个小孩子来当杀手，哪怕是来杀黑帮等坏人，也触碰到惩罚者的底线了——把孩子改造成为杀戮机器，是特么人干的事儿吗？
如果把惩罚者换做达蒙的身上，他只会一个人背负一切，解决好一切问题，而为自己的女儿创造良好的生活环境。
什么，做不到？
那只能说明那你太废物了，根本不适合当一个父亲！
“呸！”达蒙吐出了一口血水，愤怒的说道：“有本事我和单挑，偷袭我算什么本事？我是个什么样的父亲，那也是由我自己做主，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多管闲事！你懂个屁呀！我训练明迪，或许不是最好的做法，但却也不是最坏的做法！你以为当我豁出性命去和大毒枭争斗的时候，被逼急了，别人会查不到明迪和我的关系？到那时，明迪会不会有危险？”
“我只是提前教了明迪保护自己的本事，这样就算我死在了那些大毒枭的手中，她也能够拥有保全自己的力量，而不是等到危险降临的时候，只能抱着玩偶躲在壁橱里瑟瑟发抖！”
“惩罚者弗兰克·卡斯特，我听说过你，你说我不是个好父亲，那你一定是个好父亲喽？那么你这个好父亲的儿子和女儿又去哪里了呢？你让他们还在继续享受天真烂漫的童年吗？”
“fuckyou！”
惩罚者轻易不动怒，可达蒙的几句话，着实是戳到他的肺管子了。
是的，他说达蒙不是个好父亲，而他自己则比达蒙还要差，因为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儿子和女人以及妻子……
惩罚者暴怒又要上前给达蒙几拳头。
让艾迪给拉住了。
“弗兰克冷静，冷静啊！”艾迪连忙抱住了惩罚者，说道：“达蒙他只是一个有点偏执的人，却不是一个坏人，你别这么冲动的把他当做坏人来揍了。”
“放开我！我要杀了那个废物！”
惩罚者还在奋力挣扎，面容扭曲：
“我就是因为知道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所以我拼了命都想回到过去，去补偿我的儿子和女儿，但是这个混蛋，明明拥有还陪在身边的可爱女儿，却完全不知道珍惜，他不配当一个父亲啊。”
“是啊，我是不配当一个父亲，只有惩罚者弗兰克·卡斯特才配当一个父亲。”达蒙扶着墙站了起来额，冷笑了一声：“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父亲，安徒生、莫扎特的父亲都比不上你！行了吧？”
艾迪：“……”
惩罚者：“……”
这个家伙，是懂得阴阳怪气的。
“之前我还以为惩罚者是怎样的英雄人物呢，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被白左思维洗脑了的白痴而已。”达蒙不屑一笑，说道：“我早就知道了，你们这些人同情心过剩给孩子赋予了太多不必要的含义，却完全忘记了当坏人想要伤害孩子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会理会你们的想法。我教导自己孩子保护自己，怎么就罪大恶极了？”
“要是在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之前，你的话或许还有那么点道理，但是现在，睁大你的狗眼看看，纽约到底有多少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如果明迪没有自己的实力，那么或许一次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之间的战斗余波，就能够摧枯拉朽的要了她的小命，因为普通人面对超凡者，太无力了。”
“混蛋！”惩罚者低吼道：“那你以为守望者联盟和复仇者联盟是来做什么的？就是为了保护像明迪这样的孩子的。”
“求人不如求己！”达蒙面色平淡的说道：“我可不想把明迪的性命，放在别人的怜悯和同情心上，她为什么就不能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呢？”
“但是现在，明迪拿上狙击枪，未尝没有反杀所谓的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的机会！”
艾迪思索一阵，说道：“弗兰克，怎么我觉得他其实蛮有道理的呢？”
“那是因为他全是歪理邪说！”
惩罚者怒气冲冲的说道：
“你已经被他洗脑了。孩子就是孩子！你知道我是在哪里见到过全是孩子士兵的地方吗？是最混乱、最血腥的国度！我们在外面打仗，就是为了保护美利坚的孩子，不要像那些国家的孩子般，小小年纪，就得持枪上战场，被军阀弄得染上毒瘾……看看这个家伙的作为，跟那些毒枭有什么区别？”
“诶，弗兰克说得也有道理诶。”艾迪看向达蒙：“我都看到过相关新闻报道，那些最乱的地方，就是用的孩子兵。”
“蜀黍……你到底是哪边的啊？”
明迪无语的看着艾迪。
之前在惩罚者给了大老爹一拳头，让明迪已经对惩罚者有了敌意，如果不是见艾迪和惩罚者来救了他们，并且惩罚者没有对大老爹下死手的话，她或许已经展开反击了。
“我就是觉得他们的话都很有道理嘛。”艾迪委屈的摊了摊手，说道：“或许这个世界上很多时候，也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不同的立场而已。你父亲想让你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肯定是好想法，而弗兰克觉得像你这样的小孩子，应该拥有一个幸福的童年，而不是与死亡与鲜血为伴，感觉也没有错啊。”
“我觉得他们都有错，那就是他们把自己的主观想法强加到了我的身上，而完全没有问过我！”明迪强调道：“另外，我也不小了，我马上就要到13岁了。”
“啊，你都快13岁了？”艾迪诧异道：“我还以为你7、8岁呢？”
明迪翻了翻白眼：“蜀黍你到底什么眼神啊？我个子在同龄人当中已经算高的了好吧？要是我真才7、8岁，那岂不是大老爹四五岁就教我怎么杀人？那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咳咳，主要是我也没怎么和小孩子打过交道，没有分辨这个的概念嘛。”艾迪连忙转移话题，说道：“弗兰克、大……老爹是吧，我觉得，你们完全也没有必要先在这里打生打死的，你们说的问题，都没有抓住最重点的地方。”
“什么重点？”*2
“那当然是还逍遥法外的毒枭弗兰克·达米科啊！”艾迪说道：“让这么混账、残忍、冷酷的毒枭，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真正的错误！我看啊，我们不如暂时先撇开分歧，一致对外，先解决了弗兰克·达米科再说。这样明迪报了仇，也就没有那么多安全问题了，她可以自由选择她的人生，而我们守望者联盟又收拾了一个无恶不作的大毒枭，也涨了名望，是双赢的事情啊。”
……
“shit！”
半夜，弗兰克·达米科从被窝里面被吵醒，从地狱厨房逃回来的小弟，带来了一个惊天大噩耗——守望者联盟插手了他们的事情。
“真的是守望者联盟的人？”
弗兰克·达米科一把抓住了一个小弟的脖领子，几乎把他提了起来。
“是的！”小弟紧张的说道：“是守望者联盟的致命守护者和惩罚者，他们的特征都非常明显，致命守护者拥有类似于蜘蛛女侠的能力，惩罚者穿着一个白色骷髅头战衣，他们肯定是守望者联盟的人。”
“fuck！去特么的守望者联盟！劳资可从来没有招惹过他们的人，甚至但凡遇到他们，我都让人退避三舍，没想到他们还是主动来惹我了？”
弗兰克·达米科一脚踹翻了眼前的小弟：
“真当我是好欺负的是吧？”
要知道，乔是弗兰克·达米科的心腹，而他让乔所带领的队伍，也是黑帮当中精英打手之中的精英，却直接被守望者联盟给一锅端了，让弗兰克·达米科心头都在滴血。
他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手下啊。
“不就是区区一个致命守护者和惩罚者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黑超人呢！立刻给我调集人手，去干掉这两个混蛋！明天早上，我要在我的卧室里面，见到这两个混蛋的脑袋。”
“老大……要不你在从长计议？这两个混蛋，可是黑超人的手下，我们要是把他们杀死了，谁知道黑超人会不会为了他们报仇呢？”小弟小心翼翼的说道。
“黑超人！黑超人！就知道黑超人！你们看清楚了，不是我们主动去招惹人，而是他们想要找我们的麻烦！你们以为你举手投降，他们就能够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吗？做梦吧！我们已经成了人家眼中一份业绩了！”
弗兰克·达米科朝着手下们怒吼道。
让手下都噤若寒蝉。
当然，弗兰克·达米科嘴巴上说的凶，可一时愤怒过后，他冷静下来，又如何不害怕黑超人真的找上门来了呢？
在纽约，你可以不用害怕任何人，市长、警察局长、FBI分局、CIA暗探……可唯独黑超人，你应该害怕他。
“这样吧，我们自己的人不出手，下悬赏，让人去杀这两个家伙。”弗兰克·达米科说道：“在暗网上，和大陆酒店等杀手组织里面，去给我下悬赏，一颗人头，一千万美元。”
“好主意啊老大，只要没人知道他们是我们杀的，黑超人还有什么理由来找到我们？反正他们守望者联盟干的都是得罪人的活儿，打掉了不知道多少黑帮和超级反派，仇人遍地都是，死在谁的手里，这谁能查的清楚？”
“别拍马屁了，还不快去！”
弗兰克·达米科一脚踢了过去。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弗兰克·达米科却仍旧心绪不安。
因为其实他自己也隐约知道，就算悬赏让人去暗杀致命守护者和惩罚者，也无非是掩耳盗铃罢了，真当黑超人是吃干饭的，可以随意愚弄啊？
但是他又能怎么办呢？
听到守望者联盟要对上他了，他立刻就放弃耕耘了几十年的地盘、掌握纽约无数人命运的权力、源源不断的金钱流向，选择跑路？
站在他的位置，还能够当机立断的人，不是真正的狠人，就是十足的傻子。
“或许……”
弗兰克·达米科想了片刻，还是拿出了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
半夜。
艾普夏尔的一条紧急信息，让白夜不得不暂时放下了，被他扛在肩膀上的梅姨两条白皙修长的大白腿，挠了挠头，郁闷的说道：“艾迪和惩罚者这两个家伙，到底在乱搞些什么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