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吗?我去给你们做饭,忻忻你喜欢吃什么,我去买菜。”
苏澜微笑着望向从灵,从灵看着她,可以看出里面的故作坚强。
大约是想找个机会溜出去大哭一顿吧。
从灵也提了个笑:“都行,姐姐看着买。”
然后苏澜又问了苏泣一遍。
苏泣想法大约跟从灵一样,觉得他姐需要私人空间整理情绪,她从小都是这样,从来不让家里人看到她的脆弱。
苏泣不想拆穿,也答了随便。
然后苏澜拿上钱包走了。
房间里顿时只有从灵和苏泣二人。
许是也想到过去一些不好的记忆,苏泣心底也有点闷。
从灵绕过去,走到苏泣轮椅前,将人搂住往自己怀里带。
“都过去了。”
从灵出声安慰,苏泣却仿佛找到打开心底阀门的钥匙。
头抵在从灵肚子,双手牢牢抓住她腰间两侧的衣服,宛如握住救命的稻草,肩膀微微开始颤抖。
直到从灵感觉衣服被浸湿,从灵这才抬手安慰似的拍了拍他后背。
苏泣的仓鼠脸哭成一只小花猫,从灵半弯下腰,抬手替他理了理被泪水打湿,贴在脸颊两侧的碎发。
苏泣虽然没再流眼泪,但身体还是止不住一抽一抽的。
从灵宛如挑选爱妃的皇帝,用食指挑起他的下颚,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
最后一字一句问他:“你是不是知道,当年车祸的真相,但是你又不敢说?”
女孩声线很低,虽然看起来是疑问句,但从女孩口中说出来却是肯定句。
苏泣被泪水洗涤后的眼睛变得格外干净透彻。
一向能正面跟她刚对视的少年,眼神却变得闪躲。
“苏泣,说话。”从灵捏他下颚的手紧了紧。
苏泣别过头,躲开从灵的手,轻轻嗯了一声。
他知道。
那不是一场单纯的意外。
但他怕了。
他已经失去父母,不想再失去唯一的姐姐。
当初意气风发,年少成名的苏泣,已经在那场车祸中死掉了。
“是谁?”
从灵眸色很深,不难看出眼底蕴含的危险。
苏泣没敢正眼看她,甚至有些烦躁:“你别问了,对大家都好。”
他们都是普通人,斗不过的。
纵然在生存游戏里所向披靡,但游戏始终是游戏。
在里面他无牵无挂,可游戏跟现实终归是不一样的。
这里讲究资本阶级。
而他只是个废人。
一无是处的废人。
从灵又把他下巴捏回来,眼神凶狠:“你不告诉我,是想让我亲自去查吗?苏泣,你这么不择手段的从生存游戏活到现在,别他妈告诉我,你只是为了身体康健。”
从灵很凶,下巴被捏得也很痛,苏泣挣扎:“姓童的你开我!!不管我的曾经还是我的未来想干什么,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别以为跟我滚了几次床就可以对我指指点点,你凭什么!!”
苏泣坐在轮椅上爆怒。
要不是因为腿不好,早就站起来跟从灵打了一架了。
从灵拽住苏泣下颚,在他盛怒之时以吻封住他的口。
苏泣愣了一下开始挣扎,如被猎手抓住的幼兽,没有致命的攻击力,但却能将人抓伤。
苏泣挣扎间,咬破从灵的唇,血腥味顿时在二人唇间蔓延萦绕。
纵容这样,从灵也未曾想放开他,而是苏泣眼角挂着泪,放弃挣扎,开始温柔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