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在他的嘴上霸道的吻了一口,然后一个轱辘翻身下地。
他温柔的看着她,看着她活蹦乱跳的样子真好,昨天晚上他着实被她吓坏了,生怕她有一点的闪失。
安心怡打开房门后,只见小翠和刘成正各自端着餐盘站在门口,
“你们?站多久了?”
小翠见此,忙摇头,“我们刚来,听到小姐房中动静才来的。”
说完,她不由得吐了吐舌头,看来小姐是害怕他们听到什么动静吧。
安心怡的脸虽然有些微红,但是好在相公的腿受伤了,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坏事,所以,心里坦然了许多。
小翠将饭菜摆好,他们四人依次坐下。
“刘成,可去打探过?宫里来的是什么人?”
墨梓宸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轻轻咀嚼,他着实是有些饿了。
“打探过了,是冯源和长乐公主。”
“什么?”
安心怡惊讶的发出疑问。
“长乐公主怎么也跑出来了?”
她的疑问,正是墨梓宸所担忧的。
他的眉头瞬间紧蹙,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轻言道:“看来对于你的离开,皇上和皇后非常重视,竟然舍得派出他们的女儿来做说客,想必他们是觉得长乐与你聊得来,让她来游说你吧。”
安心怡则是一脸的忧愁,对于长乐,她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可是让她出来这样漫无目的的寻自己,这皇上还真是下得去狠心哪!
墨梓宸看了她一眼,他的心头陡然一震,他突然很害怕失去她,可是,若她想与自己的亲生父母在一起,他也不会阻止的!
“小姐,我们该怎么办?”小翠见她半天不言语,担忧的看着她!
“吃饭吧,吃完早些上路,我们离开了这里,她们寻不到自然就回去了!”
说完,她的眼神明显的落寞了,
若是自己与原主的亲生父母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她身体里流的是她们的血,可是若让她因此留在那个陌生的国度,那是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同意的。
墨梓宸紧紧拉住她不安的手,温柔的看着她,“娘子,要不然你和她见一面?毕竟你们是姐妹!”
他的言语清又淡,但是在他的心里却犹如万斤重担般沉重!
她轻轻摇头,“不必了,我们走后我留封书信叫店家拿给她,劝她早些时候回去吧!”
说完,她自顾的开始扒着面前的饭,另外三个人虽然都知道,此时她的心里定然无比的难过,但是也无可奈何,毕竟他们谁也不希望她留下,四个人一起来,自然要一起回了!
饭后,安心怡留了一封信,要店家在傍晚时分送到长乐公主所在的客栈,她特地把时间拖得久一些,这样以防她们半路拦截。
做好这一切,她们便匆匆上路了,离开虞城,原路返回,由于这条路来的时候走过,所以回去倒是轻车熟路了。
马车中,安心怡突然抬眸问道:“相公,你在栾城收了一个徒弟可还记得?”
墨梓宸想也没想便答道:“自然记得,他叫燕云飞,是个特别聪明的孩子!”
提到燕云飞,虽然那是他在神智不太清醒的时候稀里糊涂认的徒弟,但是,他还是记得的,所以,也还是会认的。
安心怡点点头,“那就好,他叫我们路过栾城的时候去看看他呢,相公意下如何?”
半晌,他微微摇头,“我们还是赶路吧,我觉得我们不要停歇,不然恐怕冯源他们会追来,虽然他们不能将我们怎么样,但是现在毕竟还在蜀国境地,若是纠缠于此,也还是会耽搁时间的。”
他的话,安心怡也默认的点头,毕竟栾城离蜀国的虞城太近了,还是不要耽搁的才好。
想到这,她也点点头,“好吧,回头相公给他一封书信吧,他若是愿意来找咱们,就让他来吧,毕竟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将来会成大器的。”
栾城距离这里还有一天的路程,所以,今天夜里,他们只能在路上过夜了,此时,刘成正在一边赶路,一边找寻可以安身的地方。
另一边的虞城内,长乐公主收到安心怡给她的信时不免一阵震惊,当她打开读到里面的内容时,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姐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们已经出了蜀国到达了东宁国的境地,所以,请姐姐回去吧,不要来找我了,并替我转告父皇和母后,他日若有机会,我会回去看他们的,但是现在不行,我有我的生活,我不想留在宫中做一辈子的笼中之鸟。
还有我的相公,我不会抛下他,东宁国还有我的家人,我的一切都在那里,如果让我这样自私的放下一切去蜀国做一个安逸的公主,我做不到,所以,请替我向父皇和母后说声:对不起!你我的姐妹情份也不会就此断了,待我安然回到家里,会叫人给你传信的,所以,请姐姐保重身体。
小妹安心怡,勿念。”
长乐看完手里的信一阵泪眼蒙蒙,冯源见此,忙将那信件夺过去仔细查看,
半晌,他突然重重的将那封信拍在桌子上,“这个安心怡,真是太狡猾了,她竟然知道我们来了虞城,却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跑掉了。”
坐在一边的吴马眉头紧皱,他清冷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见冯源如此动怒,他轻声缓口道:“既然如此,看来路上我们并不会看到他们了,所以,只有按照她留下的地址去寻了。”
“她留下的地址?那是哪里?”长乐诧异的看着他。
“东宁国,永州城,柳树村,心怡小院,这是她告诉端妃的地方,所以,她一定是回了这里。”吴马的声音清冷,说话的语气也是异常严肃。
言落,冯源重重的用拳头捶打了一下桌子,“对啊,心怡小院,一定是她安心怡住的地方,既然她刻意躲避我们,她以为我们会轻易放弃吗?我们就顺着她回家的路沿途追下去,我就不信追不到。”
说完,他的面色异常阴寒,牙齿也咬得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