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术在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后,为了以避免节外生枝,选择直接灭口。
待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他虚脱的躺在地上,望着自己的双手,闭上眼睛,放空思绪,脑海中突然出现许多原本不存在的内容,似乎是八方雷书里面的法门。
“不会吧?!五年……整整五年,难道老子的外挂终于到手了吗?!”
秦术猛地起身,双腿盘膝,静静感受自己体内灵气的变化和赤剑的存在。
他将意识潜入神海,看到在这把剑的周围,竟有无数发着光的小绿光点在向它靠近,融入它的体内。
“这……这是我的……寿元?!”秦术认出这些光点都是他的寿元,惊诧的说道。
“这是我的寿元,这把剑居然在吸收我的生命?!”
话音未落,他眼前一晃,又被拉回到了现实。
秦术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苦笑连连。他莫名穿越至此,受了五年的白眼,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居然又来这一出。
虽然这把剑应该是他的外挂,可别的里要么主角能随便用,要么就是抽奖什么的,怎么到了自己这里,不仅需要付出代价,而且还是自己的性命,都不敢这么写吧!
如今别说是报仇了,就活到什么时候都不一定呢,照那把剑的吸法,还不知道一天要吸他多少寿元。
秦术呆呆的望着天空,这件事他不敢跟任何人说。开始琢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他把自己被吸收的那些寿元补回来,或者实在不济,让自己能增加些寿元正反相抵也行啊。
忽然,他想起了凌家之前给他的那枚丹药,既然有能增添灵气的丹药,那么是不是也会有能增加寿元的丹药呢?
秦术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泥土,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秦术除了闷头修炼八方雷书外,更是有意无意在秦元武或管家面前提起有关增加寿元的方法,可得到的回答要么是禁制,要么就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极难得到,除非到了下河流域里的那些大宗门,说不定能够碰碰运气。
此时的秦术,更多了一条刻苦修炼的理由,除了争一口气,更要为了活命而奋斗!
又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每一天晌午,坐在床榻上的秦术猛地睁开双眼,他的右指在半空中画些奇怪的线条,体内那蓬勃的灵气顺着他的意识跟经络,迅速从指间穿出,。
“嘶嘶嘶……”
手指所经之处,线条发出一道淡蓝色的光芒,当手停之后,一张符箓也正式宣告完成。
秦术将符箓指向不远处的一个花瓶,花瓶突然剧烈摇晃几下,最后砰的一声原地爆炸,化作无数的碎片散落在地上。
“唉,虽然这天阶中品功法好是好,可我的灵气毕竟是太弱了,而且画符什么的还需要一定的时间,真正遇到对手根本难以自保。”
秦术望着自己方才所画的那张符箓,又看了眼碎在地上的那个花瓶,如果能将此功法练至小成,自己至少也要达到凡道八重境吧。
一想到这,秦术就想起了那天凌家派来刺杀自己的青年修士,他实在不解,对方明明凡道八重,而自己不过二重修为,即使让自己双手双脚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他绝地反击呢?
想着想着,秦术直至想的头疼都没想出所以然来,干脆放弃。
有句话说得好,当遇到烦心的事就先放一放,之后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秦术觉得很有道理,决定效仿。
看着地上的碎片,秦术沉吟片刻,无奈的叹了口气,说:“算了,还是去家族的功法阁看一眼有没有适合我的低等功法吧,我可能是山猪吃不了细糠,一下子学不了那么高阶的东西。”
自从自己的寿元被体内那把奇怪的赤剑吸收后,他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能重新在体内修炼灵气了,看来之前积攒的灵气可能也是被那个东西吸收了。
想到自己那可怜的寿元,秦术叹了口气,旋即爬下床,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然后慢步走到门前,推门而出。
刚打开房门,秦术微微眯眼以适应这强烈的光线,待适应之后,他这才缓缓关上房门,向家族功法阁走去。
从秦术的房间去功法阁,沿途经过一处庭院,那里的小路旁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跟树木,不论何时,只要置身其中,仿佛浑身的疲惫都不见了,整个人都格外精神。
秦术闻着花香走在小路上,突然,他听到不远处有一阵少女的嬉笑声,而且离这里越来越近,其中更是有一个声音听起来格外耳熟。
他眉头微皱,循声望去,果然,前方迎面走来一群风华正茂的少女,占据c位的少女侃侃而谈,似乎是她们的大姐。
这位少女之前也提到过,正是在石碑上测验出灵气六段的秦婷。
秦术望着人群中的秦婷,对方似乎没注意到自己,还跟其他姑娘们聊得热火朝天。
想起几年前宿主还是天之骄子的时候,秦婷没少跟在他的身后,就像个挂坠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如今他风光不再,对方就像踢皮球一样把他踢得远远的,真是一副好嘴脸。
秦术自嘲的笑了笑,对于秦婷,虽然他心有怨气,可并不恨她,毕竟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实力强悍的人才配尊重。
他轻轻摇摇头,感慨之前的事都过去了,今后虽然他跟秦婷还是一家人,但关系也止步于见面打个招呼了,甚至可能老死不相往来。
他自顾自的往前走着,走到路的尽头,秦婷也终于看到了她前方那位昔日自己死缠烂打的秦术哥哥,声音瞬间小了许多,笑容也尴尬几许。
在注意到秦婷的变化上,旁边几位少女也是纷纷顺着她的目光向前望去,也都看到了这位秦家三少爷,曾经被誉为秦家的骄傲,最有希望被下河流域修真宗门带走的骄子。
一时间,众人脸上都收回笑容,脸上的神情说不清是对他的惋惜或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