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5日
上午回校配培养基。
2月16日
人生难料
上午回校做实验,刚进生物系门口,便被赵文阁叫住,问我知不知道刘昊家。原来89级马宏兴后脑长了一个瘤,昨天其父母陪他来看病,准备让刘昊父亲帮着看看片子。
我们三人打车直奔刘七家。还好老七在家,他带我们去哈医大一院找到他父亲(老七父亲是医大一院脑外科主任)。多亏有老七,顺利地帮他们安排住院,否则病情恶化将不堪设想。
看来马宏兴的病情较重,连刘七老爸都没把握。我们翻看着神经外科的死亡记录,平均每个月死四五个,有年轻的,也有年老的……
又闻88级曾经的系学生会文艺部长曹凤荣被车撞死,赵老师感慨颇多“及时行乐吧,人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过去了”。是啊,未来的事又有谁知道呢?
不过我觉得人活着还是应该做些有意义的事。给社会留下点什么,这样我死后才会踏实些。
2月17 日
筹备聚会
上午去王伟家,为筹备明天聚会釆买。与杨文、张舒、刘昊、王伟一行五人上街买了些青菜及各种材料,给我准备了地瓜。后又去张舒家打了两圈麻将,吃了一顿饺子。
今天去的这两家均为三屋一厨,大套间,大房厅,其室内摆设至少高出家里两个档次,那古香古色的书房,一面墙的组合书柜全是书……
2月18日周五
聚会
今天一早便来到张舒家,张初已经先到。坐了十五分钟,有人敲门,我凭直觉,估计一定是她到了。出来一看,果然是她。呵,好漂亮,上身穿天蓝色呢子大衣,足蹬一双长筒红皮靴,真是英姿飒爽,妩媚动人。好久未见了,你知道我是多么想念你……
过一会儿王伟、杨文、刘昊、大个先后到齐。大家简单寒暄了几句,便提议搓麻将,支上了两桌。分桌通过抽签决定,第一次我同杨文、张舒、王伟抽到一桌,心中正抱怨点背,没想到这次不算(应该是王伟他们有意创造我和她在一起的机会)。第二次我同她如愿以偿抽到一起,这回又轮到大个抱怨了。
我坐她上家,开她有些不太适应,连点了三个炮,一会儿就输光了。不过后来她则越打越顺手,连摸了几把,当然有我的原料输送。结果最后王伟输了,我成为了最大赢家。另一桌刘七、大个已早把二张赢光了,这回刷碗的可决出来了。
玩到下午一点,大家开始下厨。杨文的糖醋鱼、大个的糖醋排骨、刘昊的煎牛排、她的风味炸鸡翅、王伟、张舒的地三鲜、炒蒜苔、柿子炒鸡蛋、凉拌菜,最后是我的拔丝地瓜。由于张初之前地瓜没炸好,使我这道菜大大逊色,不过丝拔得蛮漂亮。整个过程,刘七照了相,并摄了像。
下午三点钟终于开饭,除了第一次下厨的刘昊牛排煎得有点老外,其他人做得都不错。看来大家的手艺都还行,风味炸鸡翅、糖醋排骨、糖醋鱼、地三鲜都很有水平。席间大家推杯换盏,没过多长时间,16瓶啤酒就进去了,我今天至少喝了两瓶。
饭前、饭后用三脚架拍了两张珍贵的合影。饭后大家又同聚一室,侃了一会儿集邮,一起看了张舒的影集。最后大家相约明天上午8:50在工人文化宫见面,参加市里举办的毕业信息交流会。
2月19日
毕业信息交流会
今天起得很早,草草吃过早饭,便蹬车直奔文化宫。8:45我提前五分钟到,她还未到,大门口只见到了刘七、大个。我们又等了一会儿,直到9点总算等来了个杨文,我们便一起进去。刚坐稳,王伟、满艳、刘蓉及她家亲戚先后进来。
她还是昨天那身俏丽的打扮。当她进来时,杨文的高中男同学忙问道:“她是哈市的吗?”敏感的我当然知道这位哥们儿很欣赏她。我心里先是一酸,继而有些窃喜,我没看错,她还是非常有魅力的。她坐在后座,据我有一定距离,我本想回头问候几句,但一看不方便,只好作罢。听他们在后面聊天,老七他们昨晚打车一直把她送到家。
9:10会议开始了。主席台上省人事厅侯厅长、市人事局周局长分别讲了话。大体是为了“欢迎外省市高校应届毕业生,鼓励他们留在哈尔滨,为哈市今后的发展,争光出力”。
没等这无聊的讲话结束,我便先出去了。四周走廊里挤满了招人单位及学子们。人山人海转了几圈儿,觉得没什么意思,大多是各大系统的人事局,缺少具体的用人单位。而且需要生物师范的更是凤毛麟角,好不容易找到一处需要园艺的(林科院),还不要师范口毕业的。因为师范口出来的只是泛泛地学,不可能系统地学习园艺,因此出了师范口并没什么竞争力。
刘七他们也出来了,转了一会儿便先走了。我见到了高中同学陈民、丁为民,他俩也是失望而归。大家都走散了,又转了几圈儿,国贸城展台前人不少……
见到了金诺广告公司策划部经理,与他聊了一会儿。他也是大学生,热能89级刚毕业一年,他的一句话使我觉得今天没白来“其实我们本科毕业专业并不一定很重要,关键我们培养的是一种能力,一种思维方式,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解决问题的方式”。真是“太对了”,为我们这些要改行的人找到了理论依据。
转着转着,她在眼前出现了,我毫不迟疑地挤了过去。不知怎么,每当我们单独见面,我便不知所措,不知说什么,很紧张甚至语无伦次,我跟任何一个女孩儿也没这样过。我们只简单寒暄了几句,便莫名其妙地说了再见。
终于在门口,我又见到了她正同老高聊着。她一见我便提了一句“我见到有一个《东方晨报》的记者在采访”。这明明是在谈我感兴趣的话题,她知道我也接受过采访,而我也在《东方晨报》干过。但我却只是简单地应付了一句。接着我们真的说再见了,她要陪她舅家孩子逛街,而我也多么希望能一起去呀,可我却骑了车子……
我飞身上车,同她们道了别,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心中却想,真没想到,我想了她整整一个假期。没想到昨天、今天只见了这两面,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又分手了,我真搞不懂,也许我又错过了机会……
下午长波来家做客,他也好久没来了,我们整整聊了一下午。后来我把影集给他看,他一张张地看得很认真,我把她指给长波看。他脱口而出“这是你对象?”。我连忙更正:“现在还不是,也许将来会是”。说这话时,我也拿不准。他仔细地看着,又看了一张,他还是摇摇头,看不清,我还得再看几张再下结论。
这时父亲单位老同事张玉祥敲门,他找父亲有急事。我只好让长波暂坐,去父亲单位找老爸,长波却说要走,我也没强留。可是回来越想越不是滋味儿,我们谈得正酣,还有很多话未说,而且还准备留他吃饭,还想听长波对她的评价……唉!又是一念之差,我今天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