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你只要点点头,我就朝你头上开枪!”
方临风正在脑中探讨最严肃的哲学命题,谁知却被景秧一句话吓得一缩脖子。
“我说你别这么冲动好不好,我又怎么会被鬼上身,再说鬼上身你这开枪又能抵什么用。”方临风差点就要学左月翻白眼给景秧看,还好他知道这样做的结果会很惨,而且他也做不来。
“你确定没事!不对,你一定被迷了心窍,你站好,别乱动,我开一枪试试就知道了!”景秧对自己的枪很有信心,对方临风说没事很没信心。
方临风难得理他,走近大黑,将大黑抱在怀里,以此证明自己确实没有惹鬼回来。
“呵呵,呵呵,你,我这不是紧张过头吗!”景秧有些挂不住脸子,还好没其他人在。
“那你进去后干嘛了!难道说他们不在里面,还是情况已经很糟!”景秧想想又紧张起来,要知现在不管出什么怪事都不算怪事。
“哎,都不是,那个阴童是陈嗲的孙子,我以前听说过,这个小孩出车祸死的。后来小孩的父母因为受不了这个惨事,两人都去外地工作。听说陈嗲这事后就一直病着,两个老人也因为这件事慢慢不爱理人,可能他们心里也有心结。你知道吗!我进去时听到阴童说是回来看爷爷的,而且陈嗲也是知道的,你让我怎么下手,那陈嗲还不会找我拼命啊!”
景秧没想到事情原来如此复杂,他想来想去,总是无法抓住事情的关键点。就在两人同时感到头痛的时候,景秧的电话响了,是局里法医物证科打来的电话,早晨紧急送过来的物证大部分已经有结果,而最让他们吃惊的是,他们在大圆桌的玻璃转盘背面发现问题,景秧让他们把照片传到自己的警用信箱。
在方临风家里的电脑上,景秧先将自己的u盾插在电脑上,在确认网络安全的环境下他打开邮箱,就看到技侦人员传来的断码照片。在那个玻璃转盘的背面,又有一个由无数指纹组成的图案,这次他们用的是带萤光的金属银粉,拍出的照片不像当时老赵处理的,照片里这些指纹就像上千只夜光毛虫,爬满玻璃。
两人再次看到这些图案,想法却有所不同。方临风感觉到自己肯定见过,但是脑子里就是想不起,至少有一点他知道图案是有意义的,而不像有些专家说的是无意义随意涂抹。
“你问过更多人没,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看懂吗?”方临风有些不相信,要知道中国没别的特产,就能产人。
“问过了,现在有一组专家正在和密码专家沟通,也许会有收穫。对了你说你看到过,难道就一点也想不起来在哪看的吗?”
方临风不断排除脑中不相关的信息,终于在与照片对比中想到一个地方,他只是眼角瞟到而已,这也是为什么他总也想不起来。如果不是和照片对照,估计他还是会想不起来。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拿起电话,按下重拨键。
电话嘟过几声后,朱老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朱老,可把您找到了,高老怎么这么快去闭关了!”
“嗯,你这是找我还是找老高啊!”
“哦,对不起,我太心急了!这次是找您,真的,不骗人,真的,您先别挂,听我说个事,我这里有张照片,等会就发彩信给您,什么!您不会看彩信!这可怎么办,您那个地方,就是我住过的房间门上不是有个图案吗?那个图案是什么能告诉我吗?什么,没图案,不是您听我说,就是在我住的房间门上方,不是有块一尺大小的那个啥吗……不是,不是那个啥,嗨,我都不知要怎么说了,这样我先发过来,您看周围有没有人能看彩信的行不行。”方临风急得快要磕头了,然后在忐忑不安中等待着结果。
要说这些老头子可能平时太无聊了,不是有句老话说:老小老小嘛!他们这是越活童心越重了,别看他们岁数七老八十的,其实现在的电子产品样样都精通。刚刚他只是闲来无事逗逗临风而已,他怎么可能不会看彩信,有时他与道家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间交流就是用彩信互发图片之类的。
只是他也没想到方临风发过来的图片会让他差点跳起来,只用了一分钟不到,他就忘了自己编的故事,回拨电话过去。
“临风,你这照片是在什么地方拍的!”
“这是个命案现场的,您认识对不对!”
“我也不能全部认出来,但这个是阴符,而且是阵法中用到的阴符!这可不得了,你还有其它照片吗?最好快点将其它照片也一併发给我!”
“阴符!阴符是什么?我这里暂时还没有其它照片,晚点我再想办法,应该还有两个地方的。”
“嗯,最好将现在已发现的照片都发给我,要更清晰点的,我这里有个电脑,你把照片的像素提高点,我怕放大了看不清!”
“好的,我这边想想办法。”方临风挂上电话,才想到似乎朱老头把他给耍了。
景秧一听那个朱老知道照片中的图案是什么,兴奋得什么样的。他赶忙让物证科将昨天拍的景宏大厦照片也传过来,要知道他们的警用设备都很先进,拍出来的照片少说也有十几兆,只是这样一来,照片上的传输又成了问题。
“朱老,高清的照片是有,但文件太大了,您看有没有别的办法传过去!”方临风心里也没谱,他知道那个道观是没有网线的,因为凌楚真人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