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内衣称中衣,中国内衣的历史源远流长,最早的史料见于汉朝。其中女性内衣在不同的时期又称为抱腹、心衣、两裆、抹胸、肚兜等,唐代女性“惯束罗裙半露胸”的普遍装束在历史上只不过短短一瞬,从古到今,内衣都一直蕴藏着女性的隐秘,是绝对不为外人所知的。古书中提及内衣外露的女子不是欢场女子,就是如同梁山孙二娘一般,古人对内衣的心态是隐讳的。
亵衣主腰抹胸肚兜
女子贴身穿的上衣,即肚兜中的上兜,因不能轻易示人的服用性质而得名。明清时期妇女的贴身之衣,“主”是指系扣的意思,通常为宫女所穿的款式,强调刺绣装饰。是一种“腰间小衣”,是“肚兜”的前身,始于南北朝,是唐宋时期内衣的称谓,结构上以紧束前胸为特征,以防风寒,用于约束和固定胸部。也称兜肚,以正方或菱形衣片为常见,有素色与刺绣之分,左右两角装有绳带,系于后背,还有有袋无袋之分。
中国古代内衣不像历代外衣具备严谨的典章服制,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外衣是政治,而内衣则是情感。中国古代内衣都是情和艺的完美结合,它是女性私密空间中的悄悄话语。每个古代女子缝制自己的内衣时,都将万千情愫倾注于上:求子绣石榴、求财绣牡丹,避邪绣猛兽、思念心上人就绣花草……在外衣上根本不敢体现的人生理想及个人欲念,但在内衣上可以充分描绘展现。
正如《云缕心衣———中国古代内衣文化》(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一书所展示的:中国古代内衣文化的多元性、时段性较之其他服饰更自由、更智慧,亦更富于浓情。隋唐时期,依赖内衣来展示“乘间欢合”及充当惊艳式宫女的外在符号,已开始承载“……闺门失礼之事不以之异”的性开放思潮,凭借内衣的形制、色制来袒露身体,更显唐代内衣服饰文化的开放气度及人文精神中惊彩绝艳的异光;宋代后期的“理学”制约,并没有使内衣文化暗淡失色,而是以“窄、瘦、长、奇”别具中原特色,为日后的“肚兜”文化奠定了根基;明朝内衣文化中“非绣衣大红不服”、“非大红裹衣不华”的“主腰”式内衣,更体现当时社会风尚中“导奢导淫”的生活消费理念,成为对禁欲主义反叛的强有力符号;清末民国,更是华夏内衣一派艳阳天的繁纷时期,不论是主动还是被动,情愿还是不情愿,既有对传统内衣的继承,又有对西方内衣文化的接纳,“修形塑身”与“寄寓精神”的肚兜艺术提升了华夏内衣的全新内容,结构上的科学化、图腾上的装饰理想化、工艺上的精巧化,材质上的多样化,使肚兜艺术与社会、身体、人生价值交映生辉。该书将自春秋以来的中国古代内衣历史文化及设计艺术铺陈得流光溢彩,彰显出完全不同于中国古代外衣严谨服制的一种浪漫隐秘图像。
汉代以前,女人无衣,到了汉朝才穿上开裆裤。《汉书上官皇后传》说:“虽宫人使令皆为穷裤,多其带。”所谓“穷裤”,便是开裆裤。穿开裆裤的目的是方便大小便,然则不穿内裤,也顺理成章。如此情形,至少延续到了唐朝,多拉家常人以唐装制成和服,似乎女子着和服也不穿内裤。
也有人说和服是“吴服”的改造,来源江南八百童男女。女人不穿内裤,保留了古代中国人“衣”的基本特点。“多拉家常人唯一的发明,就是男人的那块兜裆布,至今还留在相扑力士硕大无比的臀‘缝里。”
内衣是穿戴在里面的贴身之物、闺房之物,古时又叫亵(xiè)衣。“亵”的本义,就是“贴身的内衣”,里面含有不庄重的成份。引申而来的猥亵(意指**,下流),是如今形容流氓行为的常用词。由于这里有不雅的元素,所以《二十四史》中各朝代少不了的“舆服志”部分,却只字不提该朝的内衣款式和变化、流行情况等。现在如果要研究古代内衣服饰史,只能从古代笔记杂谈里寻找,当然这方面信息最丰富的就是各种艳情小说了。黄强的《中国服饰画史》就辟有专节,谈“艳情小说中的明代内衣”。黄先生告诉我,出版时删除了不少,编辑的意思是内容“涉黄”,实际上我看也没有什么。
说白了,能在下半身贴身穿的是什么东西?就是三角裤嘛。但古人比今人文雅,比现代人会说话,如同把进茅厕叫“解手”一样,“三角裤”也来个拐弯抹角,称为“小衣”、“下衣”、“里面”,或者“罗裙”、“单裙”、“褶裙”什么的,比较接近现代的是“纱裤”。今天,就古代艳情小说里的文字,来说说这些“小衣”里的秘密。其实说秘密也不是秘密,就是看看古代女性所着的内裤到底都是些什么玩意,了解她们所处时代的审美意识。
前文聊了“古代艳情小说中的女性内衣”。实际上没有聊完,聊的仅仅是古代女性的上半身,下半身呢我没有说,倒不是卖关子,而是感觉有点不对劲。说上半身时就有网友责问我在研究什么啊,如果说“下半身”不就更麻烦么。网友言下之意我明白,就是内衣不登大雅之堂,别抖啦。实际上,这是不少网友把我的博文想歪了,为了文章的完整性,还是再说说“下半身”吧。
确实,内衣是穿戴在里面的贴身之物、闺房之物,古时又叫亵(xiè)衣。“亵”的本义,就是“贴身的内衣”,里面含有不庄重的成份。引申而来的猥亵(意指**,下流),是如今形容流氓行为的常用词。由于这里有不雅的元素,所以《二十四史》中各朝代少不了的“舆服志”部分,却只字不提该朝的内衣款式和变化、流行情况等。现在如果要研究古代内衣服饰史,只能从古代笔记杂谈里寻找,当然这方面信息最丰富的就是各种艳情小说了。黄强的《中国服饰画史》就辟有专节,谈“艳情小说中的明代内衣”。黄先生告诉我,出版时删除了不少,编辑的意思是内容“涉黄”,实际上我看也没有什么。
说白了,能在下半身贴身穿的是什么东西?就是三角裤嘛。但古人比今人文雅,比现代人会说话,如同把进茅厕叫“解手”一样,“三角裤”也来个拐弯抹角,称为“小衣”、“下衣”、“里面”,或者“罗裙”、“单裙”、“褶裙”什么的,比较接近现代的是“纱裤”。今天,就古代艳情小说里的文字,来说说这些“小衣”里的秘密。其实说秘密也不是秘密,就是看看古代女性所着的内裤到底都是些什么玩意,了解她们所处时代的审美意识。
图:现代女性喜欢的“小衣”,与古代女性穿的小衣是两个概念,古代的小衣其实是内裤
小衣小衣的记录在明代艳情小说中是最多的。有人认为小衣是泛称,指所有贴身穿的内衣,包括上衣下裳,黄强先生认为这种说法不对,应该是裤衩,其理由就是搬出明清艳情小说中的描写。
冯梦龙著“三言”的《警示通言》有“况太守断死孩儿”一篇。文章中就提到了“小衣”:邵氏为情所动,“遂不叫秀姑跟随,自己持灯来照,径到得贵床前,看见得贵赤身仰卧,那’话‘儿如枪一般,禁不住春心荡漾,*如焚。自解去小衣,爬上床去,还只怕惊醒了得贵,悄悄地跨在身上,从上而压下。”
从描写中可以推断,所谓小衣,其实就是贴身穿的裤衩。不过从形制上分析不是现在通常穿的平角裤头,而是民间常穿的大裤衩子。既然名为“小衣”,应该是比较紧身的一种,应该是三角状的裤衩,类似现在的“三角裤”。
小衣是贴身穿的,明代女子睡觉通常是穿着的。《醒世恒言》中“乔太守乱点鸳鸯谱”里的慧娘就穿小衣睡觉。玉郎“伸手便去摸她身上,腻滑如酥,下体却也穿着小衣”,后文又有一段描写,玉郎劝慧娘,“有心顽了,何不把小衣一发去了”。从描写中可以断定,小衣属于下裳的内裤,而不是上衣。
《八段锦》是古代艳情小说中比较出名的一部,其作者叫“醒世居士”,显然这是一个笔名,不是作者真实姓名,从字面分析,他写的这部小说虽然很淫’秽,但本意是劝勉世人戒情‘欲。其中多次写到“小衣”:“华氏解了小衣,倒在床上,子兴将尘柄插入……只存诸氏、美都,华氏已失去了小衣,希要得也脱身走了。”
《巫山艳史》为清代艳情小说,其作者“不题撰人”也不见真名。这部小说同属“古代禁毁小说”之列,书中主人公到处有艳遇,最后拥有多美,享尽艳福:“此时李芳欲心如火,那里肯放,抱到床上,扯落小衣,按定了。”
《欢喜冤家》又名《艳镜》、《欢喜奇观》,描写了各种曲折奇异的婚姻故事,作者为清朝“西湖渔隐人”,其中提到小衣的也不少:“张英喜不自胜,亲自解下小衣,曲尽一团恩爱”、“二娘把自己房门开着,脱下衣衫去睡,那里困得着,心里痒了又痒。穿件小衣,系了单裙,悄悄的摸了下来”(第九回)、“蓉娘初时推拒,被许生用强,扯下小衣不能护持”(第十回)
《灯草和尚》也如《金瓶梅》一样,是中国古代著名**,作者叫高则诚。书中也多次提及小衣。“话说李可白伸手去摸长姑小衣,长姑不肯。李可白道:难道人家夫妻俱是穿小衣睡的不成?长姑笑一笑,把那手儿一松,已被可白扯将下来了,露出光光润润,肥肥白白的阴’儿,遮也遮不得了”(第八回)。从这段描写中,可以了解到《灯草和尚》反映的是明朝的生活,当时人们有不穿内衣睡觉,即裸’睡的习惯,尤其是夫妻之间更是如此。
从艳情小说中对内衣的描写来看,过去女性内衣以紧身、合身为主,小衣、里衣、扣身衫子都是这样。这说明了古代的中国女性即懂得穿“紧身衣”,展示女性身体曲线的婀娜之美。
下衣《绣榻野史》是晚明一部重要的艳情小说,清初坊间书商据此稍做改编又名《怡情阵》。《怡情阵》中也有小衣的记录,“只是下边的小衣尚不曾解脱,白琨道:外子下衣不脱,这是什么意思?……见丈夫问她为何不脱下衣,心中极是欢喜……假意说道:羞人答答的,如何使得脱了下衣?”(第一回),这里的“下衣”其实就是小衣。
《灯草和尚》第十一回中暖玉与道士周自如勾搭成奸,“与周自如各自去了下衣,就灯下弄了起来”。联系上下文“下衣”是下面小衣的简称。为何称内衣为小衣,因其贴身、紧身,形状上小于一般的宽敞式的平脚内裤。按照现代内衣的分类,推断“小衣”是如今的三角裤。
里衣里衣,顾名思义穿在外衣里面的衣服,自然也就是内衣了。黄强认为里衣的概念有两层,一是统称,凡是内衣,都可以称里衣;二是专指,指形制比较小、紧身的,类似裤衩、抹胸的内衣。《绣榻野史》云,“麻氏就脱了里衣,赤条条向床里边去睡了。”脱了里衣,就变成了赤条条的,显然是贴身而穿的内衣,如果不是裤衩、抹胸,又是什么?
罗裙从典籍中的记载来看,罗裙是以罗为面料制作的裙子,质地比较薄,往往呈现透明状。唐代的罗裙基本就是这种情况。但是从明、清艳情小说中的描写来分析,明代的罗裙有别于唐代的罗裙。《空空幻》在清朝道光年间被禁,书中“性幻想”的情节太糟糕。关于罗裙的描写有:“不由兴浓,未及温存,扯下那女子罗裙就乱摸”、“池娇正在床沿,罗裙已解,只穿一件杨妃色花绫小袄,大红缎裤管口用金镶就,纤纤玉手正把双红菱的绣花鞋脱下”(第六回)。这里的罗裙与女子外穿的裙子有明显区别,它是内穿的,衬里的,贴身穿戴,应该是类似现在穿在裙子里面的一层衬裙。
从上述描写也可以发现,当时的女性内衣色彩倾向鲜艳,尤其是红色备受青睐,如桃红亮纱裤、大红裤子。据研究资料,这种颜色有助于闺房之乐,现代放纵、开放、风流的女性在选择内衣上,首选色彩往往倾向于明亮和艳丽,与明代女性的审美观颇为一致。
有些艳情小说,说到裙子,没有强调是罗裙,或是从字面上反映看不出是否是内衣,但是从文中的情节的发展、上下文的衔接和描写分析,应该是罗裙这样的衬裙。
《巫山艳史》中有这样的文字,“身穿玉色罗衫,映出雪白肌肤,下系水红纱裙,手执鹅毛扇,斜掩腹上,一手做了枕,托著香腮,百倍风韵。一双三寸金莲,搁在榻靠上,穿著大红高底鞋儿,十分可爱。卸下一幅裙子,露出红纱裤儿”(第八回),这段文字显示,明代女子在裙子里还穿有贴身裤子,这“红纱裤子”当是内裤,有裤脚,其形制上类似现在的裙裤,有短裤筒。《欢喜冤家》有这样的佐证,“香姐说:待我自解,去了裙裤”。
古代女性穿衬裙时,一般里面还穿紧身内裤,但是有的裙子属于贴身而穿,就不再穿内裤。这种裙子就等同与内裤,或者说明朝某些地方有这样的习俗,女子裙子里面不穿裤衩。《八段锦》,“羞月正在便桶小解,见乌云走来,忙把裙儿,将粉白的屁股遮好。”
《欢喜冤家》中也有两段描写,反映了当时女性穿“纱裙”的情况。月仙“取了纱裙系了,上身穿件小小短衫……悄悄上床,跨在必英身上,扯开裙子,两手托在席上。”行事如此方便,短兵相接,显然李月仙裙子里面没有裤衩。当然这种生活习惯也可以解释为发生在夏天,气温比较高的时候,北方不穿内裤是一种风俗。
但是联系上下文看,这并非风俗,而是纱裙权当了内裤。在下一段故事中,李月仙的裙子中就穿了内裤。“他便携起上边衣服,去解她裙带。把手衬起了腰,扯下来,露出大红裤子。真个动兴。又如前法……把裙裤放在薰笼里,自己除了巾,脱了衣。”也有可能,李月仙两次活动,所穿的裙子不一样,第二次明确说是“裙裤”,也就说裙裤是需要穿内裤的,而内裙就相当与裤衩的功能,是不需要再穿内裤的。
单裙《怡情阵》中,李氏就以单裙作为贴身的内衣。却说李氏与井泉发生性关系后,两人还嫌不够,约好明天鸳梦重战,李氏道:“心肝,若不信,我把这条裤子留下与你作当头,只待我穿了单裙进去罢。”
褶裤《肉蒲团》是与《灯草和尚》一样的一级**。书中第三回,“玉香果然凭他把一身的衣服脱得精光,唯有脚上的褶裤不脱。是何故?原来褶裤里面就是足脚,妇人裹脚之时只顾下面齐整,十指未免参差,没有十分好处。何况三寸金莲必竟要褶裤罩在上面才觉有趣。”从这里的描写看,似乎褶裤就是袜子。但是从功能上分析,确实有足衣、袜子的作用,但是这种褶裤还连在腿部,并不完全是袜子,黄强认为,应该是一种类似现在连裤袜的服饰。
缎裤《空空幻》中,“探胸轻揉,松其衣扣,褪其缎裤”,从这文字中不难看出缎裤也是女子贴身穿着的,说通俗点就是内裤,其质料以缎为之。根据质料分析,用缎料制成的内裤应该是宽松,便于透气,因此,缎裤有可能就是今天大家所说的平角裤衩。
话儿硬骨骨的跳起来,我这牝里骚‘水不知流了多少,把我一条桃红亮纱裤都湿透了”。井泉欲与李氏通好,将李氏抱住,“李氏又将裙子捻住,假装不肯的模样……(井泉)便用手扯裤子,带儿散了,脱下来。便把手捏住牝皮,叫:我的心肝,就推李氏到床心,替她解了裙,扯了裤,把两腿拍开”。第二段文字没有说明是什么裤子,推测也是纱裤的。裙子穿在外面,纱裤穿在裙子里面,贴肉而穿。明代女子的裙子、内裤都依靠布带系住,不至于滑落,与今天的吊带裙有同种作用。
《金瓶梅》中也提到了“纱裤”这种内衣,看来纱裤是一种款式,而不仅仅是因为质地以纱为之。因为以纱为之,有的描写说是亮纱,所谓亮纱应该是质地轻薄的纱,以此推断纱裤就是形制贴身,质地薄、透的内裤。唐代人以轻纱、轻罗制成服装,讲究薄、透、漏。现代女子内衣更是“薄、透、瘦、漏”为性感,以“露点”为前卫,但是从艳情小说中,明代女性内衣中“薄、透”早已有之,当时像潘金莲这种时尚女性即玩起了性感,如当时的薄纩短襦,穿起来有一种朦胧之美,风情万种,闺房秘事,尽得风流,在内衣上向传统礼教发起了挑战,通过**的放纵,满足人性解放的要求。可见,“露点”并非现代女性和服装师的创造。
《灯草和尚》中也有“小和尚脱下的小衣裙不曾收拾”,夫人“把身子坐在床沿,用手褪了裤子。”这个裤子显然也是纱裤之类的贴身内裤。
裙裤《欢喜冤家》中李月仙幽会必英,已经说到裙裤,这里不再重复引用。裙裤可以理解为两种,裙裤,裙子与裤。
女子下裳内衣还有裙裥儿、底衣、裩裤、薄纩短襦等,有兴趣的网友可以看一下的旧文《明代女性’爱玩性感内衣秀》,《中国服饰画史》中写得也很清楚了,这里不再赘言。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