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自顾自的往前走去,岳鸣他们虽然不爽,可也没有办法,毕竟打又打不过,只能是跟着走了。
走了一个小时后,他们便觉得奇怪,因为秦渊并没有把他们往部队带。
“你带我们去哪里?你到底想做什么?”
周锦也是忍不住了,便直接问道。
闻言,秦渊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几人:“做什么?你们的教官把你们交给我,当然是带你们去特训的地方,难不成带你们去五星级酒店?”
说完这句话后,秦渊便不再说话,继续往前走。
原本的路程是没有这么长的,但他现在就是在以这种方式来挫他们的锐气。
许久之后,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所有人的肚子也都饿了,开始还会时不时的说两句,现在也安静了。
见他们都老实了,秦渊也就不再继续兜圈子,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我只给你们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这两个小时,你们弄吃的也好,睡一会也行,两个小时后,我就会开始对你们进行特训!”
听到秦渊这么说,几人都不愿意了,累了这么久才只给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而且连吃的都得自己准备,这也太过分了。
然而不管他们怎么说,秦渊都没再搭理他们。
两个小时转瞬即逝,他们不仅在吃的方面没能满足,就连休息得也不够。
但面对秦渊,他们也只能咬着牙起来集合。
“今晚,你们的任务是穿越前方这片密林。”秦渊指了指不远处那片黑压压的树林。
密林中树影重重,地形复杂,任何一个不小心就可能陷入困境,即使是在白天,这片密林也是部队用来进行高难度训练的场地,更不用说在夜晚。
几人还没来得及抱怨或反对,秦渊就接着说:“穿越密林的过程中,你们要找到五个标记点,记住每个标记的形状和颜色,然后才能回来复命。”
密林中的崎岖地形和完全没有的路径让任务显得异常艰难,岳鸣、周锦等人虽有怨言,但也明白反抗无用,只能硬着头皮开始了任务。
进入密林,漆黑的环境让几人不得不分外小心,任何一个不慎都会被树根绊倒或被枝丫划伤。
时间一点点过去,汗水浸透了他们的衣物,但他们丝毫不敢懈怠,偶尔听到低声的抱怨,但更多的是压抑的喘息声。
树影婆娑,风声飒飒,不时响起的鸟啼和虫鸣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地形极其复杂,多处急坡和深坑,野草藤蔓杂乱无章,他们时不时被绊倒,皮肤被树枝划破,但没有一个人敢停下来休息。
周锦一言不发地继续前进,他用军刀割开阻碍视线的枝叶,双眼紧盯着前方,生怕错过什么。
突然,他脚下轻轻一滑,尽管迅速稳住了身体,但他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声:“该死的秦渊,真是折磨我们!”
“你以为这是折磨?”岳鸣冷冷出声,“这只是开始,我们还得坚持下去。”
几人默默行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抱怨,密林深处的每一步都像是与大自然的较量,树影愈发幽暗,仿佛无尽的黑洞,要吞没他们的意志。
半小时过去了,他们终于找到第一个标记点,是一块红色的布条系在一棵粗大的树干上。
在黑暗中,红布条格外醒目,周锦确认了标记后,又继续向深处前行。
越往里走,道路越难走,山坡变得陡峭,有时需要手脚并用,才能勉强攀爬上去。
满是露水的叶片和湿滑的苔藓,让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一些地方甚至要绕过一些枯木和藤蔓,简直是寸步难行。
秦渊静静地跟在最后,冷眼旁观着这些刺头的表现,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经过漫长而艰辛的夜行,他们终于觅得一个微小的溪流,决定短暂休息一下,补充能量,秦渊站在一旁,冷冷注视着他们。
月亮穿透厚重的云层,撒下微弱的银光,给这片黑暗密林增添了一丝朦胧的光亮。
周锦忍不住用手捧起一撮溪水,泼在脸上,试图驱散困倦和饥饿,当冷水触及皮肤的瞬间,他猛然清醒了几分,但依旧难掩眼中的疲惫。
喝过水,短暂休息后,秦渊立即催促他们继续前进。
“休息够了,继续!”他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一丝怜悯。
几人喘着粗气,跟随秦渊再次投入密林的黑暗之中,第二个标记点更加隐蔽,他们花了大量时间才找到,那是一片稍稍露出的蓝色布条,几乎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秦渊在一旁默默注视,一言不发。
疲惫感开始吞噬他们的精力,但他们知道,任务还远未结束,第三个标记点几乎是高挂在一棵树上,岳鸣咬着牙攀爬上去,手指被树皮摩擦得生疼。
四周的沉静和漆黑,似乎在不断考验他们的心理承受力。
半途经过一片杂草丛生、地形复杂的区域,秦渊突然停下脚步,冷冷道:“你们觉得这已经是极限了?我要你们明白,真正的极限还远没有到。”
但秦渊的冷酷并没有让他们退缩,周锦咬紧牙关,低声说道:“来吧,只要不把我们弄死,其他都不算什么。”
对于周锦说的话,秦渊并生气,他知道这些刺头依然还不服气,不过没关系,有的是时间让他们服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许是因为前面几次找到标记点让他们有了经验,最后的两个反倒是花的时间最少。
当完成了秦渊所交代的任务后,他们全都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还能听到他们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这些刺头不愧是能把另一个部队搞得鸡飞狗跳的人物,即便是到了现在,依然对秦渊还是满脸的不服气。
要不是试过打不过秦渊,现在体力又消耗得差不多了,哪里会如此老实?
看着他们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秦渊也没有再继续折腾他们,不过也只是今晚的训练结束了而已,天亮之后,该怎样还是怎样。
或许是因为太累的缘故,没过多久他们就全都睡着了,而秦渊在一旁并没有休息,看着这几个人,就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天亮了,岳鸣等人直接就被哨声吵醒,他们似乎还没有从睡梦中缓过来,还以为自己现在在原来的部队,原来的宿舍。
“我数到三,没有醒来的人,今天的休息时间全部取消!”
听到秦渊那熟悉的声音,所有人顿时猛的惊醒,看到秦渊站在不远处,都意识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不是梦。
想到今天可能会连休息时间都没了,他们不敢再继续睡下去,不情不愿的到秦渊面前集合。
这样的精神状态让秦渊的嘴角微微上扬,看来今天又有的是理由折腾这几个刺头了。
秦渊现在并没有去调整他们的站姿,而是直接把他们带到河边。
“到下面站着去,摔倒的话就多站一个小时!”
河水湍急,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站稳,果然岳鸣他们刚下水没一会,就全部被底下溜滑的石头给滑倒。
秦渊背着手站在河边,冷眼看着这些倒在水中的刺头们,湍急的河水拍打着他们,无情地带走他们的力量和意志,但秦渊毫不动容,他知道,只有钢铁般的意志才能在战场上存活下来。
他们在水中挣扎着站起来,河水似乎要将他们吞噬,他们用尽全力,试图抗衡那股强大的力量,然而不消几分钟,他们又相继倒下,直到最后每一个人都狼狈不堪地被河水冲倒在泥沙之间。
秦渊依然站在河边,眼神冷峻中带着一股无情的坚定,他没有急着下命令,而是给他们留下几分钟喘息的时间,就在刺头们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坚持下去的时候,秦渊终于开口了。
“站不住的,给我站到能站为止!”他声如薄冰,毫不留情地喝道。
阳光逐渐升高,河水反射着刺眼的光芒,灼烤着每一寸裸露的皮肤,那些刺头们再度尝试站稳,但河水流动的力量与脚下滑溜的石头相结合,使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失败。
秦渊在心中冷笑,这些家伙或许还不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他双眼微眯,心中默默为接下来的训练设计种种折磨人的考题。
嘴角依然挂着那抹毫不温情的冷笑,他的任务就是要将这些桀骜不驯的兵士锤炼成真正的战士。
岳鸣咬紧牙关,心中忿忿不平,却又不敢在秦渊面前露出丝毫不满,他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站稳,但总被猝不及防地河水冲倒。
每一次摔倒,他都感觉自己如同陷入无边无际的沼泽,无法自拔,却依然拼命挣扎着,控制住即将滑倒的身体。
尽管这些年轻的面孔显得疲惫不堪,但他们眼神中的那一丝不甘与倔强却丝毫没有减弱。
每一次尝试站起,他们的身体都在挑战极限,双腿因为承受不住而颤抖,但还是锲而不舍地寻找平衡点。
秦渊见他们一次次的站起,又一次次的摔倒,内心的冷笑渐渐被一种严肃的责任感取代。
作为他们的教官,他知道这些人需要的不仅是肉体上的苦痛,更需要在精神上被彻底打磨,只有在精神上和心理上,他们的意志才能真正强大。
“干什么呢?这就是你们的极限?”秦渊的声音呈现出一种非同寻常的冷酷,让人不由自主地心中发寒。
岳鸣抬头看着秦渊,这位严苛的教官似乎永远不用疲倦,他牙关咬紧,握拳向大腿猛捶了一下,再次努力站稳,河水依旧毫不留情地冲击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河水依旧拍打着这群年轻人的身体,无情地提醒他们每一个动作上的微小错误。
阳光逐渐升起,空气也变得愈发炙热,每一滴水珠在日光下闪耀,如同晶瑩的利刃割在他们的皮肤上。
秦渊背靠一颗苍老的柳树,双手环胸,眯着眼睛观察着这些士兵的每一个细节,这不仅仅是体力的考验,也是意志的磨炼。
他清楚地知道,战场上稍有松懈便会招致灭顶之灾,而这些年轻人的眼神逐渐坚定,仿佛在河水的洗礼中找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力量。
水流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意,侵蚀着他们的每一根神经,但没人再轻易跌倒,岳鸣力竭般地站着,双脚在河底拼命稳住,不让自己的身体再次被冲倒。
“站住了!别给我再摔!”秦渊没有抬高音量,但他那无奈而冷峻的话语宛如迅速而来的鞭子,抽打在每一个人心里。
岳鸣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部扭曲着却依旧不肯屈服,河水虽无情,但逐渐,他与这片自然对抗中,找到了某种默契。
他的脚下似乎也开始适应了石头的滑溜,而身体在这反复的折磨中变得越来越稳固。
秦渊看着这些身影,内心的冷笑渐渐被一种不易察觉的欣慰替代,他看到了他们的进步,尽管过程艰辛,却依旧在抵抗之中变得强大。
而在河中的岳鸣等人,在发现自己逐渐适应了湍急的河流后,对着岸上的秦渊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
他们并没有意识到秦渊是在训练他们,只觉得秦渊这是在折腾他们,心里依旧不服气着。
秦渊自然是看得出来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但他并不在意,有些人就是得用些不一样的手段,才能激发出他们的潜能。
对于这种刺头中的刺头,这种方法尤其管用。
几个小时后,秦渊才允许他们上岸,上岸后也没有给他们准备什么食物,只是将一块生肉给他们。
正当他们准备生活烤肉的时候,却见秦渊已经吃起了生肉,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上来,手上的动作也停了。
“他能吃,我们也能!”
说着,岳鸣第一个啃起了生肉,尽管吃得他眉头都皱了起来,但他的自尊心却不允许他吐出来。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效仿,秦渊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就当做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