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莞意来说,如今的苏妙语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现在最主要的还是骆亦尘。
她准备离开,可是苏妙语却并不甘心就这样放她走,整个人挡在了她面前,高高在上道:“你还是这样不听劝,小意,姐姐说的话也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要挥霍姐姐的一片苦心。”
她心中有些激动。
依照自己如今的身份,完全可以收拾苏莞意报仇啊。
苏莞意快被这白莲花的语气熏吐了,姐妹两个人早就已经撕破了脸皮,这才过了几年啊,苏妙语就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而旁边几个烫着卷发打扮时髦的女孩也察觉到了姐妹俩个人之间的不对劲,不着痕迹地互相交换了眼神,故意问:“妙语,这是你妹妹呀?”
“这是我小叔的女儿。”苏妙语将散落下的头发轻轻地拨弄上去,隐晦地提醒这群女人,“小意,怎么说你也是小叔唯一的女儿,现在你又还在读书,不管从哪个方面说,你也不能拿着他的钱到处挥霍,好来这些地方消费吧。”
苏莞意神情厌恶:“你失心疯了?”
苏妙语咬牙。
这死丫头,还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huye.org 红尘小说网
无形的硝烟已经弥漫开了,有几个人精是格外的会看脸色的,当场便站在了苏妙语的那边,义正词严地的指责:“原来还是个学生啊,怎么跑到这边来了,妹妹还是赶紧自己回去读书吧。”
“就是,这里消费高得很,万一妹妹到时候被扣在这里,岂不是给咱们妙语丢了面子。”
更有人直接喊来了巡逻的安保:“你们这里怎么回事还放这种学生进来,一个人有钱没钱,能不能消费得起这种地方,你们难道不看的吗?”
那姑娘说话很大声,几乎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一时之间不少的目光都落在苏莞意的身上。
苏妙语心中得意洋洋,现在的她可不是以前的她了,她现在只用提一句,就会有无数人过来帮忙。
苏莞意原本是不想和这些人掰扯的,可没想到,树欲静而风不止。
苏妙语还是老样子。
那安保看见这么一群打扮时髦的姑娘,而且都还是熟客,连忙赔礼道歉:“不好意思,我们实在是没有注意给客人带来给你不好的体验,我们马上就把人给赶出去。”
又见苏莞意衣着朴素,只穿着简单的黑色棉衣和牛仔长裤,虽然长相漂亮,但确实不够时髦,冷着脸道:“抱歉这位小姐,我们这里来客都是有限制的。”
他说着话,便要来推苏莞意。
苏莞意利索地躲开,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保安的手腕。
那只手骨节分明,手指匀称而修长,但力道却很大,保安只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捏碎了,痛呼了一声,“这位先生……”
顾淮洲冷冰冰:“消费限制?吕屏什么时候改了规定?”
吕屏,这是一个在太平街如雷贯耳的名字。
对方是这个娱乐场所的主人,在这里,大家都会称呼这人为那位,而不敢随意提起名字,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苏妙语一眼就认出这是之前陪在苏莞意身边的那个男人,眼见男人长相俊美,她心里一阵酸涩不平,开口道:“先生,这里本来就是有钱人才能够消费的场所,我让这位保安把我妹妹带走,也不过是因为她没有这样的消费能力,而要打肿脸充胖子,我也只是关心妹妹而已。”
苏莞意这死丫头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让这男人一直陪在她身边。
保安收回手,揉着自己剧痛无比的手腕,现在只能附和她的话,“我们这里虽然没有消费限制,但实在是不建议由学生过来消费——”
他声音戛然而止。
一张黑卡被男人甩到了他面前,“这个消费够吗?”
黑卡是这会所近两年才推出的东西,听说是吕屏效仿了国外,办的什么vip制度,每一个在里面混迹的人都为了这张卡而打破脑袋,但能够得到的人却少之又少,这种卡一共只发行了五张,能拿到的人,身份在整个都城里面都属于顶尖的那一批。
保安一颗心刷的降到了谷底。
他好像得罪了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苏妙语微愣,随后嘲笑道:“这位先生怕是搞错了吧,人在这里消费的都是金卡,你就算是想要拿一张卡来滥竽充数,但也不应该拿一张黑色的呀。”
她心里因为顾淮洲俊美的面容而升起来的那点好感瞬间被打散,只剩下讽刺。
苏莞意找的都是什么货色,居然打肿了脸充胖子。
可是她这话一落音,却发现周围死寂一片,根本没有人附和她。
而旁边跟着的那几个小姐妹也是目光奇怪,过了好半天,她身后才有人小声的提醒:“妙语,会所里确实有黑卡这种东西,不过,这种卡听说吕老板一共也只弄了五张出来,每一个拿到的人都……秦少没有吗?”
听她说完这话,苏妙语就浑身僵硬住了。
秦巍手里拿着的是一张金卡,所以她才不知道。
顾淮洲目光淡漠至极:“秦家,也配?”
秦家对顾家来说,不过也就是个暴发户。
四个字,却像是一个巴掌重重的甩在了苏妙语的脸上。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靠着秦家才有了现在的身份地位,她一直引以为荣的便是自己是秦巍的未婚妻,但现在,连整个秦家也被人踩在了脚底下。
苏莞意抓着男人的手,“好了,我们走吧。”
她现在没心思去和苏妙语扯那些。
只是在和对方擦肩而过时,提醒道:“苏妙语,你究竟是在说别人还是在说自己,心里面最清楚。”
狐假虎威也要有个度,否则等她腾出手来,她也不介意撕了她这张假皮。
两人背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而这一次保安不敢再拦。
他早已经冷汗涔涔,胆汁都快吐出来了,早知道他就不应该听信这些女人的话。
一时间,他连这几个时髦的女郎也怨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