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璟悄默声的回到宁国府后,便来到尤氏院中,进入主卧室。
一旁正还有一个丫鬟早已备好烫脚的铜盆。
“呦,大嫂子还没睡呢。”
“这白日里操劳着府里的内务,晚上还不早些休寝,若是操劳坏了身子,我可是会心疼的。”
贾璟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丫鬟身前,将手伸进铜盆里先泡热,方才坐在床上,一旁的丫鬟连忙替她扒开鞋袜,放进铜盆里,不轻不重的搓揉起来。
尤氏见贾璟坐下来之后,便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坐在那,不像往日那般轻车熟路的将胳膊伸进被中,伸出娇嫩的一脚,在贾璟的臀上虚踢了一脚,嗔怪道:
“大半夜的,又去哪儿了?”
原以为他是去秦氏那儿了,如今看来定不是的,只怕是在外头又吃了一顿饱方才回来。
为何来自己这,而不去秦氏那,那可是个妖精,把持不住的,莫说是男人,便是她见了也心动。
说着,尤氏不由得再次瞪了贾璟一眼,这家里的都还没喂饱,就跑到外头喂别人了。
对于身后尤氏的挑逗,贾璟好似浑然不知,如同得道高僧已入定非凡。
尤氏看几番挑动依旧毫无动静的贾璟,皱了皱眉头,随后将娇嫩的玉脚收回被中。
罢了罢了,且让这厮休息几日,明日再让那后厨好好煲治一顿药膳,到时若是还交不了差,可别怪她不客气。
如若不然,这屋里的人还没吃饱,岂能轮到外人吃去?
想到这儿,尤氏不由开始想该如何给贾璟煲治。
却忽然想起一桩琐事来,便对贾璟说道,却原来是傍晚的时候,那赖家的赖嬷嬷,哭哭啼啼的找上门来说,是想求贾璟开恩饶了她那小儿子赖生。
尤氏不知贾璟的意思,自然不敢胡乱应下,只是随口敷衍,让其先行回去,明日再说。
听了是这事,贾璟倒没有马上回应,她那儿子是个该死的,不过倒还有些用处。
这大观园还没建,到时必然缺大量的管事,更何况这赖升不过是一个奴才,自己只要大权在手,想要如何拿捏他,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倒不如将鸡放出去,正所谓鸡生蛋,蛋生鸡,放出去指不定到时候养肥了还能再割一波。
“明日那老东西上门来,你让她拿五万两来,便放了赖二。”
赖二的奴籍还在宁国府,即便卖杀,也是由宁国府做主,所以即便放了赖二,他也逃不了哪里去。
至于放出去他会不会报复,哼,且不说整个宁荣街都在他的监制下,即便他想报复又如何?
贾璟如此吩咐,尤氏自然是别无二话,又闲聊了几句之后,两人便匆匆睡下。
且不提到半夜,贾璟恢复一些元气之后,又论起家长里短,到最终的盘肠大战。
第二日辰时,贾璟打着哈欠起身,至床上坐起。
这时又是尤氏的丫鬟银蝶在一旁。
贾璟抬头看去,便见她规规矩矩站在床边,正冲自己甜甜的笑着。
也不待贾璟吩咐,银蝶便从床头柜上拿了一套新的鞋袜,俯低身子,帮贾璟穿戴了起来。
瞧着这俏丫头蹲在身前捧着自己的两个脚丫子,贾璟不由感叹,这该死的贵族生活。
“近来这两府里可有发生什么事情?”贾璟向着丫鬟银蝶询问。
东西两府若是发生什么大事,他定然是知道的,只是有一些小事情,比如底下丫鬟们的嘀咕,下人们之间的一些私话,他自然是不清不楚的,但是问同为丫鬟的银蝶儿,定然是比他更加清楚的。
至贾璟掌管宁国府以来,便以军法治家,这府里的下人自然个个老实。
更何况,如今这宁国府里大半以上的旧奴才全都还在牢狱里,赤裸裸的教训还在眼前,底下人岂敢如以往一般?
银蝶想了一会儿之后,依旧没有想到什么事,正打算摇头之时,好似想起了什么:
“要说事,倒是真有一件,奴婢也是听西府的几个丫鬟嘀咕,也不知真假,听说那西府里的大老爷,最近好像惹上官司了,还是人命关系。”
贾璟闻言也不在意,贾赦惹上人命官司,这不是正常的事情吗,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若真是大事,此刻早怕已被拿下。
似他们这等人家,要么不出事,要么出的就一定是抄家灭族的大事。
别说贾赦,便是这荣国府内宅的几个妇人,手里头又有几个能是干净?
那慈眉善目的贾母,掌管荣国府几十年,手底下没个三五十条人命,怕是不可能。
那菩萨心肠的王夫人,手底下又几时没有个二三十条?
这世道,莫说是普通人家,便是朝堂大佬,今日掌管朝政,把握权柄,风头无量,来日便有可能满门男丁,尽数抄斩,一门女眷进入官司眷。
贾赦即便是惹上人命官司,无非就是花些银子,托些关系罢了,用不了三两日,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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