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单论占地是比远坂宅更为广阔的,自那影影绰绰将城堡护于中心的茂盛森林处传出的隐隐约约的魔力波动,很容易让人迷失道路。
但即使没有人带领米奈歇尔也十分轻易地找到了通往宴会厅的道路。
几乎将林地一分为二的夸张焦痕一寸一寸对深入到爱因兹贝伦城堡的内部。
与米奈歇尔想象中金碧辉煌的宴会场地不同,当他带着索拉乌来到所谓的现场时只见到两位王者席地坐于不算整洁的庭院上。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被一处足有半人高的木桶隔开,自那被粗暴砸开的裂口处透出阵阵酒香。
感受到来人的靠近,两人同时将目光投射了过来。
幼,er抬起宽大的手掌,示意着米奈歇尔过去:你比金闪闪来得还早啊。
阿尔托莉雅同时也看到了了到来的米奈歇尔,她的目光在白甲骑士身上一扫而过,随后停留在了捏着米奈歇尔衣角的索拉乌身上。
几乎是处于本能的,阿尔托莉雅就对眼前这个疑似米奈歇尔御主的女人产生了高度警惕。
但saber此时凝重的神色显然是引起了rider的误解,在rider的认知中,saber与ncer这对曾经的君臣之间有着难以调和的矛盾。
怀着这样想当然的念头,rider出声说道:
saber,ncer是来旁听宴席的宾客。
三位王者是主人,而宾客自然没有发言和上桌的权力。
从头到尾,rider就没将米奈歇尔放在与他以及saber同等的位置上。
如果不是因为berserker和caster无法交流,我也想将他们一同邀请过来。
本意是为了消除阿尔托莉雅心中不悦的解释,却引起了另一人的嘲笑。
令人厌烦的笑声由远及近传来,最后伴随着一阵金色的光晕彻底停息。
金色的粒子组成了人形,archer环抱着双臂站在酒桶的另一侧。
你应该庆幸你没有这么做,her对着坐于地上的rider说道,但眼睛却是堪称睥睨地看着米奈歇尔这边:如果这样的杂修太过密集,那么也就不配作为本王出席的宴席了。
杂修?
米奈歇尔挑了挑眉,无论生前还是死后,他都未曾有过被如此羞辱的经历。
archer吗,也就是说,你的御主还活着吗真是失策。
archer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来,他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轻蔑的浅笑一点点地崩解成了狰狞的怒容。
你还真敢说啊只不过是一只叛变的野狗而已。
一层层金色的涟漪自archer背后绽放,自那些金光中,隐有寒芒乍现。
米奈歇尔已经悄然握住了手中的长枪,半伸出一只手将索拉乌护于身后。
气氛瞬间就剑拔弩张,仿佛下一刻就会爆发出战斗。
凛冽的剑气自saber的身上向外溢出,本来安静坐立的阿尔托莉雅陡然握剑,藏于空气中的圣剑散发着常胜的威慑。
他不是叛徒。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阿尔托莉雅说出了这句话,她清澈的祖母绿色的童孔染上了愠怒:archer,即使你同为王者,也没有评判骑士忠诚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