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醒了。”
“武叔都跟你说了不要叫少主了,叫东子就行,咦,咱们这怎么多了这么些人?”
男孩已经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王武忙上前去搀扶。
“东少爷你可要慢点,他们是一个镖队……”
王武把少主换了少爷,他是不能直呼男孩名字的,毕竟他是东蒙部落头领的儿子,蒙东。
“哇,太刺激了,武叔怎么不叫醒我呢,害我错过这么精彩的事情。”
“少爷太危险了。”
“危险吗?那边不也有个孩子,不跟你说了,我去找他玩了。”
蒙东蹦蹦跳跳的去找林言了,王武笑着没有阻拦,这可是在自已的营地里,基本上没有危险存在。
“好香啊,你这是做的什么好吃的?”
正在做饭的林言突然被背后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就看到身穿华服的孩子,眼勾勾的看着火堆上的锅。
“你饿了?”林言开口问道。
“嗯!”
“这是给张镖师熬的肉粥,很快就好了,你要是饿了,就去拿个碗,我给你分点。”
“好嘞!”
蒙东直接转身去找王武拿碗。
“少爷你还是吃咱们的东西吧,我怕他们那个……”
后面的话王武没说出口,因为蒙东拿着碗又回到林言那边去了。
“我叫蒙东,今年刚七岁,你叫什么?”
“林言,我比你大一点,肉粥好了,我给你盛。”
蒙东也不客气直接把碗递过去。
“你在这吃吧,不够的话锅里还有,我去给张镖师送饭去。”
蒙东此时已经被肉粥的味道给征服了,根本顾不上和林言说话,也是这一碗肉粥,日后让蒙东坐上国君的位置。
张镖师的伤已经被胡子队长包扎好,二人正靠在马车上闲聊。
“张镖师,我熬的肉粥,我来喂你。”林言端着碗走了过来。
“谢谢你小家伙,让他们来吧。”张镖师身边一人立刻接过林言送来的肉粥。
这一幕让胡子队长甚是羡慕。
“张镖师,你出镖还带着自已孙子吗,不得不说这孩子真够懂事的。”
“罗大人您说笑了,我们这行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怎么能把孩子带着呢,这是我的客人,他爷爷委托我们带他去帝都。”
张镖师摇头叹息道,这一路林言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若真是自已孩子他早就高兴坏了。
“呃怎么回事,孩子,你家大人呢?”
“都死了。”
林言的话让二位大人对视一眼,他们没想到这个孩子是孤儿。
“大人你要不要来一碗肉粥?”
“不用了,谢谢你啊小家伙。”
“那我回去了。”
罗风顺着林言离开的方向看去,发现自已的少主正抱着一个碗蹲在地上,眼睛还不时的看向锅里,这让他甚是好奇。
“少主,你在干嘛呢?”
“罗叔这肉粥真的很好喝,小哥哥,还能给我一碗吗?”
“来给你。”
林言毫不吝啬又给蒙东盛了一碗。
“有这么好吃吗?”
罗风心里十分好奇,他想不出一个孩子能做出什么样的粥,能让自已少主变得这么馋。
“大人,你来一点。”
林言已经盛好一碗递了过去,罗风接过来仔细看了看,也没发现特殊的地方,就是平常无奇的一碗粥。
可当他浅尝一口后,立刻把碗里的粥全部倒进嘴里。
“那个……还有吗?能再分我一些吗?”
罗风的脸都变红了,一个大男人在跟一个孩子要吃的,感觉很不好意思,其实张镖师也想过来再要些,只不过碍于情面他还是忍住了。
“言哥你做的味道好好啊,空了你还能做吗?我还想吃。”
蒙东手里的碗被他舔的很干净。
“可以的,只要你们不嫌弃就行。”
林言笑着说道,在他看来这件事还是很简单的。
“小家伙你才多大,就会做饭这手艺?”罗风好奇的问道。
“快八岁了,师父已经教了我两年了。”
“那你师父人呢?”
“去世不到十天。”林言低头收拾着餐具,他的眼睛已经红了。
罗风感觉自已说错话了,立刻蹲下身子扶着林言的肩膀说道:“不好意思啊小家伙。”
“言哥你不要生气,罗叔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蒙东在一旁安慰着林言,他出门已经半个月了,这是第一次遇到跟自已同龄孩子,他还想跟林言一起玩耍呢。
“没事的大人。”林言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个大人物会蹲下身子跟自已道歉。
“那就好,这样你跟东少爷坐马车,咱们也该出发了。”
罗风招呼着众人收拾好营地,两队人马并在一起出发了。
前面是罗风开道,而王武和麻六走在队伍最后面,有了这样的安排镖队的人变得轻松很多,张镖师因为受伤不能再骑马,只能改坐镖队的马车。
虽然罗风邀请了几次,但林言还是没有去坐蒙东的马车,而是步行走在中间,在他看来这也是一种修行,通过镖队被打劫这件事,让林言再一次渴望获得能力,蒙东为了跟林言玩耍也跟在他身边,罗风见状也多说什么,在他看来,小孩子们走累了肯定就会自已去坐车了。
可结果却让罗风很惊讶,林言竟然一直走了一个多时辰,蒙东刚开始还能跟的上,过了半个时辰就不行了,早就爬上马车躺着和林言聊天,毕竟这个队伍里只有他们两个孩子,短短几个时辰已经让他们熟悉了。
“言哥,你就别走了,赶紧上车吧。”蒙东见林言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再一次提出让他上马车。
“我没事的,就当锻炼修行了。”
“修行可不是这样的啊,这样走路能有什么效果?”
林言笑着说道:“以前师父就讲过,世间所有的修行都是从日常生活中来的。”
“你师父确实是位高人,能有这样觉悟的人是真的太少了,能告诉我他的名讳吗?”
罗风已经从前面来到林言所在的位置。
“师父已经离开了,他的名字也不重要了,再说一名厨子也不用让大人记在心里的。”
林言在土匪窝待了两年,自然懂得不会把自已的底细说给陌生人听。
“呃,怪不的你做饭这么好吃呢,原来有师承,不错不错。”
罗风听出了林言的话中音,他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了。
“罗叔,言哥说的修行是真的吗?”坐在马车上蒙东好奇的问着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