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惜的思绪又飘回到了一世。
这次不是在墓碑,也不是在粉红色的房间。
是在南开中学,她就站在高三一班教室门口。
上课铃声响起,教学楼里还有很多同学闲庭漫步的,丝毫不着急。
接着是熟悉的教导主任的吼声。
“都上课了,你们搁这散步呢,还不赶紧回自己的教室去。”
“一天天的,学习都不积极,现在不好学习,以后有得你后悔。”
“都以为人家考大学很轻松,都不知道人家背地里下了多大的功夫。”
温惜就属于后悔的一员。
虽然考上了江洋,但也是压线过的。
每每回忆以前的事,都懊悔当初不好好学习的自己。
大学和高中不一样,遇到的人也不一样。
成绩在人才济济的大学里不算什么,可没有好的成绩什么都不算。
可惜,上一世的她,两年了才意识到。
后来有弥补,效果甚微。
第一节课是何兰的课,她拿着语文课本走进高三一班教室。
刚还闹闹哄哄的教室,顿时鸦雀无声。
这就是来自班主任的压迫。
温惜走到窗外望着上一世上课的自己。
“温惜”脸色有些苍白,记忆里,那时的她心脏不太舒服。
可她一直强忍着不说,况且她平常脸色都是苍白的,就没人注意到。
这时,“温惜”同桌举手了。
她有点怕荷兰,举起的手一抖一抖的,声音也带了一丝颤抖,“老师,惜惜不舒服。”
何兰最讨厌别人打断她上课,一脸不悦,“有哪里不舒服?”
这个“又”字,足以说明她对温惜印象很差。
“温惜肯定是心脏不舒服,老师,我能请假陪她去医院吗?”
何兰看着温惜,没看出哪里不舒服,不过点头了,“我给你们批张请假条,不用去盖章,到了校门口出不去让警卫给我打电话。”
“是,谢谢老师。”
书包匆匆收拾一下,云想拉着温惜出了教室。
离开教学楼,温惜脸色苍白地对云想道谢:“谢谢你。”
就三个字,她平日里本就是寡言少语的。
云想:“不用想,我们可是同桌。”
其实她想说我们是朋友,怕温惜听到不开心,话到嘴贱改了。
没到医院,温惜就疼得晕倒了。
一到医院,直接进了手术室抢救。
从小到大,云想一直生活在美好的环境下,哪见过这种场面,整个人被吓得不轻。
就算是这样,她依旧抱着自己的白色书包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
她个子有些矮,那个椅子又有点高,坐上去那个脚刚刚好碰地。
只是那个姿势不太舒服,她又是个多动症,越坐越上面,小脚晃来晃去。
晃荡晃荡着,外面天黑了。
手术室灯也黑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出来。
云想连忙放下书包小跑过去,“医生叔叔,我同学怎么样了?”
见是一个小女孩在外等着,医生皱眉,“怎么你一个人?病人家属没来?”
“我没有我同学父母的联系方式,通知不了。”云想还是想知道温惜怎么样了,又问:“医生叔叔,我同学没事了吧。”
小脸满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