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中的水晶石经过高温,发生了化学反应,引起一连串的爆炸。
落石堵住了石门。
虽说大家或多或少都受了轻伤,但能不损一兵一卒,在巫蛊之地全身而退,简直是一种奇迹。
鹘野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反而这件事发生得好蹊跷,而刀无泪肯定清楚来龙去脉。
让淳越去处理残局,鹘野和刀无泪到旁边去说话,这些事用不着在人前闹得不可开交。
“把东西给我。”刀无泪只在乎那具木棺。
鹘野直视刀无泪,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究竟谁才是界灵的成婚对象?”
“是我。”刀无泪伸出手去,只想让木棺快些回到手里。
“我还没问完,他为什么要娶你?”
“这是我的私事,和你无关,也不用身份来压我,就是幽冥帝也没资格这么问我,把东西给我。”
看情况不好,阳霜雀上前一步,说:“这件事……”
“你不要多管闲事。”刀无泪让阳霜雀别过来。
阳霜雀柔化了态度,道:“可你们总是不能好好说话,刀无泪。”
“因为我与他无话可说。”刀无泪落寞了神色。
“鹘野,刀无泪他也是有苦衷的,我们……”
“可他很悲痛,是你骗了他。”鹘野突然发难了,说:“刀无泪,我明白,我自己也是一个骗子,但界灵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不值得再说了,有什么用呢,自我心理安慰吗?
刀无泪已经恢复常态,可不代表事情就过去了,鹘野道:“你这样,会有心魔的。”
“心魔?”
刀无泪哭笑不得,面部表情显得比较活泼,但狰狞,道:
“你知道什么,界灵有今天都是他自找的,如果不是他,我……咳咳咳。”
“都说你别和他吵了。”
阳霜雀扶住刀无泪,他都吐血了,又是一番的无可奈何,只能和鹘野说:
“刀无泪也是被逼无奈,他是为了救我才答应嫁给界灵的,如果可以的话,哪个男人会乐意嫁给同性。”
“……界灵喜欢他?”鹘野有些接受不能了。
“胡说什么呢,界灵不过是要夺取刀无泪的身体,而最便捷的方式就是缔结姻亲,这才有了现在的闹剧。”
可算是说明白了原因,鹘野心有不忿,道:“那你就诱捕剑无梦……”
“……你说谁?”刀无泪的声音都升了调。
因为对剑无梦这个名字已经烂熟于心,他自己也用过的,再有就是丫头近来都没出现过,刀无泪着实担忧。
“剑无梦,你认识?”是看刀无泪表现出了惊讶才问的,鹘野道:“剑无梦说自己记忆有缺,不记得出身来历……”
若她就是丫头,刀无泪想自己不可能没认出来,转念便说道:“听着耳熟。”
他们能被转移注意力就好,阳霜雀暗自松了一口气,哪里知道鹘野又来了,是不是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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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这是我的私事,你有空和我在这里喋喋不休的,怎么就不能关心你的下属呢,我可没说现在安全了。”
“界灵要你的身体,意味着他活不久了,是不是?”鹘野问。
“……他所修炼的功法残缺,但却有奇效,至少在修为方面就比寻常人深厚,不过每隔九千年就得换一副躯壳,不然就会走火入魔,最终爆体而亡。”
阳霜雀如小鸡啄米般猛点头,又怕鹘野不相信,道:
“界灵原来是看中我的,要不是刀无泪挺身而出,我恐怕就要嫁给一个老头子了,我现在光是想想就受不了。”
不能怪自己不相信他们所言,鹘野老有感觉被欺瞒了什么事情,便想再试探,道:“可我怎么瞧见界灵流泪了?”
“煮熟的鸭子飞了,还是和自己性命息息相关的工具,搁谁身上不哭啊,是的吧,刀无泪?”
刀无泪丢了“你演技太夸张了”的眼神过去,又将阳霜雀护在身后,道:
“我先前便认识的界灵,也是因为他从中作梗,害得我……过往的事情不想再说了,你也别想着刨根问底,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刀无泪的嘴巴严实,再看阳霜雀,这么二货的性格,肯定是不清楚内情的,鹘野只能再图谋其他的时机。
“问一句,界灵死了吗?”
鹘野暂时转移关注的方向,忽而发现刀无泪似乎有些尴尬,道:
“让我猜一猜,界灵的残破功法不会是你给他的吧?”
“准确来说是,但也不算是。”刀无泪摸摸鼻子,说:“我以前便说过这本功法有所残缺,修行者必定受其困扰,他不听,非要盗走它。”
听来这意思,像是界灵他自作自受,可怎么觉得你也是幸灾乐祸的很呢,刀无泪?
“他自己找死,不听劝,现在能来怪我吗?”刀无泪撇过头去。
“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自己信吗,刀无泪?”鹘野讽刺道。
阳霜雀见这么的刨根问底,只能横插一脚了,挺身而出道:“哎,鹘野你够了,干嘛啊,审犯人呢你?”
“可别了,他才不是本君上的犯人。”鹘野转身就走了。
“先等等,东西给我啊。”刀无泪绝不会忘了这件事。
“不是你自己说的,这里不算是安全,等脱离了险境再说吧,反正东西是死的,它也不可能长脚跑了。”
刀无泪也不追了,阳霜雀不明白啊,怎么就由着鹘野走了呢,刚才不是很着急的吗?
勾起了唇角,刀无泪冷笑,道:“那可不一定。”
阳霜雀缩缩脖子,不敢轻易接话茬。
刀无泪擦去嘴角的血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他不给,我再想办法偷过来,这不就好了。”
“……好。”
“哦,你可记好了,那件事不能说的,是秘密。”刀无泪出言提醒,道:“那鹘野贼的,你尽量不要和他独处。”
阳霜雀为难,挠挠头,道:“我明白,但你自己也得注意着些,哦,要是界灵他多嘴怎么办,我们又堵不住他的嘴。”
“他不会说的。”刀无泪努力敛去暴躁的气息。
强者的威压从来不会因为他现在受了伤就减轻了,阳霜雀抿唇,道:“我们是不是有些过分了,鹘野都说他流泪了。”
刀无泪变了脸色,阴沉沉着说:“与我所受的痛苦相比,他的泪又算得了什么。”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