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庶女致富日常》全本免费阅读
苏念檀微笑看着她:“是真漂亮。”
这衣裳,算是她亲手为卢知予设计的。
卢知予是微胖体型,但又不是全身胖。放到现代,有点像是苹果型身材。
以前的卢知予因身材自卑,穿衣裳总是挑宽大的,恨不得把全身都牢牢遮起来,但是这样反而会更显得毫无曲线,人粗壮得很。
所以苏念檀便略微做了改动,将立领的衣裳换成了坦领,拉长脖子曲线;下半身的马面裙换成了八破裙,更显飘逸灵动;而原本齐腰的宽腰带也换成了两股绞在一起的翠绿纯色细腰带,并且位置向上提了提,系在胸口之下。
因为记着卢知予喜欢姜黄色,便以姜黄的料子打底,又用湖蓝的丝线绣上百花纹的领边,袖子上还特意做了几片花瓣贴片的造型。
以前的卢知予偏爱梳十字髻,脸颊两侧盘出两个圆圆的鬟儿垂到肩膀,再配上厚重的齐刘海。整个人看上去倒像是臃肿不堪,全然没显出她圆圆眼睛小翘鼻的优势。
苏念檀便索性借助她发量多的优势,取了三分之二的头发在头上编了几个麻花辫,又将麻花辫围成一个简单的发髻以簪子固定。剩下的三分之一头发则扎成两个小辫垂在一侧身前,另一侧的发髻上则插上一柄小小的玉梳。
这样下来,整个人看上去又是清爽,又是灵动,连卫如澜也忍不住惊叹:“当真是像换了个人儿。”
而卢知予这几日待在安庆侯府,大家都喜欢她年少可爱,张口闭口都是夸她的话。被夸得多了,卢知予虽然不好意思,但是脸上的笑容也更加明媚。
人一旦自信起来,整个人便像是绽开的花朵,透着一股舒展的明艳。便是兰世子过府,看在卢知予的第一眼也由不得一怔,露出惊艳之色。
卢知予趁着没人注意时,小声问她:“二姐姐,你送我这衣裳在哪儿买的呀?我回头就让府里的人去那儿购置。”
苏念檀微笑:“城南有一家叫作罗裳坊的布庄,便是在那儿买的。”
卢知予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还是一脸疑惑:“罗裳坊,之前怎么没听过?”
苏念檀一点不意外:“本就是是家小作坊,没有云绣青、帛衣客这样大的名声。”
卢知予点点头,旋即满脸兴奋:“那她们的绣娘可是比云绣青的手艺好多了,居然埋没市井这么多年,实在可惜。以后我月月都去那里定新衣裳,给他们捧场!”
苏念檀眼波流转:“嗯,看起来手艺确实不错,那我也与你一起去捧捧场吧。”
绿波站在自家夫人身边,低着头装聋作哑。
您亲手设计的衣裳,您是一个字都不提啊!
不过绿波也能理解,云秦虽然没有律法规定,但是士族官宦人家不经商已是心照不宣的。一方面觉得商贾庸俗,一方面也是不与民争利的意思。
但这也只是表面,能在京中立足的各大商铺,哪个背后还没有士林人士撑腰?
便是云绣青的背后,都有着穆夫人大半股份,只不过大家从不点明罢了。
到了晌午,客人们纷纷而至。
最先来的,居然是二皇子、四公主与青霄居士。
四公主走到哪儿,自然是周围簇拥着大批年轻姑娘。这些姑娘的府上估计都不曾受到请帖,但是来者是客,安庆侯府也没有把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
四公主如今显然也已不想遮掩对苏念檀的敌意,见到她便轻笑道:“我还道是谁呢?原来是宫中竹贵人的二姐啊,你这姐凭妹贵,也算是我们半个皇家人了。”
纪良淮一听这话便蹙起眉头:“公主此言差矣。念檀只能说是半个纪家人,倒不敢高攀皇家。”
四公主一听那“半个纪家人”,神色便越发冰冷:“高不高攀的,原也不是我说了算。到底是苏侍郎会调教女儿,这一个个的都是好本事,惯能让人五迷三道的。”
二皇子神色一寒,刚要说话,苏念檀便笑了:“四公主的意思是,竹贵人将圣上迷得五迷三道的?哎呦呦,这话怎么说的,我虽只见过圣上一面,也觉得陛下是励精图治、内政修明的千古明帝。难不成,公主竟然觉得圣上……”
她最后用口型比出“昏庸”二字,并未出声。
站在她对面的四公主气急:“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几时说父皇……说父皇那个了?”
“哦,原来是我误会了,四公主果然对我们苏家女儿没有恶意呢!”
兰展宜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又急忙捂住嘴。
二皇子也眼带笑意地看着苏念檀,这好一招“偷梁换柱”,四公主便也没法分辨。
“哼!巧言令色!宴席设在何处,便让我等在这里等着?”
四公主不敢再说别的,害怕掉进苏念檀的语言陷阱中去。只好色厉内荏地责了一句,故意作出倨傲的样子瞪着她。
苏念檀也不计较,轻轻抬手:“两位殿下,青霄居士,这边请。”
青霄居士全程看着,不发一言,路过苏念檀的时候甚至还低声道了一句谢。
然而比起四公主,苏念檀更忌惮的人,便是这位看似温和的居士。
她的直觉告诉她,苏念楠那日在宫宴中的表现,绝对和青霄居士脱不了干系。
不过,她今日的目标不是她们,只要对方别来招惹她,她也无意寻麻烦。所以,她便对着青霄居士微微颔首:“居士客气了。”
第二波来的客人,便是穆家人。
穆尚书进入侯府时,引来了一大波好奇的视线。
纪良淮毕竟是小辈,他的生辰宴上来贺寿的也都是同辈人,穆尚书怎的来了?
非但如此,穆家拖家带口的,除了那卧病在床的穆老太爷,所有人都到齐了。
穆尚书无视其他人打量的目光,看到纪良淮,便有些激动地几步跨过来:“良淮,你母亲呢?”
纪良淮对着他脸色便冷淡下来:“家母身子不适,在后院歇着,穆尚书有事吗?”
穆北陵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淡,有些无所适从地搓搓手:“镇国夫人病了吗?我可否遣内人过去探病?”
纪良淮撇了撇唇角:“穆尚书还是歇了这念头吧,我怕母亲看到令夫人,病情再加重。”
穆北陵脸色一僵,却只能后退半步:“你,你说的是。镇国夫人是该静养,若是需要什么药材,穆府有的都可送来。”
纪良淮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