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彻想到他筹谋了这么久的计划,白玉仙给毁了,就一肚子火。
叶浮珣察觉到慕容彻此时的眼神,尴尬的咳了咳:“这可不能怪我,谁让你们要抓我。”
慕容彻无奈的叹口气,不知道该作何打算,卓浪的记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而且卓浪对叶浮珣依赖的很,真是……
叶浮珣笑了笑:“既然你没想好,不如先跟着我。”
慕容彻瞬间一脸的戒备:“你要做什么?”
利用他?可他有什么好图谋的呢?
叶浮珣撇嘴道:“又不图你钱财也不图你色相,跟着我总归不会让你吃亏的。”
话音刚落,叶浮珣忽然感受到脊背发凉。
她回头看去,正见着白玉仙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一脸便秘的陆明,看着叶浮珣的眼神像是在说娘娘您自求多福吧。
白玉仙满脸漆黑,方才商议完听说叶浮珣到了沧州城,立即便赶来找她,远远就看见叶浮珣在和慕容彻相谈甚欢,脸上阴沉的表情让陆明第一时间就想拔腿跑路。
“皇上,你怎么来了?”
话音一落叶浮珣赶紧住了嘴,怎么回事,她刚才为什么要心虚,她又没有对不起白玉仙。
白玉仙危险的眯了眯眼:“朕不能来?”
想起自己兴致勃勃跑来找叶浮珣,就看见这么个情景,看着慕容彻的眼神都有几分冷意。
慕容彻抖了抖,忙跟叶浮珣拉开了一点距离,和卓浪贴在一起,一脸的我跟她不熟。
叶浮珣倒是没注意到慕容彻的小动作,上前走到白玉仙面前,笑道:“不是,王爷不是在商议战事么?”
“结束了。”白玉仙冷冰冰的说道。
两人对话间,慕容彻就拉着一脸茫然的卓浪离开了。
陆明心道:这位慕容公子真有先见之明……怎么办他也好想走啊呜呜。
叶浮珣正要说什么,白玉仙头也不回的朝前走了,边上的士兵忙忙碌碌的,见了白玉仙还行个礼,白玉仙也没回应。
这是生气了?叶浮珣有些摸不着头脑,小跑着跟了上去:“白玉仙,你还好吧?”
“朕能有什么事?”
叶浮珣靠了过去,抓起白玉仙的一只手,听了一下他的脉象,彼岸蛊还在他体内,却像是沉睡了一般,一点动静也没有。
感觉到叶浮珣的亲近,白玉仙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叶浮珣蹙眉道:“这些天都没有动静吗?”
“嗯,很安静。”
不知为何,叶浮珣有些奇异的想到,这对话,怎么这么像是诊喜脉,面上就有些滑稽。
“在想什么?嗯?”
白玉仙忽然停下身子,叶浮珣在想事情,措不及防的撞了上去,被白玉仙顺手搂进了怀里。
不远处跟着的陆明瞬间转过身,非礼勿视……
“我在想,下蛊之人还未找到,咱们不能掉以轻心,虽然现在彼岸蛊在沉睡,但也是个隐患,得想办法除了才是……”
叶浮珣摸了摸鼻子,抬起头,看见白玉仙正深深的看着她。
她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眼神中有些不解,还未说话,就看见白玉仙那张俊脸在眼前放大。
熟悉的气息逼近而来,霎时间仿佛有一道电流通过叶浮珣的身体。
这是他们第二次亲近,上回是在敌营之中,叶浮珣心里紧张,如今在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叶浮珣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白玉仙松开了她,淡淡的放开了叶浮珣的身子,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叶浮珣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有些茫然的看向白玉仙,只见白玉仙紧紧抿着唇,好似在克制着什么。
她好像也不是很排斥,叶浮珣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轻声道:“你做什么。”
“没什么。”
白玉仙继续往前走,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
她居然对自己的亲近无动于衷,是接受了?白玉仙心里有些高兴。
叶浮珣狐疑的看着他,而后想起什么似的:“你们商议出什么结果了吗?是继续打还是班师回朝?”
“京城那边的消息还没过来,现下先招降叛军。”
“叛军不是毅王的人吗?会归降陆国吗?”
白玉仙成功转移了话题,一笑道:“还有董安则,南王原本的副将,追随董安则去的人也不少,这些人都被董安则留在叛军之中,这场仗董安则不在,命数已定,但凡有点脑子的,也不会继续跟着董安则了。
赵衍下了令,接收陆国收编的叛军,不罚不打,既往不咎,罪不及家人,若是一意孤行,那就让他们的父母妻儿替他们赎罪。”
“董安则的家人都被转移了,但那些士兵的来不及也做不到……如此一来,定有不少叛军归降。”
叶浮珣点点头,随后问道“这个董将军为何叛国?王爷你知道吗?”
“会知道的。”
白玉仙一脸神秘,叶浮珣摇了摇头,她不过是一时好奇,既然白玉仙不说,也就不追根究底,原本此战就不是她的意愿,只等京中的态度做下一步指示,最好是能赶紧回去。
“王爷,此事了了,咱们快些回京城,或许师娘会知道蛊族的事情,你身上的彼岸蛊不能拖。”
话题又绕回了原点,叶浮珣一脸严肃的看着白玉仙,终于是将自己最后的秘密说了出来。
“蛊族?”
白玉仙皱了皱眉,他近来一直在查蛊族之事,但时间一久,当年蛊族销声匿迹的太过干净利落,难以寻到蛛丝马迹,却没想到能从叶浮珣口中听说蛊族这个词。
想到叶浮珣使用的蛊术,白玉仙心头微动。
“你知道蛊族?”
“师娘便是蛊族中人。”
叶浮珣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师娘或许知道怎么解开皇上体内的彼岸蛊。”
叶浮珣不知道下蛊之人,到底想做什么,可别出了什么事才好,现下白玉仙的性命跟下蛊之人连在了一起,想想也令人发愁。
“行。”
白玉仙自然也是不喜欢自己性命拿捏在其他人身上的感受,短暂的惊讶过厚,心里便决定快些完成边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