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绪见到有一些别扭的篱汐,不由的心生了歉意。
他拿过篱汐的糕点,直接就开始吞了起来,不知道是自己喜欢吃的芙蓉糕的缘故,还是自己真的饿了的缘故,李绪他像是好几年没有吃过饭一样的狼吞虎咽,差点把自己给噎着,吓坏一旁细嚼慢咽的篱汐。
就连李绪自己也很好奇,他确实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按理说,他是一个上战场杀敌的人,经常几天几夜的作战杀敌,几天几夜不合眼,真要是合了眼,那就永远的睁不开眼睛了。
当然,作战杀敌的人饭量自然是很大,在上战场之前,一定会好好果腹一顿。
但这次,李绪竟感觉自己比上战场前吃的可能最后一顿饭还要饿。
篱汐见状,实在是感觉有些不大吃的下了。
怎么了,篱汐轻声问道?
月光柔和,她是那般温柔,这一刻的温馨,让俩人都不想再多说一些乱七糟的话,以免打破了这个场景。
不过李绪不可能不回应篱汐的问话的。
没什么,只是想说一些话,不知道现在这个情景,当不当讲。
要说什么,没得还没说,我就要被膈应死了。
李绪噗嗤一笑,她什么时候竟这般的坦诚了。
那还吧,我也就不和她弯弯绕绕的了。
吾...吾实在是倾慕卿许久,如今又和卿共度良宵一夜,实在是怕有辱卿之清誉。
今之冒昧,齐国李绪,字号乘涷,年二十有三,向北国篱将军府篱家女儿篱汐求娶姻缘。
如若卿不嫌弃吾之粗鄙,还望汝答应吾之求亲。
篱汐脑瓜子今天真的是被各种事情给塞满了。
怎么回事到底是,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多不大正常的事情,篱猛的去想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母亲让她去清平宴会接着她就遇到了李绪。
师傅让她去找药草,自己却看到了未来的夫婿,不光如此,她还直接就遇上了他,还有同她有相同的任务,还向她提了亲。
怎么这一切,是如此的顺理成章,又是如此的诡异而又莫名其妙。
篱汐想着想着,便想的越来越偏。
她甚至怀疑,现在的李绪不是真人,甚至包括了从清平宴会开始,就都是一个梦境。
假的,从开始到现在,有真的吗?有没有人来告诉他会?
篱汐想的头疼,篱汐想的简直是要发了狂。
李绪见到抱着头,痛的不省人事有些癫狂的篱汐,不由得一把将她置于怀中。
或许让她感受到温暖,让她感受到周遭有人在切切实实的关心她,呵护她,她才会从痛苦之中走出来。
长夜漫漫,黑夜无变,篱汐渐渐的没有那么痛苦了,她也渐渐的睡着了。
这一觉,篱汐睡得很香甜,没有做任何的梦境,醒来后嘴角却是带着一丝笑意。
篱汐醒了以后发现自己这简直是出阁了的睡姿,真是又惊又怕,她居然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睡着了。
天,她该怎么办,她该现在去叫醒他一起商量此事呢?
她还是现在立刻马上跑开呢?
慌张的篱汐甚至一时都忘了昨晚已经有人向她求过亲了。
篱汐现在是猛然记起了昨日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了。可是那也不对啊,且不说向她篱家大小姐求亲的人能把篱家的门槛都可以踏破,自己家昨日里头好像根本就还没有答应,就算是自己答应了,她的父亲母亲也还没有答应亦或是知道此事,还有他的父亲母亲,现在也都知道吗?
就算是两家的人都知道,她也依旧不能够这样,这简直违背了女子的三纲五常三从四德。
篱汐慌了,她到底该怎么办?谁来教教她?
篱汐慌张的起身,她真的很想逃避这一切,现下,先离开他到怀抱,才是正确的做法。
不料其实篱汐醒来的一刹那,某个罪魁祸首人就已经醒了,常年上战场的主帅,如果没有敏锐的感知能力,带的部队早就会被敌人歼灭无数次的。
篱汐刚刚一个小动弹,李绪这就抱的更紧了,正所谓常言道:一不做二不休。
李绪轻声的说道:逃避是没有用的,如果你硬要跑开,出了岛你就会听到我和你的闲言碎语。
如果你不想听到这些话的话,还是乖乖的不要动弹为好,昨夜里我属实是没有睡好我现在要好好休息一番,你睡觉太乖了,都不动弹,害我的胳膊和肩膀很是酸痛。
篱汐心里想:怎么,睡觉乖也是一个错了?你难道自己不会拿开吗?等下,我是怎么会睡得到你怀里去的。
篱汐深想了一下,不觉得有一些恼羞成怒。
这简直就是在仗着她喜欢为所欲为!
篱汐越想越烦,越想越生气她实在是没有受过这样大的委屈,她要回家,她要和母亲诉说此事,她要圆圆满满的解决此事。
不过篱汐也只是心里面有一番小女人的想法与做派,嘴上却是在对李绪冷声的说道:
怎么,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可是要和你说清楚了,这里不是齐国,这里是北国,别说是我,哪怕是我皇帝姑父亲临于此,也断不会让你有这般歪理可以作为筹码的。
篱汐冷着声音对李绪这般不客气的说道,她以为,这样子就会吓到某个轻浮的人了。
然而,某一个人根本就不买她的账。
我这怎么能够称得上是威胁你呢?我这只不过是在晓以利害罢了。
你难道就不怕我现在,毁尸灭迹吗?我说我们篱家说一不二的大小姐?
李绪也几乎是用这种尖酸不客气甚至有些讽刺的话给还了回去。
谁叫他是那个齐国叱咤风云的华安王李绪呢?根本就不用讲道理的好王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