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世纪婚礼
尽管各媒体对贺一寒跟王艾莉的婚礼抱着质疑的态度,铺天盖地地报道王艾莉必定有着什么可怕的阴谋,dg股价因为这些不实的说法震荡不停,但这一点也不影响贺一寒的心情,更阻止不了婚礼的如期举行。
万众瞩目的名人婚礼,举行地点在美丽的三亚,专业,奢华,阵容庞大,所有宾客早早就被贺一寒安排的专机接到了现场,连一直在说他们坏话的媒体们都一个也没冷落。
钱小江充当协调人的角色,身影满场飞,婚礼其间所有大事小事都关他的事,虽然累但他别提多得意,这毕竟是他一手策划出来的世纪婚礼。
新郎贺一寒穿着笔直的礼服,无疑是全场全帅气的人。他显得史无前例的高兴,快乐地穿梭在人群中间跟每一位宾客打招呼,同时也接收着所有人的福。
贺一寒的亲戚也都到了现场,最让他意外的是父母居然真的出现了,虽然仍板着脸,但他们确实出现了,贝嘉到底做了什么?无论如何,这确实是今天的婚礼最让他惊喜之处。“爸,妈,你们……”
于墨沉默,贺正邦也没解释原因,只僵硬说:“婚礼办得不错。”
“谢谢你们来。”他感动说。
于墨冷漠说:“我们来并不代表我们承认这个女人,她这辈子都别想跟着咱家姓贺,我迟早有一天会把她赶出家门。”
贺一寒无奈极了,“妈,今天是您儿子的大喜之日,能不能说点吉利话。您要这样,我倒希望您别来。”
“你这臭小子……”
贺一寒没空跟他们吵架,找了个人专门招呼父母便走开去,等忙完了回头再问原因。
客人纷纷就座,直到天使一般的新娘捧着清香的鸡蛋花出现在现场,伴随着惊艳声,似乎不止贺一寒一人禀住了呼吸。
贝嘉当然也看到了坐在前排的贺正邦和于墨,他们的神情依旧是这么冷漠,她只能在心底叹气。
走到贺一寒面前,四手相握,贝嘉能感觉到他激动的颤抖,她牢牢握着他的手。“一寒……”
“我还有点不敢相信,你真的要嫁给我了吗?”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她低头不语。
他转头向神父说:“神父,快开始吧。”
没想神父刚打开圣经,主的圣堂交通规则进来一群空着制服的不速之客,气氛瞬间变得僵硬起来,鸦雀无声,只剩下闪光灯发疯地闪烁和卡擦不断的声音。
愤怒的钱小江已经被他们压制在侧,他也无能为力。
贺正邦和于墨非常镇定。
现场还有一人面不改色,就是新娘贝喜,在谁也没注意到的情况下,她淡定地看了一眼贺正邦和于墨,居然扬起了嘴角露出善意的笑?
于墨没看到,贺正邦却看得真切,老人家突然惊觉,原来这是贝嘉安排好的一个局,她根本就想他们报警,她已经预知了今天这一幕。
贺一寒脸色大变,下意识地拦在贝嘉身前,挡住不善的来者,厉声道:“赵建国,邀请你你不来,居然带人来破坏我的婚礼?”
没错,带头人正是趁建国,来者是一群穿制服佩枪的警察。赵建国为难说:“兄弟,别怪我,是上头的意思。”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赵建国板着脸看向他身后的贝嘉,严肃道:“贝嘉小姐,你涉嫌两年前利用dg洗黑钱,请您跟我们回去。”
现场顿时哗声一片。
贝嘉脸色苍白。
贺一寒想不明白,“怎么可能?老赵,不要乱来,你有没有查清楚?”
赵建国复杂地看着他,“我也希望不是,所以才需要调查。”
于墨在一旁幸灾乐祸,“哼,就说她不是什么好人,坏事做尽,天收她是迟早的事。”
贺一寒双手握拳要开打,谁知是贝嘉拉住了他。“我跟你们回去。”
他急了,“不行!我们的婚礼还没完成。”
“一寒,我没事的,我会出来的。”
贺一寒愤怒大喊,“赵建国,是不是杨军让你这样做?这件事我可以解释,我跟她一起去。”
赵建国一个劲地叹气,只好把两人都带走。
被带走前,贺一寒仍不忘吩咐钱小江,“帮我看着这里。”
盛大的婚礼,满场远到而来的宾客,到头来居然是一场空。唯一兴奋的只有在场媒体,他们已经迫不及待把这些图片登上头条,明天的报纸一定大卖。
阴暗的审讯室里,冷气大开,贝嘉镇定地坐在灯光下,沉默无言。
赵建国不在,杨军更不在,来的是杨军的私人秘书秦小姐,相比上次见面她的声音十分冷漠。“杨部对你很失望。”
她没应声。
“跟炎宏林有接触的人明明是贺一寒,洗钱的人明明也是贺一寒,为什么你要替换掉所有证据,变成自己洗黑钱?现在我们一点证据也找不到他的。”
她还是没应声。
秦小姐大拍桌子,“你爱上他了?”
她仍旧紧闭着双唇。
“你说话呀!心虚吗?”
半晌后她才淡淡说:“我很肯定我没有爱上他。”
“那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的心里还有公义吗?”
她歪嘴冷笑,“公义?什么是公义?你告诉我。”
秦小姐愤怒解释,“这笔黑钱是范美莲卖了多少毒品,害了多少无辜的人才得到的,这种钱他不能贪,贪了他就必须接受惩罚,这就是公义。”
“接受了惩罚又怎样呢?”
秦小姐顿时语结,又道:“惩罚就会让他受到教训,人人遵纪守法才能创造一个公平公正的社会。”
她嘲笑,“难得秦小姐一身正气。你也知道我是王艾莉,这多年来我洗过的黑钱何止这区区五亿,今天你们抓了我才叫正法,并不违背你的原则,所以回头告诉老杨头,不要再追究下去,这件事到我这里就算完了。”
“你是认真的?”
她双目如炬,“从来没有这么认真。”
“到头来你还是为了他,他值得吗?”
她闭上眼,“无所谓值得不值得,我已经这样做了。”
另一间审讯室,贺一寒依然激动,“老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
赵建国惋惜道:“两天前我们接到举报说拿到两年前贝嘉在dg洗黑钱的证据。”
“她洗黑钱?多少?”他不敢相信。
“整整5亿,正好是当时从范美莲手上出来的那5亿。”
贺一寒脸色惨白,慌忙道:“那5亿不是她洗的,是我干的,该被冶罪的人是我。”
赵建国叹气,“根据举报的材料,警方安排在dg的卧底已经查探清楚,洗钱的途径和方法我们已经全盘掌握,而且全部文件有她的亲笔签名。所有证据都指向她,老贺,全世界都知道你爱她有多痴狂,为了她你连千亿富豪都可以不做,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现在你连这么大的罪都想帮她顶,不大可能。”
“我没有帮她顶,洗钱的人真的是我,两年前是我先找到炎宏林,让他诱骗范美莲拿出5亿洗钱,后来我知道他拿到钱后就将钱放在总务部的地板下,是我亲自去搬走的,是我做的,你们不能冤枉她。”
赵建国摇头,“我也不希望拆散一对鸳鸯,但是她犯了错就不能让她逍遥法外。”
他急了,“你们有没有脑子,她是王艾莉,华尔街回来的金融精英,当年帕克案轰动全球,她都没留下半点尾巴。她聪明绝顶,她会这么容易让你们抓到她的证据?你手上所谓证据都是她做出来的,她根本想你们认为她是罪人,她是在包庇我!”
赵建国还是不相信。
“对了,你可以问炎宏林,他知道真相。”
“炎宏林已经疯了,他的证词不再可信。”
是她安排好的,只有她才考虑到所有的可能,他根本没有自首的机会,只好道:“你让我见她,现在马上!”
赵建国无奈,只好去安排。
见到贝嘉时,她的脸是那么镇定。
他愤怒骂道:“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把罪都往自己身上揽?明明就是我……”
她迅速打断,“贺一寒,我跟你已经完了。”
“什么?”
她残忍说着,“没有婚礼,没有新郎新娘,更没有爱情,这两个星期来我对你都是假的。”
“你胡说八道!”他整个暴走,“你明明就是爱我的,要不然你愿意帮我顶罪?我会跟杨军解释,他们不会为难你。”
“证据确凿,你怎么包庇我没有用!”她喝斥,“两年前是我安排炎宏林吞了范美莲的5亿,然后又趁他不注意调包了地板下的钱,我用飞艇将钱运到公海再通过几个小国的银行汇到各大洲的dg账户,经手人全是我,只有我。”
这根本是当年他的洗钱途径,原来她已经查出来了,还有充裕的时间变造了所有证据,原来从头到尾还是她在保护他。他鼻子发酸,“你为了我居然做到这一步,如果不是爱我,那是为什么?”
她淡默地盯着他痛苦的脸,沉沉说出心底的想法,“dg需要的是你这样的人才,而不是我,仅此而已。”
“放屁!你就是爱我,你爱我所以才为我做那么多,为什么你连这么严重的控罪都可以承受,却不承认你爱我?”
她不语。
“你这样让我的心好痛,你知不知道?”他的泪水已经涌出眼眶。
她揪心地瞥开脸,弱弱地说:“我说过不准你哭的吧,其实你的脸哭起来特别不好看。”
“你这个坏女人!你怎么坏得那么……那么坏!”他骂着,“我一定会救你出去,无论什么代价。”
赵建国进来带走了他。
“老赵,是谁举报?到底是谁?”
他无奈说:“是你母亲。”
贺一寒咬牙切齿。
赵建国拍了把他怕肩膀,“明天我们就会将她押送回去直接判刑,希望你能找到对她有利的证据,我可不希望看到你们这样分开。”
“当然!”他的眼睛在喷火,“我不会让她再坐牢,一分钟都不可以。”
贺一寒回到酒店,宾客已经散去,鲜花凋零,像在表达对这对新人的痛惜,原本应该有场幸福美满的婚礼,眨眼间却变成了这个样子。只有贺正邦,于墨和钱小江仍在酒店等待。
来到父母的房间见到母亲,贺一寒再也忍不住愤怒,“你为什么报警!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于墨反驳,“儿子,她洗黑钱呐,这是犯法的事,被警察抓那就是就地正法,到现在你还维护她?”
贺正邦严肃问,“现在什么情况?”
贺一寒语出惊人,“贝嘉给你们usb,里面的材料全部都是她自己的伪照的。不止这些,她伪照了全部证据,她根本想你们报警,这样一来被抓的人就是她,而不是你们的儿子我!”
两人震惊。
于墨脸色大变,“什么意思?”
贺一寒无力地坐下来,双手捂着脸,说出当年的事实,“两年前洗黑钱的人是我,当年dg濒临重组,我需要大笔钱运作,于是我想也没想就用了这笔钱,这才保住了dg,并且有了后来两年的兴盛。如果不是她的出现,如果没有她帮我解决范美莲,别说范美莲这种大鳄,当时的我连冯昊飞都斗不过,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哪里还有命活到明正言顺接收dg的那一天。虽然我拿到的dg残败不堪,但起码它是干净的,它有重生的机会。然而没有贝嘉,这一切都不可能。”
贺正邦首先反应过来,“我猜得果然没错。”
于墨愣在当下。
“两年前我跟你们一样永远在误解她质疑她,所以我骗她伤害她,因为我的愚蠢,她总是遍体鳞伤,甚至好几次连命都差点丢了,但你们看看到今天为止,她做了什么?她有恨我吗?恨你们吗?她做了什么事伤害过我们吗?难道她做的这些还不足以得到你们的认同吗?”
贺正邦和于墨顿时自惭形愧。
想到另一个严重的问题,贺正邦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做?自首吗?”
于墨的心吊上了嗓子眼,“儿子,你可千万不能这么做。这件事就咱们家几个知道,既然她愿意帮你顶罪就让她顶去,你别管她,那可是要坐牢的呀。”
贺一寒不敢相信这话居然由自己母亲嘴里说出来,他突然觉得他的母亲好可怕,就像以前的他一样那么可怕,心灵那么黑暗和丑陋。难怪贝嘉最终还是没有爱上他,原来他是一个这么这么不可爱的一个人啊。
他自嘲干笑,痛苦地无力说:“我派人送你们回老家,你们回去吧,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要再来。”
于墨还在喊,“儿子,你不会真的打算去自首吧?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想清楚啊!”
贺一寒不理会母亲的自私,再也不说一句话,身心疲惫地走出门去。
自首?贝嘉多聪明,做事滴水不漏,让他连自首都根本没有人相信。
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就快完结了,再忍耐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