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附近都是树林,这些人运送着银两在山中穿梭,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
“大家都仔细些,等这些银子送到京城后,每个人的赏钱都是少不了的。”
“明天天明的时候,咱们就能到了梧州,进城之后大家就好好的歇歇。”生怕出意外,今日他们是要连夜赶路的,在路上走着没有人敢放松警惕。
太阳照在当空中,放眼望去树林里没有一只鸟飞过,温度升高,这些人的额头上都是汗。
在路过一处山谷的时候,他们格外精神,每个人都瞪大眼睛的看着四周,生怕会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马车缓缓的在这里运送着。
有石头从附近的山体上滚了下来,这些人犹如惊弓之鸟的立马循着石头掉落的方向看去,发现那山坡上有不少骑着马蒙面的山匪,顿时神情就紧张了起来。
“大家注意,有山匪来抢我们的东西了。”士兵们纷纷拿出自己手中的武器,为了捍卫他们所要守护的这一车物品,那些人却是骑着马的从山上奔赴下来,每个人的手中拿着弯刀。
“早就听说你们不知道在搞什么动作,原来是偷偷运送宝物。”
“这宝物如今被我们遇到了,就是孝敬我们的东西,你们要是肯把这东西留下,我们自然不难为你们这些人的性命,可若是你们不识好歹的话,那么今日就谁都别想走。”
这些人盗亦有道的在这里说这话,面对着来势汹汹的山匪,士兵们自然是心中有胆怯:“你们可知道我们运送的这东西是谁的,你们好大的胆子!”
“今日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这东西也该是我们的。”
“我们运送的这东西可是给太子的,你们若是抢了太子的东西。无论藏到哪里都会被追杀。”
“竟然是给太子的,那这里面藏着的就一定是好东西。”
这些人在听到这东西的去向之后,更加的肆无忌惮,士兵们抄着自己手中的武器与他们想要打斗,却只能乖乖被他们用绳索给捆绑起来。
“我们只为劫财,却不想谋害你们性命,回去之后无论怎么说都随你们,这东西我们就都带走了。”
满马车带出来的东西转眼间就被人给劫走,这些人你看我我看你心头中都是害怕,这要是回去将事情给禀报了,恐怕不止他们的脑袋要分家,也会祸及家人。
“回去是死,逃跑也是死,让好端端的消息怎么就能被别人知道?”
“要是不想出一个好的办法来解决当下的事情,咱们可都要命丧于此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没人胆敢返回去,可若是往前走回到梧州的话,被抢的消息一定要会被上头的人知道,到时候依旧会受处罚。
“梧州大家伙是万万不能够回去的,只要回去就是死,当今之计我们应该去房州找王爷,这两地挨着这样子的近,出了事情怎么着也应该有他房州的一半,是房州的治安出了问题,所以这东西才被抢了。”
“就算是梧州的头们怪罪下来,也不应该怪咱们这些小人物,让他们那些人去针对。”
“而那些山贼只要派了兵力去找,定然能够发现他们藏着的地方,将这东西再夺回来,到时候还是没有咱们这些人的事儿。”
在有人将这意见提出来之后,周围的人竟然都觉着有用,纷纷想要按这样子的方法去做事,一大群梧州的官兵来到了房州,百姓们还十分诧异这些人来做什么,就看着他们痛哭流涕的去了王府的门口,齐压压的跪了下去。
“我等有天大的事情要见王爷,还请王爷为我们这些小人物做主。”
“求王爷还我们一个公道,我们还不想死。”众人一声高过一声说话声是此起彼伏,百姓们纷纷围上前来看,也不知道这是个怎么回事儿,反而是不由得咂舌。
“什么时候梧州的人也来咱们房州求事儿了。”
“听着可是十分的不大对劲儿啊。”
百姓们一人说着一句话,对此事议论纷纷,季小满听到声音后也是出来见他们,只不过在听他们说明来意之后,整个人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这事情你们不找梧州的官员来处理,来找我们房州处理,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还请王妃让我们见王爷,我们有事情说。”
众人黑压压的跪倒一片,季小满扭头就走,到了傍晚的时候顾明晟出现在了王府的门口,这些人见到了王爷,每个人都精神振奋,不住的磕着脑袋。
“王爷还请你帮帮我们。”
“你们的事情我已经听王妃说了,这事情应当是你们梧州的人来管。”
“但我们是在你们房州的路上出的事儿。”
“哦?”顾明晟听着他们这样子的说话,不由得来了些兴趣,目光盯着他们瞧着:“我竟不知道你们来这里要做什么事,还是说你们一定要我查下去。”
“我们希望王爷能够查下去,这事情我们不敢告诉梧州的官员,事情大了牵扯到我们可是要掉脑袋的。”
这些人自愿上钩言辞又这样子的恳切,顾明晟自然是不再推脱:“那便回去等着吧,事情定会处理的让你们满意。”
这些人看着所求没有失望,顾明晟当天夜里就亲自派着大队的人马,直接就去了那庄子上。
梧州派着的人正在其中掏着金子,看着顾明晟来了这里检查,甚至直接上手就封了整个山庄,要求他们梧州的人远离这里。
“我们可是奉了朝廷里的命令来这里做事情的,王爷现在这样子的驱赶,我们就不怕我们大人参你一本。”
在这里做事的人大概也是得了上面的人吩咐,面对着顾明晟的命令丝毫不见慌乱:“这庄子的主人早就将庄子卖给了我们梧州,这是官家的东西,我们如今在这里做事情,王爷就不必多询问了吧。”
“若真是如此,本王不会来这里。”
“这几日你们在这里的消息,我一直留意着,甚至已经上书到京城问过了,压根儿就从来没有父皇所命令你们的这些事情。”
“你们这般私下里假传圣旨,又没有任何的悔改之意,莫非你们在这里所做的这些事情,是想密谋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