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背后推手

远方邮轮的顶层,天马娱乐的市场部主管赤条条趴在甲板上,身上穿着一件红色外套。

红色外套不是丝线缝成的外套,而是浑身都是血染成的外套。

陆勇甩了甩手,发现旁边的闪光灯多了些,扪心自问:“我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陆勇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份,他可是船上的大副,怎么能把船上的客人打成这个样子。

旁边的围观群众嚷嚷着:“是你保护了我们安全,这样的疯子上船,危害的是全船人的安全。”

“这样的人简直丧心病狂,连打扫卫生的阿姨都不放过,你打的好。”

“打得好。”

几乎没有人质疑陆勇的打人行为,全站在陆勇这一边。

……

挨打事件过去6个小时,天仍然未亮。

远方邮轮三层除了曹媳妇的两个房间,灯火长明。

这一层大多数是天马娱乐的员工租住,今天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他们的市场部主管竟然被打了,而且被很多人拍下视频,视频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

总部已经给船上的副总裁打了电话,严厉呵斥了此事。

天马娱乐的副总裁,此刻正守在病床旁边,病床上躺着一个浑身红/肿的男人,嘴巴流出白沫。

躺着的人便是天马娱乐市场部的主管罗满。

天马娱乐副总裁是一位光头男,这位光头男本来是演艺圈的演员,后来年纪大了,便退居幕后和朋友接手了天马娱乐。

这些年在娱乐圈稳扎稳打,靠着演戏时的资源拓展了不少人脉,天马娱乐也是越做越大。

在几个大娱乐公司相继倒台之后,天马娱乐俨然成为国内的一线娱乐公司,与樱歌传媒分庭抗礼。

最近樱歌传媒因为星光选秀的黑幕事件,被外面质疑,天马娱乐隐隐有压过樱歌传媒的趋势。

这次的团建就是为了鼓舞员工的士气,准备上岸之后对樱歌传媒发起更猛烈的攻/势,让樱歌传媒完全消失在国内娱乐界。

可万万没想到,在船上发生这样的事,邮轮上的人还是不少的,有不少人拍的视频和照片发到网上。

现在这件事很有可能变成一个大的事件,比樱歌传媒的黑幕事件还要可怕。

“谁能给我个解释,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我们一向成熟稳重的市场部主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天马娱乐的副总裁徐斌,审视着走廊上站整齐的员工:“今天和罗主管一起吃饭的有哪几位?”

两男一女站了起来。

徐斌盯着站出来的三名员工,先指着那位女人:“你说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女人直接扬长避短,浑然不提他们下药坑害小微的事情,只是说叶君豪的事情,把叶君豪的赌约扩大。

说叶君豪故意穿着一身廉价西服,一步步将罗主管引入局中,结果罗主管酒后失德,做出了天怒人怨的事情,对周围的顾客造成了烦恼,被船上的工作人员揍了一顿。

徐斌听到女人的话,看着另外两个男下属:“他说的是真的吗?”

两个人打架从来都是对方的错,自己没有任何错,女人的说法非常符合他们的利益。

总不能说天马娱乐的主管看上美女下属策划了一场酒局,本来想好好的耍一番,结果偷鸡不成倒蚀把米。

“是真的,就是这样,都是樱歌传媒的总裁故意挑衅,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对呀对呀,徐总你一定要为罗主管做主啊。”

徐斌听了几个人的话,微微皱起眉头:“樱歌传媒的总裁在这艘邮轮上?”

几人点头如捣蒜:“在的,那人和小薇还是小学同学。我非常怀疑小薇已经向樱歌传媒投诚,参与了这次的策划。”

“分明就是一场提前策划好的陷阱。”

徐斌越听头皮越发麻,怒视几人:“你们不帮着劝阻?眼睁睁看着徐斌踩进去?”

几人聋拉着脑袋,现在能少说话就少说话。

徐斌听到叶君豪的名字后,内心其实有些慌张,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他不相信巧合,不可能这边正在团建,准备一举扳倒樱歌传媒,叶君豪刚好也在船上。

这一切一定是谋划好的,不然如何解释发生的这件事。

徐斌眉头深皱:“叶君豪,你藏得好啊,什么时候上船的,我都不知道。”

其他的员工纷纷大气不敢出,等待徐副总的交待。

“明天,我要亲自会会这位副总。我想要他变成和罗主管一样下场,你们有什么建议?”

“你们都记住了,无论去做什么,我要叶君豪和罗主管一样的下场。如果做不到,邮轮靠岸,你们全部打辞职报告。”

不择手段!

“行了,都下去吧。”

这些员工灰头土脸的下去,松了一口气。

等到天马娱乐的员工全部离开房间,徐斌拿出手机给床上的罗主管拍照。

拍下的照片传给一个没有头像没有名字的人。

“发展顺利,我们公司名不见经传的罗主管真的出事了。”

“我们会按照您的交待往下进行。”

对方没有任何回应,如果顺着徐斌的聊天记录往上拉会发现,两个账号之间的对话,对方从没有回应过一句。

徐斌更像是一个汇报人员。

沿着看不见的网络顺着海流往南去,一去几千公里,在一座建着豪华机场的小岛上,有一座古香古色的府邸。

府邸的牌匾有着慕容两字。

有直升机在院中降落,下来的人急匆匆往正院赶。

慕容家正院正屋正当中,坐着一位闭着双眼的老人,老人脸上的皱纹皱成几道,闭着双目。

在老人的身后挂着几幅画像,皆为女子,左边的那副竟是和慕容霓凰一模一样。

“老祖宗,有消息来,事成了。”

老人未曾开口,却有声音:“叫袁家人来。”

很快,四名西装革履的仆人抬着衣服红木担架进入正房,担架上躺着一名满头白发,面淡无光的老人。

慕容家老祖还是不开口:“事成了。”

担架上的袁家老人,干燥破皮的嘴唇抖个不停,枯瘦的五指从担架上垂下来,三枚铜钱从手中掉落。

咕噜噜。

三枚铜钱顺着地缝滚动,袁家老人的视线去追,当三枚铜钱稳稳落地之后。

这位袁家老者松了一口气,旋即没了任何动静。

旁边的人说道:“老祖宗,他死了。”

人死了,卦象却没出。

不开口的慕容家老祖宗闷/哼一声:“铜钱莫动。”

“再抓一个袁家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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