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身上穿着便服,一脸惊恐的模样,他的肩上还背着一个的大包,应当是准备逃离此处,被抓了回来。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随后对着眼前之人开口喊道:“我冤枉啊,你们所说之事,我当真是一概不知。”
应子斌冷笑了一声,看着眼前之人,缓缓的开口说道:“我们所说之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方才你进来之后,我们便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了,不知道你所说的,究竟是哪一件事情?”
知府的脸色瞬间变得蜡黄,他顿了顿,随后抬起了自己的眼眸,迎上了六皇子的目光,继续喊冤:“我当真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只是一进来,便看到了满院的尸体,所以澄清一下,此事和我无关罢了。”
知府连连磕头,想要从心软的六皇子这里下手,证明自己的清白。
萧锦寒的眸光之中带着一抹的冷意,知府里面的衙役不简单,又有一个密道通往此处,这些东西,眼前之人应该都脱不了干系。
只是他所说的冤枉,或许也不假,因为整件事情的主谋,或许并不是他,在这中间,他所扮演的角色,也许只是一个工具人罢了。
应子斌厉声道:“现在也容不得你再狡辩,明日我便上报皇上,而后再好好的审问你,你最好想一想,明日应该如何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交代清楚。”
应子斌觉得,如今已经是证据确凿,知府必定是知情的,否则他也不至于连夜带着这么多的行囊匆匆逃离此处。
知府只是不停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眼眶之中带着泪花,同应子斌开口道:“我当真是被冤枉的,还请大理寺卿明察。”
萧锦寒看着此人不停的喊冤,更加确定了背后有人这一事实,不管怎么样,所有的证据都摆在了他的面前,他现在喊冤没有太大的意义。
六皇子犹豫不决,不知道知府所说,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他看着知府,开口问了一句:“你若是被冤枉的,那眼前的这些尸首,和你府中那些对我们兵戎相向的衙役,你如何解释?”
知府听到这些,开始不停的发抖,他喊冤的声音逐渐小了一些,不过还是念叨了一句:“这必定是有人……陷害于我。”
“你若是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又何必连夜带着这些行囊,准备离开呢?”
应子斌反问了一句,一把将知府身上的包袱给扯了下来,里面的金条全都掉落下来,一个知府,按照俸禄来看,本不该有这些财宝的。
知府可怜兮兮的将地上的那些金条全都捡了起来,随后痛苦不已的解释道:“真的不关我的事。”
萧锦寒看的更加迷惑了些,事到如今,知府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根本没有太大的意义。
此次审问,知府一口咬定,整件事情和自己无关。
萧锦寒见状,马上传信给了杏雨楼楼主,将今日所知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之后,又让她继续追查。
江月梨收到来信的时候,已经是翌日天明之时,她看着信上的内容,不由紧紧的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这个案子,应子斌独自一人查案的时候毫无进展,在六皇子加入之后,事情似乎就变得十分顺利了。
这样的巧合发生在了容妃的安排之下,江月梨能够想到的第一个观点,便是容妃为了能够让六皇子在皇上的面前邀功,所以很快将幕后的人推出一个。
根据现在的证据来看,一定会将这个知府判为主谋,这样一来,六皇子马上就要被册封了。
江月梨倒吸了一口凉气,越发的确定了整件事情,应该是和容妃有关的事实,要不然,那个密道,还有山贼,都不应该那么快的暴露才对。
江月梨拍腿,暗道一声不好,看着一旁的棠鸢开口问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小姐,我想这会应该是结案了,清禾说,昨夜里这封信来的太晚,她没来得及传到你这里。”
棠鸢开口说了一句,而后走到门外看了看,又拉着一人问了几句。
等到棠鸢回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带着一抹的肃穆之色,她盯着江月梨,缓缓的开口说了一句:“小姐,已经结案了,他们将整件事情的主谋,全都推到了知府的身上,而皇上也在结案的同时,即刻就将六皇子册封为秦王,听说现在朝中的局势大变,已经有不少原来表示中立的人,现在纷纷倒戈向了容妃娘娘。”
江月梨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块的,整件事情发展的太过顺利,以至于自己觉得,其中隐藏的的阴谋太多。
皇上这次的册封也十分的草率,仅仅是因为这么一个案子,就将六皇子推向了现在朝堂之上,最为显眼的位置。
江月梨不禁担心现在太子的处境,因为太子的智商低下,大多数利己主义者是不会支持太子的。
如今在朝堂之上,仍然站在太子这边的,无非是一些老顽固,认为必定是要由皇后的长子来继承皇位之人,另外一部分,则是和当年的皇后,有着交情之人。
这种人数量不多,而且他们的内心也很清楚,让一个傻子坐上皇位,这是极不合理的,在朝堂之上,这些人,也是站不住自己立场的。
想到此处,江月梨轻叹了一口气,六皇子的锋芒已经难以遮盖,尽管他是慢慢的被容妃推向这个位置的,可是现在的六皇子,似乎已经成了容妃半个傀儡,一切都朝着容妃所计划的方向发展了。
事到如今,二皇子已经不足以成为自己担忧隐患,江月梨看着棠鸢,缓缓的开口说道:“让杏雨楼暗中调查,先看看,如今朝堂之上,有什么人开始站队了,我需要知道,究竟有哪些势力,全都站在了容妃那一边。”
江月梨想要为太子谋划江山,就必须要知道这些事情。
棠鸢点头,随后偷偷的离开太子府,前往杏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