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品宴会是主城红灯区的一大卖点,以花样多,包容性强名扬红灯区。在这里无论你是什么样的绝世大变态都能找到属于你的分类,享受到香艳的服务。
钱江山跟着赈早见从VIP通道进了他的专属包间,一间地上铺满榻榻米,装潢淡雅的房间。房间内没有任何特点,没有变态的道具,也没有可怕的刑具。
唯一奇怪的可能就是房间里连把椅子都没有。
赈早见脱了鞋盘腿坐在榻榻米上,招呼钱江山:“随便坐,想坐哪坐哪。”
钱江山盘腿坐在他右手下位的位置:“谈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您姓什么。”赈早见这个名字一听就没带姓氏,赈老板或赈早老板什么的太难听了。
“我姓安室奈,安室奈 赈早见,跟你一样来自东方。”赈早见拉开榻榻米下的暗格,拿出一瓶清酒两个杯子,“你也可以叫我安东尼,我父亲是美国人。”
钱江山:“好的,安东尼先生。”
赈早见递给钱江山一杯清酒:“别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害你,我还指望你那条缺德的产业链给我带来利润呢。”
钱江山喝了一口清酒:“抱歉,是我的错。”
好呛的酒,甜腻的水果味混杂着酒精的味道,两个味道完全没有融合。
“很难喝对不对。”赈早见自己喝了一口,非常嫌弃的丢到一边,“我自己酿的,这已经是失败的第五次了,看来我没有酿酒这个天赋。”
轻松的话题和酒精让钱江山迅速放松下来,如果抛开流言留下的刻板印象的话,赈早见是一位见识很广,很成熟的男人,他可以很轻松的把枯燥死板的东西用诙谐的语言讲出来。
哗——
屏风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
钱江山刚上来的酒气瞬间散的一干二净,看向赈早见,此时他神态如常,只是那双眼睛宛如刀子一般在男人身上刮来刮去,不带丝毫涩情,只是单纯的凌厉。
今晚的重头戏要开始了。
一开始钱江山还担心自己准备的东西会派不上用场,现在来看那个小东西应该会得到不错的反响。
“安东尼先生,我为今晚特意准备了一个小玩具。”
正跃跃欲试的赈早:“什么东西?”
“这是一个未知的十二面骰子,扔一次骰子,选择惩罚对象,然后等待结果。”
骰子落地,问号变成9号,男人瞬间趴匐在地上,强电流使他散发出烧焦的味道:“啊——!”
赈早见捡起骰子,扔在地上,看着因为刺痛不断挣扎的男人:“有意思,只有十二种吗?”
“骰子一共九十九个点,每个点数都不一样。”钱江山认为他做的小东西可玩性还是很高的,九十九个点,全部扔完怎么着也要几百上千次。
赈早见把玩着手里的十二面骰子:“你信不信我每次扔的点数都不一样。”
赈早见自信的样子让钱江山想起来他是主城唯一一个幸运值max的男人:“当然信,安东尼先生可是幸运值100的人。”
“这是个不错的礼物。”赈早见扔了两次,把骰子揣进口袋里,“只不过我更喜欢自己上手。”说罢走到一面墙旁边,敲了敲墙面。
轰——
轻微的声音响起,墙面转动,露出满墙的刑具。
赈早见拿起一根马鞭,挥了几下,破空声让已经被折磨的满头冷汗的男人缩起了身子。赈早见走向男人:“小兄弟,我的建议是你去郝阿妈那点个顺眼的搂怀里,要不然我怕你做噩梦。”
钱江山:“我胆子可大着呢。”
又是一个凌晨两点,钱江山带着一身酒气,头昏脑涨的回了家。
抛开过程中的精神污染,总体来说进展很顺利,至少生意谈拢了,合同也签了,接下来就差最后一步前期准备工作就算完成了。
主城中所有大型产业的成立必须要经过城主狄撒德盖章通过,每年在净收入中抽出一成交税,钱江山准备做的就是在盖章时要点限权,类似天池游戏中的拼图摄像机那种限权。
毕竟二年级限权中的道具商城也是价格黑的发亮的地方,既然价格是公认的黑,那就证明绝大部分人都买不起,有人买不起就有他的商机。
性命攸关时,谁能拒绝超前透支点考试奖励买个道具呢?
但这种介入权限只能狄撒德开通。
前面无论是和老狐狸斗法还是饭局陪酒都是简单的,最难的就是和狄撒德交涉。整个主城除了他的名字打探不出任何一句关于他的信息,那些居民甚至没有钱江山了解狄撒德。
匮乏的信息让钱江山不得不谨慎对待。
陈子坊穿着白色的睡衣站在楼梯口,问钱江山:“怎么站在门口?”
“刚回来,你在等我?”钱江山换好鞋,躺在沙发上。
陈子坊倒了一杯温水,放到茶几上:“怕你回来饿死。”
钱江山喝了口温水,感觉自己被烈酒灼烧了一个晚上的喉咙又活了过来:“啊,逐渐理解有钱人为什么请保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陈子坊把钱江山的腿扒拉到地上,坐在沙发上:“你作为A市霸总没请过保姆?”
为了让钱江山发自内心的想要活下去,查阅研读钱江山的人生经历成了必做工作。
这次的人生依旧炸裂,拿的精分花心大反派剧本,智斗恶爹,手撕刁民,在A市称王称霸,身边小情人无数,让无数人恨得牙痒痒。
最后死于一场大火。
精读一遍过后,钱江山可谓劣迹斑斑,又属实可怜。罪行写了一箩筐,但条条落在有罪人身上,身边小情人不断,出入各种娱乐场所,但吃喝嫖赌一个不碰。
生活可以算得上是刺激的寡淡,每天的任务指标非常简单,那就是活到明天。
陈子坊读了一遍又一遍,心疼之余破口大骂那狗东西不是人。
如果不是那狗东西钱江山的人生不可能像一出荒唐的悲剧。
钱江山拉长了调子,显然累得不行:“没啊,我多勤俭持家呢。”
陈子坊看向在沙发上躺的歪歪斜斜,长手长脚没地方放的钱江山:“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吃完早点儿休息,窝在沙发上像什么样子。”
“呼……”
回答陈子坊的是平缓的呼吸声。
陈子坊叹了口气,认命的把人抱起运到楼上。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进钱江山的房间,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混乱。
除了那张床以外其他地方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宝石,以蓝宝石为主,大片大片堆在地上、柜子上、桌子上,就算不开灯,这些宝石堆在一起也也散发着莹莹的光。
把人放到床上,掖好被子,看着床上人睡着之后微微皱起的眉头,缓缓靠着床坐在地毯上。光线近乎没有,但陈子坊依旧拿出那本老旧厚重的本子,一页一页,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