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拉迪在甲板上感慨的望着伟大航道，这才多久，又回来了！不过……
茫然转过头，看看兴高采烈的艾斯，为什么会一起来了？……
艾斯见某人望着自己明显不在状态，咧嘴一笑，愉悦的提醒道：“拉迪，伟大航道是你老家吧，你不认真看路我们会船毁人亡的哟！”
把你那该死的笑脸收起来才更可信一点吧！拉迪压下暴起的十字路口，努力提醒自己要冷静冷静冷静……
刻意忽视古怪的心情，麻利的掏出永久指针，唉？永久指针？拉迪挠挠头，望着艾斯，“我只有永久指针，旅行的话……还是找个记录指针比较好。”
艾斯看着拉迪手上外形奇奇怪怪的东西，无奈的说道：“你至少也得让我知道这是什么吧！”
拉迪讪笑着摸摸脑袋，暗骂自己竟然把这些忘了，开始给艾斯普及伟大航道的常识：“伟大航道的岛屿都蕴藏有非常丰富的矿物，所以整个航路的磁场都很异常，普通罗盘不起作用。海流和风也没有固定的动向。”
艾斯理解的点点头，顺着接下去：“也就是说无法确定方向？”
拉迪对艾斯的理解能力表示赞赏：“没错，所以需要记录指针。记录指针是能记录磁气的特殊罗盘，没有记录指针就无法在伟大航道上航行。”
“不过……记录？”
“现在所知道的散布在伟大航道上的岛屿是依据某种法则被磁气串联起来的……”
“所以只要岛与岛之间连接的磁气用记录指针记录下来就可以继续前往下一个岛？”艾斯得出结论。
“没错！”拉迪几乎要为艾斯鼓掌，果然是弟弟比不了的啊……
“那么永久指针，就是永久指向一个岛的？”
“嗯嗯！”使劲点头，分析的真好。
对了……这个指针好像……
拉迪迟疑一下说道：“不过，就用这个永久指针也没有问题啦。”
“不是只指向一个岛么？”艾斯疑惑的反问。
“因为这个指针所指的位置比较特殊啊。”拉迪得意的晃晃脑袋。
“那你的永久指针指的方向是？”
“圣地玛丽乔亚。”
“嗯？”
“由颠倒山延伸出去的磁气有七条，而不管走那一条都会在位于伟大航路前半段和后半段之间，红土大陆的顶峰，世界政府的所在地，”抬手晃了晃手中的永久指针，“圣地玛丽乔亚会合一次，然后再次出发。”
“到达玛丽乔亚就意味着伟大航道走了一半了啊……”艾斯理期待的点点头表示理解，咧嘴笑道，“那么，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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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天船一直航行在茫茫大海之上，而面对从晴天到下雪再到打雷还有突变的风向或者突如其来的暴风雨之类的诡异的气候变化，艾斯展现了他极为强悍的神经——除了刚开始兴高采烈颇感兴趣之外，之后都表现的相当淡然。
甚至在风平浪静后拉迪瘫倒在地上时主动要求暂时看好指针，让拉迪安心休息。
也许，从伟大航道出去了再进来的人应该是艾斯才对吧？……拉迪回头默默流着宽面条泪。
此刻，拉迪和艾斯正兴致勃勃的观察刚从海里捞起来的很有趣的东西——一个破烂但不不难看出原本其精致做工的女性人偶。
这种球形关节人偶具有很高的拟人程度——至少它在飘在海里时拉迪和艾斯都没有发现这个有着比黄金更耀眼的金色长发，穿着鹅黄小礼服的少女其实是个人偶。虽然在大海上穿着这样的小礼服会让人感觉很奇怪……
“我要修复它！”拉迪豪迈的宣告。
艾斯直接指出：“你会修复人偶么？”
“不会啊。”拉迪回答的理所当然，“所以这就是我的实验品了，我也只需要抱着‘一定要修复好它’的信念就好了！至于是否成功……那不在我的关心范围之内。”说完，拉迪便将永久指针塞给艾斯，自己搬着人偶回到了房间进行“研究”了。
艾斯只是笑着摇摇头。而让他意外的是当天下午拉迪就搬出完好的人偶走出了房间。
做完了？这么快？艾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只不过打量的不是让拉迪万分骄傲的成品，而是她自己。
拉迪不自觉的转过头，轻咳一声，似乎又觉得太没面子了，昂起头，说：“喂，你干嘛？”
艾斯颇为意外的看着满面春风的拉迪，说道：“你会修复人偶？”
“当然！”拉迪眉开眼笑的戳戳修复完毕的人偶。看看，多漂亮！灿烂的金色长发衬着水蓝色的眼睛，仿佛眼波一转就能把人溺进大海。鹅黄色的露肩小礼服长度及膝，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可回过头看着笑眯眯的艾斯不知怎的就心虚了起来，尴尬的轻咳一声。好吧，要诚实……
老老实实的解释道：“虽然这个人偶的拟人程度很高，但是做工很简单的样子……”
“能修复完整也很不错了啊。”艾斯这才打量起美丽的人偶。
说到这，拉迪面上浮现了困惑，挠挠头说：“这个，好像……并没坏掉啊……”说着将刚刚修好的人偶的一只眼睛按下去，再把手臂卸了一半……
“咦？”艾斯敏锐的发现其中的不对，“和被你‘修复’前一样了。”
“没错啊……”
“也就是说，你只是将关节处的错位移好了。”
拉迪从来都不是笨蛋。有些疑惑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就好像是故意弄成坏掉的样子……”
艾斯点点头，观察这个漂亮的人偶，“应该是了，不过为什么这么做？”
拉迪茫然的扯扯头发。
“这是什么？瑕疵么？”艾斯指着人偶脖子处伸出的一截银色的丝线，没有考虑，直接扯掉。
“弯曲了 断裂了谁来吟唱美丽的歌
关上了锁上了 ……”
“啊？”拉迪惊吓的后退一步，低呼出声，死死的抓住艾斯。怎么回事？
瞠目结舌的看着人偶突然发出断断续续的嘶哑的歌声，却又突然终止。这……这……
艾斯苦笑的看着自己泛红的手臂，提醒某人：“拉迪？”
唉？唉？回魂了的拉迪赶紧松开手，为了掩盖自己害羞了这个事实，恼怒冲艾斯咆哮道：“你搞什么鬼！”
艾斯哑然失笑，莫名的心情越来越好：“不就是人偶唱歌了嘛！拉迪你干嘛……”
话未说完就被拉迪的重拳按到在地，还附赠了两脚。
“太难听了，估计内部其实破损的很严重。”拉迪无视作挺尸状的某人，认真的观察美丽的人偶。
某人起身，依旧好心情的笑着说：“拆开就知道了，拆吧拆吧！”
“太浪费了！”拉迪义正言辞的训斥艾斯，“这么漂亮的人偶。”
艾斯无视了拉迪的话，“那我来拆吧。”
“啊，好啊好啊！”拉迪反射性的惊喜的叫出声。
唉唉？混蛋！反应过来自己的意图被拆穿的拉迪立刻恼羞成怒，再次重拳出击！
……
……
……
拉迪不耐烦的踹踹再次趴在地上的某人，苦大仇深的指着美丽的人偶道：“这个怎么处理？”
艾斯仿佛没有感觉到头上那个冒着热气的大包，无所谓的耸耸肩：“看你了！”
扔掉？太可惜了啦……
拉迪犹豫半晌，“随便扔哪个房间吧，”瞅着某人无害的笑脸，还是补充道，“只要离我远点就好，越远越好。”
“这样的人偶怎么会被扔进海里呢？”艾斯好奇不减。
鬼知道！拉迪暗暗磨牙，朝天翻个白眼。咦？
“那是岛！”热泪盈眶的望着前方，“终于看见岛了……”
艾斯放下心中的疑惑，兴高采烈的蹲到船舷上手搭凉棚远望：“嗯，没错。不过，伟大航道的岛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
“这才奇怪，伟大航道上的岛屿大多奇形怪状。”拉迪眉开眼笑的望着因雾气的遮掩而显得朦朦胧胧的岛屿，“对了，气候也稳定了，看来这里是夏季。呀！艾斯，那是塔？”
还没上岛就能看见岛上某处在雾气中仍然很是显眼的高耸。
艾斯瞅着身旁兴奋的某人，轻笑一声：“上了岛就去看看吧。”
整座岛看起来青翠欲滴，各类植物覆盖全境，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交叠错落的山脉被原始森林淹没，波平如明镜的河流被高大挺拔的树木簇拥。
船靠岸后拉迪一马当先冲上去，艾斯自觉地收帆下锚再追上去。
“很漂亮呢。”拉迪欣喜的看着眼前完全浸润在绿色中的小岛。
“而且，人们都很悠闲的样子。”艾斯指着不远处面对俩海贼依旧悠闲钓鱼的老人。
两人过去问清楚高塔所在地方向后就缓缓朝里面走去。
这座名叫维克托的岛屿上只有一个占地面积不大的以岛名命名的镇子，横看竖看都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座岛上的居民对海贼好像没有什么偏见呢……”艾斯意外的挑挑眉。
拉迪一愣，四处望了望神情依旧安逸闲适的居民：“对呀，不会是把海贼当海军了吧？”
“怎么可能。”艾斯嗤笑一声，“倒是那个塔，我们问的时候那个人表现的太高兴了点吧。”
“当地人对于外地人能认同他们的名胜而产生的自豪感？”拉迪歪歪头，猜测。
艾斯不置可否，满不在乎的说：“嘛，也许吧。”
高塔并没有如拉迪料想的在镇子中心，或者个某个显眼的地方，而是岛西南方向的一个角落里。
这座尖塔的直径大概有30多米，从下往上逐渐变细，直入云端。建有交互角和围绕塔身的刻凹槽，看起来庄重而富变化，雄健而不失雅致。
只是由于周围茂密树木的遮蔽只能看到高塔的下半部分。阳光被交错的树干分成一缕一缕的，只有少数能穿过周遭的缝隙撒进塔脚周围，高塔的下半部分也因此显得阴沉沉的。
“周围都是树呢。”艾斯退后了几步，以便能更清晰的看到尖塔的全貌，“塔身基本都被这些树给掩盖了。”
“这座塔很不错呀，怎么是一副被埋没了的样子？”拉迪摸摸塔身，仔细打量，“上面图案都是简单流利的折线组合，很有创意啊！”
唔……看起来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呢！拉迪故作了解的摇头晃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