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雨玛瑙?”盖聂发现了自己换一个位置就会有新的星星向他坠落,然后幻化成宝石。他的右手已经满了。
这是左手接的第一颗星星。
我本是想挑一个的,但是我觉得没有一颗宝石可以媲美盖聂。质量不能取胜,只能拼数量了。
“阿千,你这份礼过于厚重了。”盖聂已经满手都是各色宝石了。
“因为我遇见你太晚了,这是我补给你之前的生辰的,这是你刚出生的,这是你第二个生辰,这样一看,根本就不算厚重啦。”我总不能跟他说我选择困难,索性全要了,所以急中生智编的理由听起来竟然很像样。
“与你的相比,我的就显得不值一提。”盖聂想腾出手去掏,但是又没有地方可以方,放在地上显得不够尊重。
我极有眼色,也预料到了,我递给他一个布袋。
他接过去,认真地一个一个放进去。比起我当初随意揣进去要郑重多了。
他的手好好看。
以至于他递给我的是卷竹木简的时候,我也没惊讶。
我倒是没期待盖聂给我礼物。
所以他不会给了我本论语,让我修身养性吧。
“鬼谷藏书里有当初周文王所著的易经原稿,不过不外借,我只是将它内容摹刻出来。”盖聂倒不是觉得说宝石比古籍珍贵,价值更高,所以显得有些拘谨。
我欣喜打开,“所以这上面的字迹都会你的?”
“是的。”他不明白我为什么兴奋,“不过比起你的礼物,还是显得单薄,还请见谅。”
古版周易对我来说确实有用,毕竟道教阴阳家皆出自此,但是,盖聂亲手写的字才让我激动,四舍五入一下,下一次就是亲手写的情书啦。
“谢谢你,我超级喜欢!”跳起来给了盖聂一个大大的熊抱。
摸不着头脑的盖聂只能说,“你喜欢就好。”也没有立即推开我。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其实,我倒是觉得盖聂的礼物更珍贵,这么多字他亲自写下,肯定花费了时间,又充满着心意。
这样的话,我的礼物是不是过于庸俗,还好幻阵美丽唬人又逼真,不然只有宝石,就显得肤浅。
好东西是要显摆的。
孤苦伶仃的韩非让我滚。
新的一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开端太美好,所以一直美好了下去。
罗网内部出现了问题,这就导致我突然有了很多可以选择的单子。
后来,吕不韦死了。
我以为罗网要倒台的时候,他们竟然卑劣无耻地投靠了嬴政,抢走了我的一大金主。
我怀疑吕不韦就是他们投诚的祭品。
有一次找盖聂,在王宫里撞见过一个人,他的发色挺好看,是暗红色。
惹得我多看了几眼。
最糟糕的消息莫过于,阴阳家竟然也向嬴政投诚了。
这比罗网断我财路还厉害。
与此抑郁的还有韩非。他断的不是财路,但更重要。
所以不同病但相怜的我们以酒消愁。
所以,我不能只在秦国窝着。
其余六国那么大,得多去看看。
有一次离开的比较久,因为我发觉钱需要流通才会变多。
做了笔投资,有点耗时。
当然啦,我有礼貌地先询问了盖聂有没有空。
等我获得批准翻宫墙的时候,盖聂身边还有一位。
是个女人,我认识她,月神。
有时候我会暗戳戳关注阴阳家,出于一种大家都是从道家分裂出来的心态。
灵蝶跟盖聂的感情也日益深厚,几只出来后就围绕着盖聂,像极了采花大盗般的嘴脸。
“这是银纹夜光蝶吧?”旁边的月神就问了。
“可能吧。”我们师门不喜欢繁琐的名字,给它们换了一个简单的富有灵性的名字。
“本来以为世间再无此等灵物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她伸手,竟然有一只傻乎乎的朝她手上飞去。
跟盖聂玩得好是我愿意的,但是不能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接触它。
我迷了眯眼,给予了警告。
但还是落在了她手上。
她干扰了我对灵蝶的控制。
“银纹夜光蝶寿命已非普通蝴蝶能比,而它还能寻到千里之外的千色花。有古籍记载,千色花配以白薇磨制成粉,粉末无味,仅有此蝶可寻,用于追踪,再好不过。”这不是记载,这是我门传说,鲜为人知,应该是秘密。
我们老祖宗不会跟阴阳家老祖有一腿吧。
“千色花灭绝不是吗”
“是可惜了。”
我讨厌她,她说话的方式,还有她的态度。
最过分的是,她暴露了我的小秘密。
月神很快就告辞了,我也想,“我突然觉得我还有事。”
“千色花灭绝了吗?”从月神手里逃出来的灵蝶颤巍停在盖聂头顶,不肯离开,盖聂也不在意,逗着其他几只,然后向我发问。
“我不知道。”反正我师父跟我讲的那花叫做小彩花。
“它并不是只认定一个人,而是只认定一种味道。”别在盖聂指尖嬉戏了,你们主人被发现了。
我沉重点头。
“怎么消除花粉的味道?”
“你要不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我败在了盖聂无声的坚持,我对师父都没有如此尊敬,只能告诉他,“你看,我从来都不能拒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