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来临,安道远睁开眼,这才感觉到自己躺在了地上,身上还扯着一半的被子。
而身边的床边上,小飘带整抱着剩下半拉被子睡得正香。
‘怪不得昨天能梦见小狐狸,或许这就是种族天赋吧’安道远平静的思考了一瞬,随后轻轻的把被子盖在小飘带身上,推开了门。
门口是一脸无奈的九条,她跟安道远道了声歉,毕竟她可是知道安道远被挤到了地上,睡了一整晚的冷地板:“昨天飘带走错屋了,我本来想把她抱回来,但她在床边乱踢,安道远,看你在地上睡得那么香,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叫醒你。”
谁会在地上睡得很香啊。
饶是安道远也不禁有些无语,难不成我还要感谢一下昨晚梦到的那场大火,正好冷热中和了对吗,或许提出热传效应的美国化学家l·pauling不会接受这种意向的说法。
谁知道呢。
当然,这种幽默,等到早饭的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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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这么想着,倒也没有生气,跟九条夜阑摆了摆手,去了洗漱间进行晨间的清洗间,飘带走错了屋倒是很正常,毕竟风信居里她煮的屋子就是左手旁的第二间。
大概是不会像银发少女那样稍微喝了点小酒,就开始做出些平常不会出现的大胆动作,比如晚上偷偷钻进安道远的被窝。
至于被踢下床,就算了。
安道远洗漱的时候想到这些,还歪了歪脖子,感觉确实有点僵硬:“没有落枕就不错了。”
作为身体素质仅仅在第二阶的超凡者,生命层次的健康度还不能随心所欲的变更。
走下楼时,公爵馆的女仆已经准备好了早餐,雪乖巧的坐在窗边,而诗音则坐在她身后帮她一遍吹头发。
雪不喜欢陌生人帮她这样清洁,所以也就只有诗音和安道远平常能帮她吹头发梳头了。
“这样的温度可以吗?”新谷诗音温柔的说道,一边调整着吹风机的角度帮她把湿漉漉的银色长发吹干。
“嗯。”
雪一脸享受的样子,看见安道远过来,也就跟他开心的摆了摆手,再加上她身上柔顺的绸缎看起来倒有些古代日本贵族小姐的风范了。
诗音再帮她把头发吹干净后,就用自己背包里带着的小木梳子帮她把头发轻轻理顺,木梳是恋木由纪小姐神社箱庭树种制作的,所以整个木梳子都带有一种淡淡的清香,两人都很喜欢这种梳子,所以哪怕是旅行也不忘带过来。
看着这一幕,站在餐厅一旁的侍女都不由感叹真是太漂亮了,她们也只是从巴伐利亚地区雇来的帮佣,对于超凡界自然是一点都不清楚。
难得看见有这么漂亮的客人从地球的东方亚洲地区来到这里,不由得怀疑她们是不是什么明星了。
安道远对于这些事情倒也是一眼便能明晰,但他本身性格就很温和,也就笑了笑坐在餐桌前,和索尼娅点了点头,便品尝起了这属于德国的早点。
夜阑和三筱不知道去哪了,京香和飘带一个人躺在自己的屋子呼呼大睡,另一人霸占着安道远的房间,也在呼呼大睡。
安道远看着远处的晨光撒过慕尼黑的山峰,穿过林间,带着百灵鸟的叫声,心里边不由得多了丝难言的平静与欣喜感。
就仿佛他曾获在故居的巷子里住着,临快上课还有一段时间,他就去清晨的早餐店,因为不赶时间,也能叫上一碗热乎乎的豆浆,吃刚出锅的油条。听老板讲他老婆十八岁嫁给他时的故事,听隔桌阿姨大侃养生之道,听店里帮忙的老头抱怨大家说他看上去像七十岁的人了。
“安先生,你看起来好像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啊,能否跟我分享一下。”索尼娅侧过头看向他,柔美的声音带着北欧贵族一贯的优雅,让人提不起一点负面情绪来。
安道远自然也不会吝啬,便放下了手中的餐具,以回忆的口吻跟这位骑士小姐娓娓说道:
“我回想起的都是关于家乡的一些事情了,我的家乡在华夏的江之南,还记得我小时候,那时祖父还在,早点铺子都是热火朝天顾客并排两队,有先有后,祖父就会打几盆几盆大锅菜,还有馒头、稀饭和咸菜。
如今生活水平提高了,但在我记忆里那些街头巷尾的早点店铺也并没有关门,之前在家乡上学,如果偶尔起的早了,我就会坐在那里点一些豆浆油条,每次的相遇都是一些即熟悉又陌生的常客,有老人和孩子,上班族,打工者,还有各年龄段的学生......
如果等到清晨结束了,随着你来我往就餐人们的渐渐离去,似乎一切都平静了下来,人少了路通了,各自奔向新的一天紧张而忙碌的气息中,现在无意之中回过头来,倒成了一段美好的回忆。”
“听上去是一段很美好的回忆。”索尼娅的回忆里,这样街头巷尾的经历并不多:“我的话,大概更多的就是跟女仆一起吃早点了。”
“好了。”
诗音帮雪梳完了头发,还帮她在发丝间轻轻别上了一根木棉花的小发簪,两人才一起坐到了安道远桌子对面。
“嘿嘿,真漂亮,谢谢你,诗音。”
雪轻轻切开面前的精致蛋糕尝了一口,随后便被公爵家女仆的顶级手艺给吸引了全部注意。
而新谷诗音则注意到了安道远刚才说道的事情:“和我老家的早餐方式不太一样,但听上去气氛确实很不错,我也想尝尝。”
“不仅烟火气十足,那些街角旁的早点铺子做的东西也确实很好吃,当然,在华夏,早餐有关甜豆腐脑、咸豆腐脑这一类的争论,大概就属于地域品味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