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给她换上干净衣服,这才晕倒,月儿见玉澜衣突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吓了一跳。
“王妃你怎么啦?“
没等月儿出去找人进来,已经有人听到声音冲了进来。
月儿看见穿着中衣,匆匆忙忙赶来的慕容煜,傻了眼。
“王……王爷……“
慕容煜没看月儿,只是盯着床上的玉澜衣。
“出去把御医请进来!“
月儿迅速应声出门去找御医,王平也跟着进来了,结果见他家的王爷抱着王妃坐在床边,顿时气氛有些尴尬。
老实说,这还是王平第一次看到慕容煜对女人如此细心,脸上的疼爱之色,让王平觉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否则怎么会看到慕容煜眼里满是怜惜。
此时玉澜衣面色几乎透明,气息也十分微弱,慕容煜抱在怀中几乎没有温度,慕容煜心急如焚,从未有过如此恐惧,怕玉澜衣会就此香消玉殒。
因此御医进来后,慕容煜暴躁地吼了起来。
“你们就不能快点吗,怎么会这么慢?”
御医受了惊吓,赶紧跑过去,伸手给玉澜衣号脉,感觉玉澜衣脉相虚浮,气息也很微弱,御医的脸吓得发白。
“启……启禀王爷,王妃她……消耗太多,怕是……怕是……“
御医吞吞吐吐地说着,慕容煜却气得眼睛通红。
“本王的王妃,如果有什么不测,本王要你们太医院为她陪葬,一小撮合欢散都解不了,还要王妃亲自动手,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被斥责的御医心虚地跪了下来。
老实说,合欢散的毒并不难解,他当时也是觉得,既然王妃在,那么能不用药自然最好不用,毕竟是药三分毒,总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天知道…他以为的解毒,和王妃的解毒方法完全不一样。
“给本王想办法,王妃一定不能有事,听到没有?”
御医跪在地上,急忙磕头道:“王爷放心,王妃虽已衰弱,但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微臣这就去给王妃配药,只要调理好了,过几天就会好的!”
听到御医这样说,慕容煜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觉得玉澜衣身上的温度太低,慕容煜抱着玉澜衣的动作并没有改变。
御医急急忙忙地给他配药,王平拿着姜汤进来,月儿接过姜汤小心地吹凉了喂到玉澜衣的嘴里,大概是姜汤太辣了,所以玉澜衣皱起了眉,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喝些姜汤,身上不会那么冷,乖,多喝一点好吗?“
月儿吃惊地张大了嘴,握着汤勺的手在颤抖,这还是他家那个冷酷无情的王爷吗?
谁也不会明白慕容煜此刻的心情,更不会知道当他发现玉澜衣在救他时内心的震惊。
尽管不知道玉澜衣用的是什么内功,但慕容煜知道救他,玉澜衣要花掉不少真气,所以就算二人不是夫妻,慕容煜也一定要把这份情意放在自己心里。
玉澜衣一睡就是整整三天,这三天她并不知道慕容煜已经让雷毅找到了凶手,替她洗脱了嫌疑,更不知道因为玉芊柔的死,方灵已经疯了。
慕容煜这三天足不出户,一直守着玉澜衣,连觉都不睡,滴水不进。
这一消息传到皇帝耳中无疑令他震惊,他真没想到慕容煜会对玉澜衣用情至如此之深,因此玉澜衣在皇帝心中成了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
“给朕好好盯着这个女人,如果是个聪明人,应该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要是她成了老四的绊脚石,就把她赶走!”
暗卫点点头,沉默着离开了。
皇上的眸光很深,曾经有一次,因为一个女人他差一点失去了太子之位,这件事一直让皇上耿耿于怀,所以他决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再犯同样的错误。
玉澜衣醒来时已是黄昏,屋里的光线有点暗,玉澜衣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完全醒过来。
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玉澜衣动了动手脚,感觉全身酸痛,玉澜衣忍不住哼了一声,听到声音的慕容煜几乎是第一时间冲到了床边。
“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玉澜衣整个人还是懵的,半天才看到在眼前的慕容煜。
皱着眉头,看着慕容煜一脸的疑惑。
“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听到玉澜衣说话,慕容煜微笑着,伸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你差点把本王吓死了,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再也不会醒来了!“
在慕容煜这样的拥抱下,玉澜衣很别扭,小手推拒想要和慕容煜分开,结果慕容煜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
“你放开,慕容煜!“
听到玉澜衣的声音,慕容煜却松了手。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我让御医进来给你看看!“
说是慕容煜要出去叫御医,却被玉澜衣拦住。
“我还好,只是消耗太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看见玉澜衣不肯看御医,慕容煜也不勉强。
“真的没事?”
慕容煜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又问了一次。
玉澜衣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本来躺了三天,肚子饿也是正常的,可在慕容煜面前,玉澜衣还是有点没面子。
看着满脸通红的小丫头,慕容煜不禁一笑。
“月儿早就准备好了饭菜,我现在就让她送进来吧!”
讲完,慕容煜出去了,不一会儿月儿端着饭菜进来了。
“王妃你终于醒过来了!”
月儿激动的泪珠落下,玉澜衣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微微一笑。
“这不是好好的吗?“
本来以为这么说,月儿就不会那么激动了,不想她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王妃...王妃...王妃,你说的对,王妃,方姨娘...方姨娘她突然疯了!“
玉澜衣脸色一沉,心一阵刺痛。
尽管心中知道,方灵不是自己的亲母亲,可好歹叫了十几年的娘亲,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再说,方灵之所以会发疯,不外乎是因为玉芊柔的死,这就更显讽刺了。
“以后她的事,不必向我禀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