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姒被梁仲与请了过去,她站在车边,听见梁仲与说。
“沈小姐,我查过你和顾云铮的事,你们在大学期间就恋爱了,可你却对若辛说,你跟他没有感情,他只是为了报恩才娶你的,是顾云铮逼你这么说的?”
沈今姒站在一旁,目色淡凉地看着梁仲与,他都把以前的事都调查得清清楚楚,此次来,应该是有备而来的,思索之下,她说。
“梁先生,我跟顾云铮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这点我可以发誓没有一句假话。他连吻都没吻过我,就别说夫妻义务的事。当初结婚,说来是就我喜欢他,挟恩让他娶的,但经过这几年,我才发现,只靠一个人喜欢是没用的,所以放下了,现在他遇上了喜欢的人,我也愿意结束这段不正常的婚姻。”
沈今姒一字一句说得很真诚。
梁仲与定定地打量着她,好一会儿,又问:“我知道你有个孩子,那个孩子不是顾云铮的?”
听到被提起的女儿,沈今姒垂在两侧的手死死地握成拳,良久,面色冷然地说:“梁先生,刚才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没必要问这种诛心的问题,如果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告辞。”
说完,沈今姒转身就走,刚走两步,就听到梁仲与的话。
“沈小姐,你也是有孩子的人,那请你也理解一下,我这个当父亲想摸清女人要跟的人,是什么品质的人。”
“总之,我和顾云铮是没有男女关系的,可以说是形婚,至于怎么选择,是你们自个的事。”沈今姒丢下话后,不再停留,直往自个的车边走。
上车后,她无力地趴在了方向盘上。
为什么她离婚,岁岁的身世就要被他们一点点地捅穿?为什么离婚,是那么的难?
这样下去,这个婚还能离得掉吗?
沈今姒带着这样的忧虑,等待着拿离婚证的那一天,这期间,很平静,平静得让沈今姒心神不宁。
果然,在到预约到期的前一天,顾父打电话找她,提出要见一面。
沈今姒在没拿到离婚证前,顾家人一个都不想见。
“如果你不来见我,那么明天云铮也不会在同意签字离婚,你别想离婚。”顾父在电话里,放出狠话。
听到这儿,沈今姒闭了闭眼,冷吸一口气,说:“离婚协议书已经签了,就算他反悔,我上法庭也能离。”
“沈今姒,你怎么可以这么狠,云铮他并不想离婚,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要离,还要分走他的财产,别以为你外头有人撑腰了,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我告诉你,你要离婚,别想带走岁岁。”
顾锋用岁岁拿捏她,沈今姒也是碰到岁岁就容易乱,深汲了一口气,脑子有些乱,说。
“我们早就没有感情了,剩下的只有互相折磨,现在他不都遇上了心爱的人了。”
“梁家那位大小姐我们家接受不起,太能折腾了,不要也罢,其实我们一直对你都很满意,倒是你,动不动喊离婚,今姒,你能不能别任性,跟云铮好好地过日子。”
顾锋的话传进了她的耳里,她只觉得浑身发冷,顾云铮和梁若辛掰了?
梁若辛那天知道了顾云铮的事,没有原谅顾云铮?
梁仲与找她后,也没相信她说的话?
“云铮不想离婚,今姒,他对你有感情的,你只要同意不离婚,他往后一定会收心,我向你保证。”
顾锋还在自顾自地说,沈今姒却没有心思跟他周旋,他需要跟顾云铮确认一下。
“婚,是一定要离的,离婚协议也都签好了,我现在很忙,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话落,沈今姒挂了电话,随后立即给顾云铮打去了电话。
顾云铮那边却没有接,沈今姒越发地焦躁起来,但想到手上的离婚协议书,又渐渐地平静下来。
只要有这个东西在,就算他明天不签字,上诉,她也能离的,不用担心。
她一直安慰着自个,可是越是安慰,心头越发没底,思索来思索去,她还是给宋砚尘打去了电话。
自从那天晚上,宋砚尘从她家离开后,他就没有再出现过了,而且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这是介意那晚上她的话了。
可是她离婚,是两人之间的交易,她为这事找他,无可厚非。
电话响了三声,随后传来一道男声,“你好!”
不是宋砚尘的声音,沈今姒听着像是庆生,但不确定,回应。
“你好,我是沈今姒,找宋总。”
“沈小姐,宋总现在正在开会,你有什么事,我帮你转告。”
事情沈今姒自然没说,只说:“你让他不忙了,给我复个电话,我有急事找他。”
那边的人倒也没为难,“好的。”
替宋砚尘接电话的是庆生,挂了电话后,他转头看向宋砚尘,“砚哥,我听着沈小姐似乎有很急的事找你……”
后边,庆生没再说下去,意思很明了,就是让宋砚尘复电话,可宋砚尘正坐在大班椅上,一副不着急,随后装作低头要批改文件。
“我知道了,一会给她回过去。”
庆生见状,无奈摇头,这段时间砚哥没去南园,一开始以为他只是忙,后来发现他的情绪,越来越像要爆发的火山,阴晴不定,而且还时不时拿着手机看,他猜测,和沈今姒有关。
现在看,就是和她有关了。
只是人家都打电话来了,他又开始拿乔了。
庆生跟他走得比较近,所以有些话,他还是敢说的。
“砚哥,沈小姐要是有些话,说得不合听,你跟她计较什么,她现在还没离婚,心思都在离婚上,有什么事,等她离了婚,再说也不迟。”
宋砚尘抬起头,目色微凉地看着他,“你跟她关系很好?”
庆生皱眉,“我跟她有什么关系,我是为你好。”
“你话里话外都是替她说的……”宋砚尘一脸阴测测的,眼神死盯住庆生。
庆生被他看得,有几分无奈,“我就是看她一个女人,过得不容易。”
“怜香惜玉啊……”
庆生赶紧举手投降,“算我多嘴……”
下秒,脚底抹了油似的,溜了,生怕再说下去,被误会他对人家有什么想法,就说不清楚了。
宋砚尘坐在大班椅中,拿着手机沉思了会,才拨了电话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