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衍然心神一动，也跟着跑了出去。
留下一群人议论纷纷。
“沐甜也太过分了，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提及人家伤心事。”
“是呀，被收留又怎么样，难道就应该怯懦自卑吗？而且玖玖挺好的，善良温柔可爱，比她好不少倍呢。”
“就是，跟玖玖一个班这么长时间，她从没说过自己是在沐家长大的，反倒是沐甜，一直顶着沐家名头威胁人，居然还有脸说别人？”
......
沐甜怒不可遏，明明是自己的生日宴，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都是卫玖玖，都是她造成的。
又恶狠狠地瞪了周围一圈，随后气冲冲离开。
大家见正主都走了，自己也都失了兴致，都纷纷散了。
天空的帷幕早已落下，闪闪繁星点缀在上面，五彩的霓虹灯衬的道路更加通亮。
【玖玖，程衍然跟在你后面。】系统提醒到。
【嗯，我知道。】
要是哭得这么惨还不跟过来，那她倒要怀疑前段时间白白付出了。
前面的女孩边走边抽泣，纤弱的身姿一颤一颤的，肩膀微垂，从他这个角度竟体味出一种凄凉感，好似全世界都抛弃了她。
他的心猛地一痛，立马奔上去，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臂，语气轻柔：“玖玖，别再跑了。”
被截住的女孩，仰着头，被水冲刷过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向他，抽抽噎噎的道谢：“学长，谢谢你今天帮我。”
似是哭的太很了，她的声线有些颤栗，夹杂着娇怜的味道，听得人心化成一滩水。
没有回答女孩的道谢，只是轻轻把她搂在怀里，拍了拍她的单薄的背，肯定道：“你很好。”
女孩没有料想到偷偷放在心上的学长会抱自己，粉嫩的小脸开始变得通红，连哭都忘记了，无骨柔荑不知摆放在哪，只能圈成一个拳头，虚虚的抵在男生胸前。
“学长...”
“大家都知道沐甜的为人，你不需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大家都知道你很好。”男生清浅的声音似带着某种魔力，女孩的心莫名淀定下来，静静地待在男生的怀里，呼吸着属于对方的气息。
一会儿后，女孩才不好意思地从怀抱中退出来，嗡嗡道谢：“谢谢学长。”
程衍然居高临下的看着脸色绯红的女孩，对她的粼粼小眼神也了然于心，以前对他表白的女孩子都曾露出过这种表情，她可能是喜欢自己的，但是自己呢？
每一次遇见，视线都会不由自主地跟随她，每一次靠近，心都会漏半拍，每一次见面，都想拼命表现自己，让她看到自己的优秀，从未谈过恋爱的自己，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但是每次想说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时候，总感觉有什么东西遏制住自己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这让他怀疑自己对她的感情不够深。
再等等吧，时机大概还不到。
“嗯。”简简单单一个字，如同他现在的心情一般，想要安静。
女孩瞧着学长突然的冷淡模样，抿了抿嘴没再说话，然后低着头走在学长旁边。
程衍然自然注意到女孩的情绪变化，但他也不想解释什么，小姑娘也需要想想对自己是不是真正的喜欢，万一只是一时的冲动呢？就当给两个人冷静的机会吧。
【统，他什么意思？】女孩有点生气，程衍然抱了自己后突然冷淡，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自己呐。
【玖玖，程衍然的气运不是很强，所以受到虚拟世界剧情的控制，也就是说，在他遇到林月心之前他都不会跟你表白的，你懂了吗？】
【你的意思是说，他和林月心必须认识，那万一他受剧情影响，喜欢上林月心怎么办？】有点郁闷。
【一般不会的，他只受剧本走向影响，不能控制他的喜好，所以...不要放弃呀。】
那她知道怎么继续表演了。
灯光下，一男一女并排走着，都没有开口说话，感觉疏离的像中间隔了一个世界，又感觉两人达成了某种共识，之间的关系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尽管这样，但在这之后的日子里，两人经常在校学生会见面，一起工作，一起参加社团，偶尔一起散步，好似两人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且根据系统的观察，程衍然和林月心到现在都没有遇见，这让女孩有些奇怪，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见面呢？自己跟程衍然目前的关系，说甜也不甜，说淡也不淡，就差捅破告白这层薄纸，这让她有点过火。
该死的剧情，害人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