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知的喉结轻轻的滚了滚,他捉住柳甜不听话的小手,按在了他赤裸的胸膛上,已然心绪翻涌。
他开不开心重要吗?
她在乎吗!
他用视线描绘着柳甜此时此刻的表情,企图参透她心中所想,可惜看着看着,就被她脸颊上的那抹红晕吸引。
她乍一看不属于一眼妖艳的那种类型,而是闲适知性越品越透着高雅贵气,平日里那么一个清淡的人,如今含春的水眸幽幽地望着他,这种极致的反差让他只觉得心脏又被暴击了一下。
柳甜别开眼,希冀的视线渐渐失去了神采,沉默有的时候也是等于否定的吧。
她抽回了叶秋知握着的手,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也许对他来说,她的举动轻浮,没有教养,在激情褪去之后,她都会羞赧于她自己的主动,那叶秋知会怎么看她呢?
其实她一直都不觉得男女情爱有什么好遮掩的,更是鲜少因为这种事害羞,但是极致疯狂的后果就是总要面对逐渐平息的情绪。
更何况她去拿一件叶秋知早就拥有了的东西去当作礼物,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这份礼物真是又轻佻,又廉价。
她有些眼热,只能闭上了眼,主动结束这个尴尬的话题,“回老宅吧,回去看看爷爷。”
叶秋知抿了抿唇,他倾身吻上了柳甜的蝴蝶骨,手掌也不老实地摸到了前面,哑声道,“我还想再开心一点。”
柳甜感觉叶秋知可能是属狗的,不知是吻还是咬,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脊柱直冲天灵盖,她双手握住男人的手,用仅剩不多的理智提醒他,“你家人都在等你。”
“上来,像刚才一样,我特别的喜欢!”
叶秋知的声音撩人的像醇香的红酒,仿佛直接灌进了柳甜的心里,让她的一颗心红扑扑也醉醺醺的,就这么被腌制入味了,轻而易举的受了蛊惑。
活在当下,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啊,不用瞻前也不用顾后,如果时间能在此时此刻停止,她心里的死结是不是便可以不用解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的手机轮番的响,柳甜让他停下来,叶秋知也确实听话,他抱着她起身,接电话的声音如沐春风,“嗯,不回去了。”
“爷爷想和你说话。”他突然挺了挺腰,把电话举到了柳甜的耳边。
柳甜咬着下唇心尖狠狠一颤,强忍着把哼到嘴边的呻吟咽了回去,用恼怒的视线瞪着他,无声地拒绝。
叶秋知格外开心,笑的身子一颤一颤地,他重新接回电话,“我媳妇现在没空。”
电话被他扔在了床上,他抱着柳甜走遍了这栋小三层的每一处角落,他咬着柳甜的耳垂告诉她,“这里才是我们的新房。”
——
叶秋知拍着柳甜的脸颊把她叫醒,他眉宇间笼罩着淡淡的不悦,扶着柳甜的头让她靠近他的怀里,声音低沉,“喝点粥,然后吃药。”
“嗯?”柳甜还没睡醒,半天都反应不过来叶秋知说的是什么,只是她看叶秋知的眼神犹如洪水猛兽,用她两只不中用的手臂,挣扎着往后退。
叶秋知:“......”
他端着粥的手恨不得扣到柳甜的头上,“老实一点!撒了烫到你!”
叶秋知不提还好,一提柳甜更觉得委屈,“你就给我喝粥!?”
她一句话说完,身子一僵,她的嗓子像是被砂纸磨过,实在是......太难听了!
“你发烧了,等你好了以后领你吃好吃的。”
叶秋知好看的薄唇贴上了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果然滚烫。
柳甜狐疑的视线落在了叶秋知的脸上,她开始慢慢感受着自己的身体情况,她本来没觉得自己难受,可是一旦有了心理暗示,就总觉得不舒服。
身上的骨头像是散架了只被皮肉连着,嗓子也沙哑得说不出来话,头脑晕晕乎乎的不是刚被吵醒的原因?
“我喂你!”
叶秋知像是压着一口气,一句话说得像是对着敌人,柳甜能听出来他究竟有多不爽。
但是他在不爽什么!
因为他过生日还要照顾她?
柳甜刚想生气,就听见叶秋知这么说,“你身子太差了!你这样不行,等年后你跟着我锻炼,你这样影响我的幸福指数。”
柳甜:“......”
一勺被叶秋知吹的温热的粥塞进了她的嘴里,柳甜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件事实在是难以启齿,大冬天的不穿衣服在家里乱逛,换谁都受不了吧!
“你闭嘴。”
柳甜愤怒地制止他。
叶秋知垂下眼睑看着柳甜那羞愤的小模样,心情瞬时好了很多,“明天别走了,好了以后我送你。”
柳甜咬紧牙关,拒绝了叶秋知喂来的第二口粥,一言不发。
某些不好的回忆瞬时窜上心头,她不想在叶秋知的生日这天和他产生任何争执,最起码这层表象她并不想破坏。
“不吃了,我再睡一会。”
柳甜的身子在叶秋知的怀里往下滑,面对他还不如睡觉,她也不觉得饿了。
叶秋知不依不饶,他单手抓住柳甜的肩膀,霸道地说,“不行,不吃饭没有体力你好不了。”
“我不饿。”
柳甜淡淡地应了一句,只要思绪跳脱开今天这个特定的日子,她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处理她和叶秋知之间这种复杂的关系。
好像不管怎么做,都会心有不甘,都会让双方都不满意。
“饿不饿都得吃,你是三岁小孩吗!吃个饭我还得哄你?”
叶秋知也板起了脸,女人难道都是这么善变,明明都好好的,难道怨他让她生病了?
柳甜的肩膀被他捏得生疼,她浑身酸软本就没什么力气,让他这样捏着只感觉是他对她单方面的禁锢,一如......她原本订好的行程,被一推再推。
“当初你把你的外套给我,和我在学校里逛了一下午,你是故意想生病的吧。”
柳甜挣扎得浑身冒虚汗,她再没力气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