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
防剿局的一支行动小队,把这里团团围住,并且在别墅的四个角落,安置了四面梨花木镜子。
镜子。
这种东西经常在恐怖故事中出现。
而防剿局的行动小队,安放的镜子,是一件危险级诡物的复制品。
一些特殊的觉醒者。
不仅能够打造出带有神奇功能的奇异物品,也有复刻真正诡物的能力,但是复刻出来的物品往往有使用次数的限制,或者是有时间限制,并且能力会明显弱于真正的诡物。
而这样复刻的奇异物品,负面作用却很有可能比原本的都更大,这完全看复刻者的能力和经验。
这四面镜子,都来自同一件诡物“隐秘魔镜”,那件诡物的作用是能够让一片区域脱离现实。
这种脱离。
不仅仅是物理层面,在精神是认知的层面,也能够彻底的隔离。
也就是说。
在“隐秘魔镜”发挥效果的区域,这片区域在每个人的认知中将会被抹去。
也就是从根源上消失了。
这是很恐怖的效果,而隐秘魔鲸的副作用也十分严重,持有者一旦超过一定的时间,便会不知不觉中从世界上消失,查不到任何的痕迹。
甚至认识他的那些人,也会忘记他的存在。
也就是说。
他虽然从世界上消失了,但是没有人能够察觉,除非事后接触到和他相关的信息,才能够慢慢回忆起来。
这四面镜子虽然是隐秘魔镜的复制品,但组合在一起,却能够略微的控制一个区域陷入封闭、隐秘的状态。
这样有利于接下来的行动。
在防剿局的行动小队布置好魔镜的同时,师娴月已经来到了别墅中,独臂大侠陈虎跟在她身后,神情严峻,一丝不苟,如同一尊石像。
周易和余豆豆已在客厅中等待。
他们并没有破坏别墅内的情况。
师娴月和陈虎很快便检查了整栋别墅。
最后。
四人来到了客厅,目光停留在那些鲜血绘制出的线条上。
师娴月沉吟道:“这里应该是举行了一场仪式,这是取悦某种特殊存在的仪式,而举行仪式者,应该就是那名叫做苏玉兰的女人。”
说着。
师娴月带上手套,拿起了那具木偶:“但是从这仪式的内容来看,苏玉兰显然不会这样的能力,这说明她还有一名同伙,这名同伙的能力,应该是操纵人偶,或者是让死物获得短暂的活着的特性。”
她看向陈虎。
这位防剿局的队长,正在旁边拿着笔记本电脑查阅资料,很快就调出来了苏玉兰的资料。
“二十四岁,父亲苏豪,是一名商人。母亲是一名教师,正在磐石城第三中学授课。
苏玉兰是一名网络主播,和陈二可是朋友。
除此之外。
她还极其喜爱古董。
在上个月,她带领一支探险小队,去城外探索了一片遗迹,根据她的收获清单中推断,最有可能出问题的,便是一个古董花瓶,那是这次探险的最大收获,是来自大破灭之前的古董,甚至放到大破灭之前的时代,这也是一件极其珍贵的古董收藏品。
之后。
她的室友陈二可来到了防剿局报案,我们排出了一支行动小队对其进行保护。”
陈虎把查阅到的资料念了出来。
师娴月皱起眉头:“那只探险小队的信息呢?”
“是一只私人的探险小队,一共有五名成员,其中有一名觉醒者。他们曾经在安保公会登记过,承接一切的安保工作,我怀疑是苏玉兰聘请了他们当保镖,然后前往了城外探索遗迹。”
陈虎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师娴月没有多做回应,转而说道:“去把探险小队的五个人控制起来,封锁上城区的出入,然后排查上城区,找出苏玉兰的踪迹。她逃不了多远。
就算是因为仪式获得了晋升,成为了觉醒者。
她也没那么快适应新得到的力量,无法熟练的操控身体内的觉醒能力,一定会露出马脚。”
师娴月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觉醒者是可以后天成为的!
并非是只能靠运气。
显然,师娴月也没想要隐瞒,周易现在的位置和一名防剿局小队长差不多,已经有足够的权限知道。
“好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行动小队去处理。”
师娴月揉了揉太阳穴。
……
下城区。
一间在闹市的房间里,堆放着各种杂物,让空间极其杂乱和狭小。
这房间内。
床铺和厨房仅仅只隔了两米,而厨房后面就摆放着茶几和破烂脱皮的沙发。
这狭小的房间,给人的印象便是逼仄和杂乱。
此刻。
一名面如美玉,长发飘然的男子正坐在椅子上,给身前一具石膏人像上色。
他眉眼狭长,身上带着一股温和的气质,让人很容易生出好感。
就算在如此杂乱的房间内。
他坐在哪儿也有种出尘的气息。
他手中的画笔,慢慢在石膏雕像身上点缀着,给它上好色之后,他轻轻的给它点上了眼睛。
在做完这一切后。
男人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黑色古风长袍,然后又把画笔放到了笔架上,拿起了茶几上的银色面具扣在脸部。
咔……咔……
这时候。
那雕像忽然活动起来。
只见它站起来扭动了脖子,然后身上的石膏片片脱落,一名女子从石膏内部脱落出来。
“你好,苏玉兰小姐。”
男子声音温和的打了声招呼,目光落在苏玉兰的腹部,那里有一个凸起的痕迹,形似花瓶。
他只是微微一瞧移开了眼睛,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指向沙发:“坐吧,再等一会,聚会就开始了。”
苏玉兰没有说话,坐在了沙发上。
咚……咚咚。
这时候。
门外传来三长一短的敲门声。
男子缓缓走到门前,拉开了木门,一名面容阴鸷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带着口罩和遮阳帽。
双眼上像是蒙上了一层阴影,身上散发着浓浓死气。
更加奇异的是。
他手臂上有一层层白毛,十分柔顺,看上去就像是某种动物的毛发。
“坐,还有些客人没来。”
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声音柔和,指向了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