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蓉也看出她的不信任,有些着急,她极力想要挽回这段母子关系:“子音,真的,你相信妈妈,这次肯定能救你出去。”
叶子音被里面的生活摧毁得麻木,对未来生不起什么希望,全程都只是沉默的听着叶蓉说话,最后时间到的时候,起身重新回到关押的房间。
看着女儿这样,叶蓉终于泣不成声。
“少爷,云朔醒了,不过,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顾非易站在窗前,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神色冷然。
“我现在过来,你们把人看住了,他这个人很狡猾,很有可能是假失忆。”
“好的,少爷。”
顾非易去了卧室,冉暮正在看书:“暮暮,我出去一趟。”
“这么晚了,去哪?”冉暮问,外面天色已经黑了。
“看守云朔的人传来消息,云朔醒了。”
冉暮也坐直了身体:“我跟你一起去。”
“我很快就回来,你在家等我,嗯?”顾非易不放心她一起去。
偏偏冉暮坚持,最后只能答应带她一起去。
在车上的时候,顾非易说起云朔什么都不记得的事,冉暮第一反应同样是:“阿易,你说他会不会是假装的?”
“不好说,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云朔被安排在一家私人医院,当初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的人,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
顾非易和冉暮到的时候医生已经已经等在外面了。
“少爷,太太,你们来了,我带你们去看看云朔的情况。”
“嗯。”
推开门,病床上的人听见动静转过来,看见他们的时候还有些疑惑:“你们是?”
顾非易看着他的眼睛,除了疑惑,里面一丝一毫多余的情绪都没有,不过他也没有这么容易就相信云朔失忆。
毕竟这个人很狡猾,比谁都能装,也能屈能伸。
他问医生:“检查结果怎么说?”
“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再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完全恢复了,不过记忆嘛,因为他当初受伤的部位是头,醒来会出现失忆的情况很正常。”
“如果失忆的话,是永久性的,还是短暂的?”
“这个说不准,根据每个人情况,有的机缘巧合,受了刺激,会想起来也是可能的。”
“嗯,”顾非易和冉暮进去,看着云朔一脸疑惑的样子,在想该如何处理他。
如果失忆是真的,这不在他们的预想范围之内。
“云朔,你还记得你爷爷吗?”冉暮直接问,目光紧紧盯着云朔的眼睛。
可是里面没有任何波动,云朔有些迷茫的问:“我还有一个爷爷吗?他在哪?还有你们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连串的问题,若是换做其他人,已经能确定失忆了。
但云朔偏生就是个另类。
冉暮和顾非易又问了他几个问题,云朔都不知道,从头到尾一脸迷茫,甚至执着于知道自己是谁。
最后冉暮直接说:“你是街头混混,差点被人打死,我们好心把你捡回来,身体好了就开始报恩吧。”
再说下去也是这个样,试探不出什么。
云朔因为冉暮的话愣在床上的时候,那两人已经出去了。
“少爷,怎么样?能确定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吗?”外面医生问。
“一半一半,都有可能,以防万一,我会多派些人手过来监视着他,这段时间能让人恢复记忆的手段都用上,给他好好治治。”
这样,不管是在真失忆还是假失忆,都有得云朔受的了。
“好。”
两人回去的路上,冉暮突然想吃混沌,又绕了一段路去买,再回到家已经很晚了。
顾非易见冉暮吃完就想睡,阻止她:“半个小时以后再睡,我去帮你热牛奶,你喝一点。”
冉暮也知道现在就睡不好,打了个哈欠说:“好。”
她在客厅走动了几圈,消消食,顺便想想云朔醒来的事。
说起来,她的手伤不是云朔弄的,甚至云朔还让人给她第一时间包扎了。
可是她未婚妻却是因为他要害自己,加上他一心对付阿易,看来,眼下只能派人监视他,在观察观察了。
丁宁伤势恢复了不少,之前秦老爷子去找冉暮为她讨公道,可是这么久,都没有传出冉暮出事的消息。
也不知道秦家人是如何对付冉暮的,她好奇,又不知道怎么问,怕秦家人觉得她恶毒。
这时候面具男打电话给她。
“丁宁,接下来,你引导网名去冉暮家门口堵她。”
丁宁眼睛一亮,是啊,这是个好办法,她只用披着马甲在背后引导引导,到时候就算追究起来,也可以说是网名自己要做的,与她无关。
而且,这样可以狠狠的羞辱冉暮一顿,以报之前的仇。
“知道了。”
“记住,越混乱越好,”面具男交代完最后一句话,才挂了电话。
说做就做,丁宁又申请了几个小号,开始引导风向。
大致意思就是她已经在医院了,冉暮还不肯放过她,甚至扬言要来医院。
网上的消息都是越传越脱离真相本身,丁宁发了之后依旧有一堆脑残的网友相信,立刻气愤不已,说什么要发动人民群众的力量保护丁宁。
还把冉暮的地址都查出来,第二天就去家门口堵她。
所以冉暮第二天出门的时候,隐藏在各个角落的网民立刻蜂拥而上,顾非易立刻将她护在怀里。
目光都是冷意,两人被团团围住,不过碍于顾非易身上的气场太强,这些人终归还是不敢太靠近。
“冉暮,你已经报复丁宁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要逼死她才甘心吗?”
“是啊,你让顾少拧断她的手腕,这件事已经扯平了,你是不是该收手了?”
“丁宁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她一时嫉妒,才做错事,你为什么不能宽容一点呢?”
“......”
大家七嘴八舌的问着,还有人举着手机录视频,不断有新视频传到网上。
冉暮一句话没说,听着耳边一句一句的逼问,脸色逐渐苍白下来,突然,她捂着肚子难受的弯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