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山坐在椅子上,继续问道:“还有人想问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敢站起来提问。叶山成为火影两年半了,他的权威达到了顶峰,尤其是在杀死两名敌村影之后。
“既然没什么事了,都散了吧,今的会议到此结束。稍后水门副主席会公布具体任务,你们都给我好好干。”叶山面无表情道。
“明年能否过个丰足的好年全靠你们,干系到吃饭问题,我不希望出现差池,懂了吗?”
“是!”
众人散去,至于旁观的记者们被暗部邀请去喝茶,巨大会议室内空荡荡起来,但残留的肃穆依旧很浓厚。
宇智波富岳掏出香烟散了散,然后点燃吸了口笑道:“从今日过后,那帮背地里议论的家伙们应该少很多。”
“无所谓,他们尽管,菩萨火影、慈悲忍者的名头倒也不差。”叶山耸耸肩道:“总比什么屠夫之类的好很多。”
“你倒是看得开,直到今为止我一度觉得你是个好脾气。”宇智波富岳笑道:“底下那些忍者们似乎很害怕你,刚刚他们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颇为好笑。”
“有什么好怕的?我这个火影又不是瞎子聋子,只要他们用心做事,我还能鸡蛋里挑骨头找茬吗?”
“可问题就在这里”宇智波富岳神情凝重道:“忍界大战刚刚结束,村子里许多忍者认为该到了休整阶段,他们工作积极性不高,暗部那里也多次反应有人深夜喝酒闹事。”
村子里的一举一动瞒不过叶山的耳目,他自然早就知道磷下是什么奢靡样子。留恋烟花柳巷、聚众赌博、甚至非法事件屡见不鲜,基本上是不公开的秘密了。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叶山明白其中的道理,也就选择了默认。前线刚刚下来的忍者需要发泄发泄,他也是这么过来的,没必要管的很严格。
“让他们去胡闹一阵子,等到春耕开始全部派出去干活,但有一点,绝对不能出现治安事件,否则无论任何人都要严惩不贷!”
宇智波富岳点点头,继续道:“五大区域的监察人选我初步拟了个草案,回头让宇智波清司拿给你看。”
“光靠外部监督是远远不够的,我们的忍者常年累月呆在村子里,接触到外界机会不多,很容易被地方上的坏人腐化,尽管目前还没正式开始助农行动,但我已经担忧了。”
波风水门坐下,闻言笑道:“那我们怎么办?难不成用外人监督自己人吗?”
叶山弹怜烟灰,沉思片刻后道:“我刚刚过的要尽可能团结中下层阶级,不是随口之言。绝对的权力滋生绝对的腐败,我打算不久后吸收中下层阶级代表进入协会,由他们实施即使有效的监督。”
宇智波富岳迟疑道:“这样的话忍者们反对情绪会更大,他们都是一群狼崽子,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我担心会过犹不及。”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木叶忍村大力扶持新雨之国更不是为了仁爱之名,那是要谋取利益的。
“他们不会反对,甚至会对我感恩戴德。”叶山胸有成竹:“一块土地的产出、财物每年都是固定的,新雨之国除了降雨量多了些还是挺好的。但根据我亲自调研发现,当地老百姓的收成要上交七成!七成是什么概念?意味着一家四口至少要耕种十亩地才能勉强不饿死,也仅仅是不饿死罢了。”
“我们做的事情就是夺回上交的七成!然后两成分给百姓,三成上交村子,两成分给助农忍者,你觉得他们还会有怨言吗?”
“纳尼?”宇智波富岳来了精神,他可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豪门族长,对于土地粮食颇为敏感,毕竟养活一个超级大家族不容易:“两成分给底下忍者?你是认真的吗?这可是一笔文数字!”
忍界的生产力低下,每亩水田一季的收成大约在三百斤到五百斤,两成分红意味着数万吨粮食!什么黄金什么钞票都是假的,在忍界粮食才是真正的硬通货。
“当然这都是暂时的,等到一切稳定下来我会根据实际情况做出调整,给予忍者们其它分红,但总归不会亏待他们。”
三个人都忽略了利益受损者的感受,一旦失去土地控制权,所谓的大名、贵族将变得一文不值。但话回来,他们的死活干叶山三人什么鸟事?凭什么他们可以什么都不做享受优渥生活?就凭他们是贵族是大名?
呵呸!
老子成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打生打死的,仅仅分到少到可怜的任务酬金,你们倒好,整日花酒地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压根就不公平。
宇智波富岳现在眼睛都红了,他恨不得立刻前往新雨之国监督,这可都是粮食啊,堆起来足够全族人吃上一百年的粮食!
“阻力不存在了,但我们该以什么样的模式统治新雨之国?基层的治理可不简单,需要大量本地人参与,村子里的忍者估计不能胜任。”
叶山掐灭烟头,倚靠在椅子上淡淡道:“我懂你的意思,治理一块地方和征服一块地方完全是两码事情,前者需要智力后者需要武力。我们最大的短板是没有人才,但这压根不算事。”
“我们和中下层阶级都是统治者,都是新雨之国土地的主人,我们在大的方向提供指导,剩下的事情交给底下的人去做,不就完美解决了?”
“不要老是盯着碗里的三瓜两枣看,我们要把目光放长远点。推翻一个阶级很难,但也可以很简单。只要参与的人数足够多,一个阶级自然而热就消亡了。”
叶山侃侃而谈,脸上闪烁着憧憬,仿佛一个看到了无上大道的修道者:“忍者们当家作主,中下层自治,由下而上的改革才会成功,否则什么事情都依靠我们,是被动的、消极的改革,早晚要失败。”
波风水门沉思许久,眉头渐渐皱起道:“在一切稳定之后我们又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