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劲爆,足以惊爆所有人眼球的震撼消息在滇城江湖上传出。
周慈居然没了!
被滇城三教九流称之为“土皇帝”的周慈居然就这么轻轻松松的离开了人世间!
据说动手的是一伙外来势力,听说对方动手的原因好像是因为周慈黑了对方一批价值千万的货物!
对方损失千万的货物,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便带人进入滇城,伺机动手。
至于究竟是哪个势力竟然有如此大的胆子,居然敢跑到滇城来对周慈下手,没有任何人知道,对方行动之迅速,计划之周密,完全没有留下任何一点线索。
最重要的一点是对方居然还成功了。
一个躲过了肃杀之风的大佬,这次居然没能躲过宵小的暗算。
正应了周慈信仰的佛教。
就是不知,他所镀金身的佛收没收他。
滇城的三教九流并不清楚究竟是哪个势力胆子如此之大,不过大家猜测,肯定和三角地区的多少带点关系。
毕竟,除了那帮要钱不要命的家伙外,还有谁能做得出如此不要命的事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价值千万的货,别说是在90年代,即便是再往后推个十年二十年也足够让人不顾性命了。
至于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不是周慈黑了某个势力价值千万的货,或者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已经没有人去深究了。
周慈一死,滇城的水立刻就浑浊了起来。
平静这么多年的滇城再次闹腾起来。
周慈力压滇城众多三教九流这么多年,其积累的财富不知道有多少,手下赚钱的路子更是多不胜数。
周慈现在一死,还有谁能压得这些凶悍的汉子?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周慈在的一天,大家不敢有异心,不敢有其他的想法,可是现在,周慈没了!
遍地的财富等着大家伙去捡啊!
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没有任何人在周慈一死,便立刻动手。
金承寺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连特么连火都用上了,这特么的还是江湖冲突吗!
即便滇城民风彪悍,各个都是凶狠的人儿。
但是金承寺发生的事情已经上升到了另一个层次,滇城官方不可能没有作为。
这件事闹翻了天,滇城这边没有抓出几个典型,这件事是不会罢休的。
滇城明面上动静很大,暗地里也是暗潮涌动。
江湖上的三教九流们盯着周慈留下的发财路子。
他们就像隐藏在草丛里的阴冷毒蛇,在伺机等待着动手的机会。
......
“周夫人,还请您节哀顺变。”
周家别墅。
会客厅,汪诗文坐在一个美妇人面前,轻声地说道。
这个美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周慈的原配妻子,周家成的亲妈,毛秀梅。
此时的美妇人还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她在收到自己丈夫死亡的消息的时候,给周家成打了几个电话,可是一直都没人接通,这让女人有点慌乱,不过为了硕大的周家,她还是强撑着振作起来,一边处理周慈的后事,一边处理着公司上的事情。
不过短短几天,毛秀梅就憔悴了很多。
此时汪诗文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也很简单,正是为了周慈名下,摆在明面上的那些产业。
就在五天前,汪诗文突然找上毛秀梅,和她谈了关于收购的事情。
当时毛秀梅直言拒绝,而且明说这些事情都是他的丈夫周慈在负责,她一个妇道人家说了不算。
这种情况,汪诗文当然预料到了,她给的说辞很简单,周慈那边他会亲自去说,单独找她谈公司上的事情呢,原因也很简单,就是探探口风罢了。
可谁曾想,汪诗文还未和周慈谈生意上的事情,周慈居然就死了!
今天是周慈死亡后的第四天,毛秀梅本来是不想见汪诗文的,但后面她转念一想,还是同意了。
于是就出现了现在这俩人面对面坐着的一幕。
“汪女士,我丈夫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系?”毛秀梅虽然是一柔弱女人,在周慈的保护下她活得很好,可并不代表她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傻子。
否则,她正房的位置早就已经不稳了。
“周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汪诗文眉头一皱,“周夫人,你大可不必如此,若是您不愿意将公司的股份卖给我,您直说便是,这种罪名随便乱安在我的头上,我可以告你!”
“再者,我到滇城时间不久,从事的也是正经的生意,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如果是我的话,那我为什么不威胁周先生直接将公司股份给我,而是直接杀了他,现在来和你谈生意?”汪诗文脸上闪过一抹愤怒,似乎对毛秀梅随意的污蔑很生气。
听汪诗文这么一说,似乎也是这个道理,毛秀梅不好意思地冲汪诗文道歉:“不好意思,汪女士,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我只是现在心情很难过。”
听着毛秀梅的解释,汪诗文的脸色缓和了很多,开口说道:“周夫人,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周先生在的话,肯定不愿意看到您这么难过的。”
毛秀梅闻言,本来就红润的眼眶一时间没忍住,眼泪又不由自主的往外流了出来。
“不好意思,汪女士,让你看笑话了。”毛秀梅轻轻擦拭着眼泪。
“没事。”汪诗文开口说道,表示理解。
“周夫人,在这个时候来打扰您,和您谈生意上的事情,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但是我来到滇城之后,也多少听说了一些事情,虽然我并不清楚,但是我觉得您或许需要我的帮助,您一介女子,支撑这么大一个家,确实很困难。”
汪诗文轻叹一口气,本来是来做生意的,现在却变成了好像她是来帮忙的一样。
毛秀梅轻轻啜泣着,她从十六岁就跟着周慈,一直到现在这个年纪,她跟着周慈时,周慈还一穷二白,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一腔的热血。
毛秀梅现在都还记得,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季傍晚。
周慈坐在她身边,牵着她的手,“我以后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让你过上好日子!”
周慈没有食言,他确实出人头地了,也确实让毛秀梅过上了好日子。
周慈对毛秀梅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即使后面他的后宫变得庞大,但是周慈对毛秀梅的感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生过任何的变化。
周慈把毛秀梅护得很好,非常好,这也就导致了现在周慈一离开,毛秀梅就像一个没人要的孩子一样,六神无主。
“周夫人,关于您家的情况我也多少了解一点,您需要我的帮助,我也愿意帮您。”
汪诗文说着,稍微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您也别怪我说得难听直白,外面那些女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如果没有我的帮助的话,她们肯定会联合起来对付您的。”
汪诗文的话点醒了毛秀梅,一想到自己丈夫留下的那几个妖艳货色,毛秀梅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慌。
汪诗文说得没错,毛秀梅一个人还真不是她们的对手。
作为正妻的毛秀梅被周慈保护得太好了,怎么可能是一帮妖艳货色的对手,若是没有汪诗文的帮助的话,说不定她能被她们对付得净身出户。
这是毛秀梅绝对不能忍受的,她还有儿子呢!她还得为自己的儿子留下东西呢!
“汪女士,还请你帮帮我,拜托了。”
毛秀梅恳求地看着汪诗文。
汪诗文点点头,说这话时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周夫人,您放心吧,我会帮助您的。”
汪诗文脸上在笑,心里却是轻叹一口气,对毛秀梅的遭遇有几分可怜,但仅仅只是可怜罢了。
谁曾经又不是一个可怜人?
当初汪诗文欠下巨债,如果不是遇见李镇君,她的遭遇只会比毛秀梅更可怜。
当李镇君从人间炼狱中将汪诗文拉起来时,汪诗文那时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论李镇君做着什么,这辈子她都跟定他了,给他打一辈子的工,给他做一辈子的账。
汪诗文这边没有意外正在逐步的进行着,而苏豪也带着一大帮从江都敢来的钟鼎汉子开始驻扎在滇城。
本就浑浊的局面,随着苏豪的到来似乎变得有点不受控制了。
没有人知道从哪儿来的这么一条过江猛龙,来的时间也特别的巧,正好是在滇城这潭水最浑浊的时候。
没有人轻举妄动,苏豪也安静的待着没动。
现在这个时机,谁若是冒头,必将会迎接官方的当头一棒,谁冒头谁就得死!
这可不是开玩笑。
时间线往前推一点,话说当日李道他们行动成功后。
吴六隐藏在大堂负责送走周慈,而李道他们则是在外面负责帮吴六吸引走所有火力。
为了营造出一个合格的外来势力,李道特地让人在境外带了几把连火进来。
在李道他们的全副武装下,周慈的一众保镖完全不堪一击,很快便被击溃。
李道他们没有恋战,在接应到吴六后便迅速撤离。
在行动之前,李道就已经把退路安排好了,行动必须要求一击必杀,一旦行动完成按照安排好的退路迅速撤离滇城。
此时在滇城外的某条江边。
李道手中拿着电话,站在江边,在他周围二十来个汉子站立。
“镇君哥,事情妥了。”
接到李道电话的李镇君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弧度。
“很好,你们直接沿江到广城,那边会有人接应。”
“明白,镇君哥。”
李道点头应道。
“把电话给王成。”
李道把电话递给王成,王成接过电话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恭敬,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弓了弓,这一幕看在吴六他们眼中,一个个眼中皆是闪过一抹惊诧。
“大佬。”
“这次的事情做得很好。”
李镇君只是夸了这么一句,王成表情就变得有点激动。
在不知不觉间,王成早已经归心钟鼎,即便王成年纪比李镇君大,但对李镇君确确实实是发自内心的心服诚悦。
“大佬您过奖了,都是应该做的。”
“到了广城让兄弟们先好好休息休息,有事情等着你们。”
“明白,大佬。”
“行了,没事了,一路小心点。”
“明白!”
挂断电话,王成发现自己一帮兄弟看自己的眼神都有点古怪。
王成瞬间明白,眉头微微一挑。
“以后大家都是钟鼎的员工,你们可以把钟鼎当成曾经的老部队,大佬的命令就是军令。”
王成表情严肃。
一众汉子点点头,齐声高呼:“明白!”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王成没有开玩笑,王成刚才的恭敬态度也不是作假。
大家既然愿意跟着王成出来,就代表着大家已经接受了钟鼎。
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上船!”
李道大手一挥,所有人立刻登船,沿着江向广城的方向而去。
没有人知道,滇城所发生的的一切都是这群汉子所为。
做完后,他们就这样悠哉悠哉的乘船向广城而去。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都没有人会找到杀害周慈真正的凶手。
滇城当面像疯了一样,不断的搜寻着动手的人,在这期间冒头的不论何人全都被一律扫进了苦窑中。
周慈死了,周慈的一众亲信也死了!
公路上、办公室、家中......在明面上,他们都是身份不菲的人物,一群身份不菲的人全部集体在一天之内遇害,滇城当面怎么可能不发疯。
在滇城没有彻底解决这件事的这段期间,江湖上任何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包括赶到滇城的苏豪。
苏豪到滇城后,乖巧的像个孩子,每天的行程就是吃喝玩乐,其余的任何事情一概不理会,对于来试探他的人,他也一概不理会。
滇城的水很浑浊,但是在官方的发疯下,没有人敢浑水摸鱼。
浑浊的水面下,透露着诡异的安静。
滇城的事情似乎就告了一个段落,而此时人在南县的李镇君突然接到了远在广城的钟凌云打来的电话。
接完钟凌云的电话后,李镇君平静的脸上透露出一股寒意。
没有人能阻挡他前进的步伐,不管路上是谁,李镇君都会毫不犹豫的挥起手中的刀。
一力破万法,李镇君前进的路途注定了是艰难坎坷,即便如此,李镇君的雄心壮志也不会因此而熄灭,更不会因为荆棘而退缩。
敢拦路者,自当挥刀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