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兵败武安

左良玉想把儿子留下多住几日,左梦庚是崇武书院弟子,他知道纪律的重要性,完成护送任务就跟着车队回去了,连一晚上都没有多留。

副将看到左良玉弄回来这么多的东西,高兴地问:

“左将军,这都是好东西呀,从哪弄来的?”

左良玉瞪了他一眼:“哪里弄来的?你这是什么话?你都知道是好东西,能随便就弄得回来的吗?老子告诉你,这些都是睢州的袁大人送的。”

“哪位袁大人?袁可立大人吗?”

左良玉道:“袁公去年就仙逝了,是二公子袁仲南送的。”

副将道:“左将军,袁大人送给我们的可是‘贼点头’?”

左良玉神密道:“这可不是‘贼点头’,是袁家的独门密器,叫‘空中开花’,它是在‘贼点头’的基础上进行提练加工而成的。你知道吗,袁大人就是用它杀死多尔衮的。”

副将肃然起敬道:“它这么利害呀!”

左良玉想起袁方的嘱咐,严肃地对副将道:“袁大人可说了,这些东西只能用来对付鞑子,你听好了,这些东西从现在开始,没有老子的命令,谁也不许动用!”

“遵令!”

“对了,我让你去叫我儿子过来,他人呢?”

“回禀将军,未将去了,见到了梦庚,他死活不肯跟我来见你。”

“为何?”

“他说,军令在身,必须马上返回。”

“就这几个字?”左良玉不大相信。

“没有一句多的。”

“这小子长能耐了!”左良玉又是喜悦又是失落地说道。

“可不是吗!”副将用夸奖的口吻道。

左良玉问:“我不在军中这两天,可有事情发生?”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河南巡抚樊尚瞡派人来说,皇上要给我们派一个监军过来,明天就到。”

左良玉十分不满,道:“多一个和尚多一座庙,我们原本饷银就不足,多一个人就多一份负担,这个时侯了,还派什么监军,樊巡抚吃饱了撑的!”

副将解释道:“监军不是樊巡抚派的,是皇上派的。因为各地都出现拿不到饷银就去抢老百姓的情况,所以皇上不仅是往我们这里派监军,其它军队也派了。”

既然如此,左良玉也无话好说,他问副将:“监军明天何时到?”

“大概是下午。”

于是左良玉当天就布置了歼敌的计划,他亲自带队,要在涉县的西坡伏击敌人。

当晚,左良玉就带上了四千人马前往涉县,在西坡两旁埋伏下来。

第二天上午,有一小队贼寇从西坡经过,左良玉银枪白马率先杀入敌阵,兵士们紧跟着左良玉冲进了敌阵,相互一阵撕杀,明军斩获首级二十三十余。

下午,监军与副将带了左良玉的几千人马前来增援,此时的贼寇已经逃散。

监军是朱由俭派来的太监,他向左良玉褒奖了一番,接下来就宣布皇上的命令,部队转战河北。

之前,左良玉按到的命令是协助河南巡抚樊尚瞡剿灭高迎祥。,可是高迎祥突然掉头去河北,这位左良玉有些为难,就这样离开河南,要不要跟河南巡抚打个招呼。

监军告诉他,河南巡抚也接到了同样的命令,派你的人马去河北。

左良玉没话可说,遵从监军的意图,带着手下近万人马开赴河北。

这天,左良玉的人马来到武安地界,他们发现,高迎祥一伙贼寇也在武安,而且把城池给占据了。

左良玉一路行军,正要进武安城休整,没想到城池被贼寇占了。

“他奶奶的,这些贼冠跑得到快,你们给老子把城夺过来!”左良玉气恼地喊着。

副将提醒道:“左将军,我军刚到此地,立足未稳,不可贸然攻城。”

“怕什么!你没发现贼寇是刚进去的吗?我们不乘敌未稳攻击他们,难道还要等他准备好了再去打吗?”

副官无言以对。

……

再说高迎祥此时也是十分狼狈,他本想占据武安休息两天,没想到追兵这么快就到了,他带着李自成、李过、高一功等部将登上城楼。

“此方敌人前来,你们可有计策?”

李自成拱手道:“闯王,我有一计,可使敌人退兵。”

“说说看!”

李自成在高迎祥身边耳语了一番。

“此计甚妙!”

……

左良玉在武安城下摆开攻城的阵式准备攻城,高迎祥仗着人多势众,打开城门出城迎战。

左良玉没有料到贼寇如此不要命,只得仓促应战,由于左良玉的阵脚不稳,其阵型很快就被高迎祥的人马冲垮,顿时阵型大乱。

此时不跑还待何时?

左良玉掉头便撤,他边打边退,一直走到五里开外,此时高迎祥收兵回城,左良玉方才收拾残部,准备安营扎寨等待援军。

高迎祥哪会如此轻意地放过左良玉,左良玉才缓过气来,李自成、李过二将带着人马从左良玉的后面杀了过来。

高迎祥的人马并没有回城,此时,在高迎祥的率领下,再次反扑过来。

左良玉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支人马,还未下令出击,副将来报,高迎祥又杀了过来。

情急之中,副将提醒左良玉:“左将军,我们不是有空中开花吗?”

左良玉想起袁方的嘱咐,他拒绝使用这种武器对付农民军。

“不行!空中开花一放,我们的人也会深受其害,如今唯有撤退,日后再回来算帐。”

高迎祥见明军大乱,知道是李自成、李过他们出击了。他亲率大队人马全力出击,以配合李自成、李过的行动。

农民军越战越勇,奋力追杀左良玉,高迎祥见计已成功,下令鸣金收兵,农民军杀红了眼,没有听从号令收兵。

就在农民军得意忘形之时,卢象升带兵赶到。

卢象升分析了战场形势,认为左良玉不会那么快被高迎祥吃掉,要解救左良玉,最好的办法是把城池夺回来,高迎祥没有了根基,必定不敢对左良穷追猛打。

此时已近黄昏,高迎祥这才收住了自已的队伍,正要回城庆贺,留守城池的农民军哭丧着脸来见高迎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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