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秦京茹的话,李和时面无表情。
见到他这个态度,秦京茹不禁心生恼怒、羞愤等感觉。
既然已经处到了这个份儿上,她肯定、坚决不会松手的。
“你还有什么顾虑?”她不动声色地问。
“呃,”李和时故作沉思状,“依我看,”
“我明确跟你说,”秦京茹眼圈发红、眼含热泪,“如果你现在还想找借口,我就豁出去了!”
李和时诧异地看着她,听她继续说下去:“我买了药!你要背叛我,我就跑到办公楼大门口,向群众们哭诉!然后,我就当场,”
李和时连忙劝说:“小点儿声,让我父母听见了怎么好?!”
“听到这个害怕,听到别的就不怕吗?”秦京茹气愤地说,“你父母,你父母是不是,”
忍了忍,毕竟不要牵连到家长。那样的话,会促成真的狗急跳墙。
“你一直在糊弄我,以为我真傻,以为我真不知道?!”秦京茹悲愤地说,“我都忍了,只为让你高兴。你还想折磨到什么时候?!那张血书,到时候我也会公布出来!”
她接连哭诉着,原本以为李和时会慌张、畏惧,却没想到对方笑了起来。
也是惊讶,秦京茹暗自佩服他:真不要脸。
李和时轻柔地拦住了她的肩膀,温和地在她耳边说:“不折腾了,就是你了。”
听了这话,秦京茹身子一震,随即哭得更伤心。不,是更愉快才对。
“那我说话你干嘛不言语啊?”她边哭边笑,从身体到心灵,都觉得发飘。
“我是要和你商量,”李和时笑眯眯地看着她,“结婚要做个表率。”
秦京茹心里顿时发出大海波特汹涌那般的狂喜,再又觉得诧异:“什么意思啊?你怎么老有花招儿啊?”
笑了笑,李和时坐正身子:“咱俩结婚,按说应该热闹一点。但我是再婚,咱俩年龄又差了不少。再加上,你才来单位不久。因此,我认为咱俩的婚礼应该低调一些。”
本来就是苦出身,秦京茹倒也并不太在意:“和时,那我们就邀请几个关系好的同事、亲友,在家里吃个饭就得了。我穿个红衣服、摸个红脸蛋儿,”
“不必。”李和时很但心地说,“那样的话,还是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为什么啊?”秦京茹又觉得委屈了,眼圈再次发红。
“因为你太漂亮了,我不想别人看到。”担心引起刘岚、许大茂之流的内心不适,李和时说着好听话儿,“就我们俩,炒俩菜、喝杯酒。”
“我爸妈什么时候来合适?”秦京茹只好退而求其次。
“都不用。”李和时摇摇头,“低调。”
不敢再多争执,以免生出意外。依偎在他的怀里,秦京茹轻声说:“好,我都听你的。”
想起来话还没说完,她再问:“和时,能不能把我从食堂那边调出来啊?那边,”
话还没说完,李和时就赶紧安抚:“低调,低调。”
“哦,”秦京茹噘嘴说,“我听你的。可是,这就算结婚了吗?”
到了这个地步,李和时必须咬牙说出来了:“明天我就去开介绍信,咱俩立刻领证!”
眼泪奔涌而出,秦京茹激动得颤抖不已。
带着这样的情绪,她从此时开始,走路都是仰头挺胸的,说话都是笑声不断的。
但这样的状态,当她见到何雨柱或者郑晓宝时,还是要收敛一点。
因为李和时时常叮嘱她:在单位里更要低调,不要得罪那两个主管的人。以后,调动工作时,接收的部门领导也就不会有顾虑。
李和时的安排,肯定是对的。
何雨柱与郑晓宝,都有来自大领导的特别关注。
这天下午没什么事,两人约好了一起去菜站买冬储大白菜。
到了菜站附近,他们见到排队的人群,已经拉出去二三百米之多。
堆得小山似的大白菜,在寒风里绽放着青绿的颜色。
这是老百姓的当家菜,以它作为冬天及开春的餐桌上不可或缺的蔬菜,将会持续很多年。
“刚到的菜!一毛八分钱十斤!”贾张氏和秦淮茹交了钱,看到何雨柱二人后,兴奋地说着,“你们准备买多少?”
“三百斤。”何雨柱回答后,看了一眼秦淮茹。对方笑了笑,但没说话。
正觉得奇怪,何雨柱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喊:“妈,我们回去吧!”
转头看去,他见到了周末回来的贾梗,以及跟在推着三轮车送菜的菜站员工身边的许大茂。
很明显,贾梗是看见何雨柱了的。但他却熟视无睹地只对秦淮茹喊着,并没有跟总被他偷走饭盒的恩人打招呼的打算。
神色很难看。何雨柱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秦淮茹。
“别跟孩子计较。”秦淮茹安慰着说。
“呵呵,”何雨柱苦笑着说,“我跟他计较什么?这样更好。去年我买了一百多颗白菜放地窖里,都被这小子掏了白菜心吃了。”
捂嘴笑了一下,秦淮茹低声说:“孩子闹着玩儿呢。”
“嗯嗯,”何雨柱摇摇头,“狼也是这样掏着吃的。”
听了不悦的秦淮茹还想辩解几句,就听到贾梗更加不耐烦地喊:“妈,快点儿啊!咱两家买的菜,别让我干爸一个人跟着走啊!”
秦淮茹脸上一红,连声答应着赶紧过去了。
“傻柱,现在许大茂改得可好了!”贾张氏笑着称赞后,劝说着,“别跟孩子较劲,别个许大茂较劲。咱过年还一块儿包饺子呢!”
“得了吧,还包什么饺子?!您把一大爷叫上,我一准儿去!”何雨柱撇嘴说。
贾张氏听了“哼”了一声,快步跟上秦淮茹走了。
何雨柱忍不住又扭头看了看,脸上还是气恼、羞恨的神色。
“跟着前面走。”郑晓宝笑着说。
答应一声,何雨柱站正身子,跟着买菜的队伍缓缓前行。
快排到了,二人忽然听到有人再喊:“何雨柱,晓宝。”
转头看去,郑晓宝笑了:“娄姐来了。”
见到了娄晓娥,何雨柱因为刚才和秦淮茹一家发生龌龊而引起的不快,立即烟消云散。
“呵呵,这大冷天儿的,不是说让你在家等着就行吗?”何雨柱笑着说。
“我有那个好命吗?坐屋里等着吃?”娄晓娥开着玩笑说。
“嘿,这话说的。肯定有啊!”何雨柱连忙表态,“您原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