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继续开灵？”魏勇看着宋肆，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那为什么中止啊？”
“这个，”宋肆讪讪的笑了笑：“有点累，而且腿站的有点酸......”
魏勇顿时无言以对。他人开灵，都恨不得一日之内能贯通全身三百六十条灵脉，开灵时也都是一鼓作气。除了贯通第一条灵脉后，需要短暂休息进行适应，剩余灵脉向来是一次性贯通完毕。
像面前这个学生的情况，还是头一次听说。
开灵的学生在初见灵气后，必定十足的兴奋，继续开灵的动力十足。像自己当初，不仅一口气开灵七脉，后续还尝试用场馆内的灵气冲击那些严重堵塞的灵脉，只是被引导员看出，强行制止。
哪怕是制止后，自己也完全沉浸在兴奋中，直到夜晚躺在床上才体会到身体的疲惫与灵脉的胀痛。
不过话说回来，开灵到腿站酸的程度，有点羡慕......
“那，我继续了？”宋肆看了看面前沉默的二人，重新闭上双眼。
外界，魏勇与王建忠四目以对。
王建忠先没忍住，低声问道：“这个学生他，开灵多少了？”
“刚刚已经十条了，而且我估计最少还有两三条......”魏勇压低声音回应道：“毕竟如果只剩一条，也没有中途休息的必要。”
“那就是十二条起步了。”王建忠砸了咂舌：“这样的数量，会觉醒神通雏形吧？”
“大概率。”魏勇点点头：“目前最低记录是开灵五条觉醒了神通雏形，而开灵十条觉醒的概率是六成，十一条七成，十二条八成，十五条以上十成。”
“神通雏形啊......”王建忠说着，有些向往，又有些羡慕。
有些人生来便是老天爷赏饭吃，神通雏形便是那碗饭。但凡是觉醒神通雏形之人，都会被重点培养，很多战斗技能与修炼的思路，也都是由神通雏形演化而来。
换句话说，在觉醒神通雏形后，哪怕是整天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只要不惹事、不犯法，同意参加研究学院，国家或学院都会保证你的下半生，并尽量满足你不过分的要求。
当然，这种人在学院的地位属于被研究就是了，而且也极少有觉醒了神通雏形后选择混吃等死的存在。
感慨了一会儿，王建忠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低声询问道：“对了，你刚刚在与他聊什么啊？我在讲台上看你聊的这么开心，长官都看不下去了。”
“呃，这个，”魏勇顿了一下。他虽然执拗，但又不傻，自己打赌吃屎这事是能随便往外说的吗？这要是传出去，不仅直接丧失择偶权，而且说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到时候恐怕自己的老子都不会让自己进家门。
三人成虎啊！
“没说什么，就是随便聊了聊。我之前和他打赌，如果他开灵十条以上，我就报销他大学期间的日常消费。他睁眼，也就是和我聊这个事。”
“哦~~原来如此。”王建忠说着，心中却不以为然。如果是这种事，魏勇会纠结这么久？那脸都揪成一团了！不过既然他不想说，自己也不便追问，只是顺着话向下说：
“怎么，你想反悔？”
“怎么可能？”魏勇顿时着急的瞪大双眼：“我魏勇，说出的话什么时候反悔过？”
看看，果然。王建忠在心中暗笑。不是因为这件事纠结，那肯定还有其它事，估计是许诺了不太好直说的赌注吧？
又简单聊了两句，王建忠忽然感觉如芒在背。扭头一看，自己的领导正在讲台上瞪着自己。
坏了！
王建忠急忙匆匆嘱咐魏勇：“一会儿开灵结束后别聊了，带着学生有序离场。有什么话，你们可以等开灵彻底结束后再行沟通，我先回去了。”
说完，王建忠便要匆匆离开。
“那个，替我在李长官面前解释几句......”
“闭嘴吧，以李长官的脾气，我自己都插翅难逃，还帮你解释......”
目送着王建忠离开，魏勇重新将注意力彻底集中在宋肆身上，维持自己作为一个引导员的职责。
另一边，王建忠匆匆回到讲台，还未等说话，李咏青的声音便传到耳边。
“聊的挺开心啊。”
王建忠偷偷一咧嘴，随后站直身体。
“报告！”
“讲。”
“那名学生刚刚在中途休息，仍能继续开灵。因此魏勇同志未引导他进行离场。”
“嗯。”李咏青淡淡的应了一声。还成，知道第一时间应该解释什么。
“详细说说，什么情况。”
这就是在给王建忠解释的机会。
“那名学生开灵到半途，说腿站的有些酸，所以先暂停开灵活动一下，缓一缓。”
李咏青一怔、皱眉：“因为腿酸？学校没告诉他们，二次开灵一口气为最佳吗？而且这个理由，看来我们学生的身体素质应该加强锻炼了。他开灵多少脉了？”
“刚刚已经十条了。”王建忠回答道。
“多少？”
“十条。”
“你刚刚说他只开到一半？”
“具体不清楚，但至少还有两三条。”王建忠凑近说道：“总不能只剩一条，中途休息吧？”
李咏青略一思索，脸上露出笑容：“好！好！中途休息好啊，累了就应该中途休息！”
王建忠默默低下头，心中暗自嘀咕。刚刚还不满呢，这会又开心了。
李咏青看着王建忠低下头，斜了王建忠一眼：“你小子，心里是不是不服气，觉得我前倨后恭？”
“不敢。”
“不敢，不是没有。”李咏青指了指王建忠：“你小子要是能开灵十条，还有底气说中途休息一下，一会儿继续，我也对你称赞有加。”
“别说中途休息，哪怕你想吃顿大餐再睡一觉，只要开灵数量够多，这些都可以商量，你服不服？”
王建忠叹了口气：“长官，我服了。”
“行了。”李咏春摆摆手：“有这样的喜讯，这次就不追究你俩的错误了。”
“谢谢长官。”
沉默了一会儿，李咏春转头看向自己的警卫员，皱眉。
“你怎么还在着站着？”
王建忠一愣：“啊？”
“下去啊！”李咏春的脸上展现出两分气愤、三分好笑还有五分无奈：“去看看那个学生到底觉醒多少条？这种事还用我催你吗？”
“是！”
王建忠敬了个礼，赶紧小跑回到宋肆身边。见宋肆还在继续开灵，便用眼神示意一旁的魏勇，询问宋肆已经开灵多少。
然而魏勇全神贯注的维持灵气平稳充足，并未回应他，王建忠也只好在一旁默默等候。
又过了一会儿，宋肆睁眼，身边的灵气波动也彻底平复，笑意盈盈的看着魏勇。
相对应的，魏勇的脸上浮现出六分喜悦、四分苦涩，很难想象一个人的脸上竟然能同时浮现出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表情。
“多少条？多少条？”
见两人都已经结束，王建忠在一旁迫不及待的问道。
“十六......”魏勇的声音略微有些嘶哑。
“多少？！”
王建忠猛地大喊一声，声音回荡在整个场馆，全场馆剩余的人员纷纷侧目。
“十六。”
宋肆站在一旁，轻声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