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李长安电击蝎子王俏道姑行刺侏儒道

临阵不乱的杨木匠站起来,试图拦住李长安。

二少,我知道你这是一片好心,蝎子已死,你就别费力气了,等天亮白绢裹了,咱们给她好好做个道场,扔下绝命崖,送它上路即可。

李长安跳起来:不可,二叔,她不能死,她不该死啊!

裁缝插嘴道:人都死了,你还这么割舍不下,难道二少你有回天之术,可以让这个母蝎子起死回生,好等她活过来弄死我等?

李长安听罢,摸摸腰间,突然有了主意。

二叔,卖肉,裁缝,抹布,求你们给我李长安一个机会,或许我有办法救活她。

鬼子抹布摊手道:那你救啊,还等什么?

李长安走到杨木匠跟前:二叔,侄儿求你一件事。

贤侄请讲,你若真能让她起死回生,二叔也不会拦你。

李长安指着裁缝抹布和白卖肉三人说道。

那好,你快带他们三个离开这里,去水坑里面等我。

杨木匠犹豫了片刻,莫非李长安要用从南山不倒翁那里学来的鬼把戏,超度母蝎子,是怕人看见不好意思。

杨木匠点点头,留下火把,将白卖肉等三人拉到一边,几个人挤在一起,叽叽咕咕了几句,有些不情愿地带着他们,朝水坑退去。

李长安见他们走远,下了天坑,急忙跪在蝎子王身边,背对着水坑那边,迅速从怀里摸出了三叉戟。

他回头朝水坑看了一眼,不见有脑袋冒出,便捉起三叉戟,迅速按动了三叉戟上心脏起搏器模式,猛地戳在了蝎子王的前胸上。

只见蝎子王前胸一阵火花爆闪,她的身体抖动着,就像拉开的弓一样,一下子弓了起来,随着李长安三叉戟的迅速离开,蝎子王的弓起的身体,又猛地跌落了下去。

李长安用手中的三叉戟反复电击蝎子王,希望能尽快地起搏起蝎子王的心脏,让她再次跳动起来。

此时,躲在水坑里的裁缝,突然摆脱了杨木匠的拉扯,挣扎着爬上去,探头看见在李长安的施法下,躺在地上的蝎子王身上一阵蓝火爆闪。

裁缝还想再看几眼,就却被杨木匠一把拽了下来。

抹布嘴里抱怨着:死就死了,那二少又亲又拉,所谓是见色起性,心术不正是也。

白卖肉听罢,挥手上去扇了抹布一个大嘴巴。

二少那是在积德行善,超度蝎子王,犯不着你一个外来户在这里瞎叨叨。

裁缝插嘴道:抹布说的也有些道理,二少头一天来,豹子口就死人,我看他就是个无敌扫把星。

杨木匠踩了裁缝一脚:你一张臭嘴,少在老子的地盘满口喷粪,你老婆才是扫把星,那年你舅母就是被她克死的,你小子忘了。

裁缝应道:不对,我,我刚看见了,那,那李长安在装神弄鬼有,他确有妖法!

杨木匠听罢,出口骂的更狠:他一个碎娃娃,有个屁妖法!你就是一个专偷女人衣服的淫贼,还不快闭上你那臭嘴,别再侮辱我家二少!

裁缝一时被杨木匠的狠话,骂得接不上话茬,捂脸哭了起来。

杨木匠嘴里骂着,双脚已踩在裁缝的肩膀上,爬了上去。

杨木匠探出头,朝李长安和蝎子王看去,只见跪在蝎子王身边的李长安,前身冒着蓝火,躺着的那蝎子王疯魔一般,又是弓身起来,又是重摔下去。

这小子是在作法吗?又是点火又是抬杠,动静不小啊,莫非真被那裁缝说对了,李长安是在施展妖术。

如此,那李府的管家南山不倒翁,肯定向学生李长安私下传授过起死回生的绝门法术。

杨木匠仔细想想,又不对劲,那南山不倒翁多年前就出山了,离经叛道,替李乾坤打点家务十几年了,他的修为应该早就废掉了。

杨木匠心里这么想着,突然听见躺在地上的蝎子王大声咳嗽了起来,那李长安连忙扶正蝎子王坐好,抱她在怀里,并在她的背上用手掌拍打了起来。

杨木匠爬上水坑,站起来一阵惊叹。

额的娘呀!天哪!蝎子王活了,蝎子王真活了!

下面三人闻声,急忙爬上的大水坑,白卖肉第一个跳起来,朝李长安和蝎子王跑了过去,杨木匠裁缝抹布有些欣喜若狂地随后紧跟。

李长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和喊叫声,急忙将三叉戟塞进怀里,藏了起来。

四个人喘着大气扑过去,围住了李长安和蝎子王。

此时,那蝎子王在李长安的肩膀上慢慢醒过来,睁开了眼睛。

裁缝抹布嘴里叫着:活了,活了,真活了!

白卖肉哈哈大笑着,声音洪亮:救死扶伤,二少你真是活神仙啊!哈哈!

那蝎子王听罢,猛然醒悟过来,一把推开了李长安,李长安险些仰倒,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再次坐好,朝蝎子王露出善意的微笑。

不料,那蝎子王突然神色大变,挥起巴掌,狠狠地抽了李长安一个大耳光。

李长安没有生气,摸了一把被扇出五个手指的脸颊,依然保持着微笑。

杨木匠见状,上去一把拉起了李长安,指责起了蝎子王。

蝎子王,我家二少救了你的小命,你怎么如此不知好歹,还敢动手打他。

蝎子王听罢,无言以对,突然掩面哭了起来,哭声奇怪而又凄惨。

白卖肉说道:蝎子王,二少他亲你摸你,都是为了救你,他既然救活了你,他就是你的恩公,你就别难过了,活着总比死了好。

白卖肉说着,自己先感动了,抬手抹起了眼泪。

杨木匠听罢,上去一脚踹在了白卖肉的屁股上。

白卖肉,你小子笨嘴笨舌,二少何时亲她了,不会说话以后别说!

李长安急忙说道:虚惊一场啊,大家都别吵了,都撤吧,人家是女同志,我等都是爷儿们,我们得给她点回旋的空间。

李长安说罢,抬腿要走,却被那蝎子王扑过来,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李长安的腿脚,一时间,那蝎子王哭得更伤心了。

李长安试图摆脱,却怎么也摆脱不掉蝎子王的纠缠。

我说蝎子王,哦,不对,我说你一个女,女流之辈,这样拉拉扯扯,有辱本人斯文,我李长安可是个谦谦君子,不想背黑锅,免得将来被人指脊背骂祖宗。

蝎子王听罢,止住了哭声,放开李长安,突然朝他们五个男人施礼跪拜,磕起头来,嘴里还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什么,大概是感恩感谢之类。

杨木匠开口道:礼毕吧,你的心意,我等都领了!大家相处多年,虽说常有摩擦磕碰,但豹子口没有一个人想盼你死,你看刚才,白卖肉看见我家二少救你起死回生,都流泪了,你以后也别再欺负他了!好了,二少,咱们撤!

杨木匠招呼大家离开,李长安等转身紧跟,大家没走几步,却见那蝎子王爬起来,跑到他们前面,伸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李长安上前一步:你,你,我们把话都讲明白了,你把头都磕了,还想咋样?

蝎子王听罢,急忙打起了手语,指着杨木匠,裁缝,白卖肉,抹布,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他双手抱胸,再指着李长安,示意要李长安留下陪她。

杨木匠见状笑了笑:呵呵,蝎子王,你这么做就对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怕你一个人想不开,再寻短见呢!

杨木匠此时不失时机地发挥起了羊头的领导力,安排道。

白卖肉,你去伙房,做一罐羊肉热汤,端来给蝎子王补补身子,压压惊,抹布,你去把二少的被褥抱过来,今晚也没多少时辰了,就让二少守着她,免得她一个人想不开,再拿绳子玩命。

李长安听罢却急了:二叔,我才不陪她,她,她是,是女人,你这安排,不是在难为我吗?

送佛上西天,救人救到底,二叔刚才掐指算了下,你们二人,前世今生缘分不浅,你守着她,让她别再干傻事,是你小子的命。

杨木匠说完转身就走,李长安一时不知走还是留,转头看了蝎子王一眼,只见蝎子王朝他抿嘴嫣然一笑,这一笑,让李长安顿时起了怜香惜玉的心。

好,我来陪你,不过我先要说清楚,这一天我走了几千年的路,很累,我会很快睡着,估计没精力给你做心理辅导了,还请姐姐见谅。

那蝎子王听罢,有些羞涩的向李长安回了个标准的唐礼,动作不失大家闺秀的风范,但那一身宽大的长袍,却让李长安皱起了眉头。

白卖肉回到伙房,添柴烧锅,下肉熬汤,他蹲在炉火旁边,朝外看了看没人,便又情不自禁地抹起了眼泪。

李二少说得对,我们就是一群猪,一群瞎子,除了睡,就是吃,除了吃,就是睡,这都在一起好几年了,怎么就不知道那蝎子王是个女人呢。

我白崇礼这辈子最喜欢给女人熬汤喝,最喜欢看女人喝汤的样子,我那娇妻的确是我一手熬汤的本事骗来的,不然,她一个富家小姐,怎么会嫁给我一个卖肉的屠户。

想到这里,白卖肉不禁焦虑起来,我那娇妻,没有我烧的汤,会不会像蝎子王一样,有一天会上吊自杀。

这世上,唯一让男人能活下去的指望,就是女人,其它金银财宝,山珍海味等,那都是来来去去的风。

不知我那大唐西市的娇妻,是不是还在等我回家,她要是改嫁了,我就去杀了那个拐走她的男人,谁家的菜就是谁家的菜,外人弄回家去吃了,那就是偷,偷菜可以原谅,偷我的女人,要看我白崇礼手中的刀子,愿意不愿意。

却说蒙面的不倒翁将斗鸡眼孙权劫走后,交给道姑一把三棱倒刺,道姑拿在手里,转念一想,移花接木,非他莫属。

当时,那独臂道长从达摩洞炼丹下来,挑着灯笼直往道姑值守的房间而来。

道姑镇静自若,蹲下来,立马将手中的三棱倒刺,一把插进了侏儒头上被孙权砸开的血窟窿之中,并加力往侏儒脑袋里推送了半掌有余。

道姑麻利地从死尸边跳开,一屁股坐在了孙权扔在地上的那块带血的尖石上,浑身发抖,掩面低声抽泣起来。

这个时候,正好那独臂道推门而入,看见眼前天衣无缝的血案现场,惊得一脸愕然之色,手中的灯笼掉在了地上,自我燃烧了起来。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不得不说,南山不倒翁这一手嫁祸于人,技高一筹,让独臂道长如坠云里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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