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宗有金火两系灵根,虽然都只是黄级上等,但在这没落修仙世家里算是最好的资质。那对父母欣喜如狂,一个家族都憧憬未来。一晃小承宗就到了十岁,就在那年,小承宗的父母被奸人所害。”
“好在上天有眼,让小承宗侥幸逃脱,杨家才没被别人屠尽满门!”
“小承宗一直流浪,直到有一天碰到一位前辈,那前辈怜惜承宗无家可归,又身具灵根,便将小承宗带回宗门。”
“那是南荒最顶尖的宗门。
“小承宗在这之前,一度以为自己天赋异禀,进了这宗门才知自己是井底之蛙,这宗门内几乎没有天赋比自己还差的人。”
“小承宗无论怎么用心刻苦修练,可总是修为不如他人,一年一年地过去,承宗以长大成人。眼看着同年龄的师兄弟都修为大增,承宗还是进阶无望。”
“承宗心想不求长生有望,只求能习得厉害功法,为爹娘报仇雪恨,可现实并不如他所想,他这般修行,终身都报仇无望。”
“就在承宗心灰意懒之时,意外发现那前辈的小女对承宗颇有好感,承宗虽说天赋不行,但幸亏有这一身好皮囊,长得还算周正。承宗知道这事后,便找到了条终南捷径,于是他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击败几个挑战者,抱得美人归。”
“可惜承宗把所有事想得太过简单,那前辈的把高深的功法秘技管得极为严格,就算是承宗成了他女婿都仍然无法获得。而且几个大舅子也很难缠,宗门之内的任务考核,像似座山似压在他背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老丈人和大舅子不仅没有援手,反倒劝他放弃幻想,去世俗建立家族,平淡一生。”
“呵呵……”
“你们站在高山之巅,俯视天下苍生,却叫别人放下执愿,去平淡一生。”
“呵呵……”
杨承宗说话带着讥讽之意,陷在自己的回忆和情绪之中。
“凭什么你们能够驭剑逍遥,操控别人人生,而我只能仰人鼻息,连父母大仇都报不了!”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我不想放弃!可是光有志气又有什么用呢?我在南荒最强大的宗门里,就像似隔着个窗纱的苍蝇。”
“外面光线明亮,春光明媚,前途一片光明,可是你根本找不到一条出路。”
“在我苦闷的时候,心语她出现了,她总是很温柔地安慰我,鼓励我,关心我,在她那,我找回了做男人的感觉,我不用强忍着对方大小姐的婢气,还要处处讨好对方,不用再把自己扮成奴仆一般,时时用卑微的心去和爱慕的眼神去看一个我根本不爱的女王”
杨承宗的述说,在柳依依听来,越来越觉得那是个别人的故事,心头似有锥心之痛,自己的父亲没有丁点的感恩之心,别人怜他,救他,他丁点不记,只记住了对方没有赏赐他高深的功法。
高阶功法是那么好练的吗?质资低劣,你不怕走火入魔?
更让柳依依难受的是自己娘亲是第三者,柳依依原本恬静的神情上,显出心痛神色,两手拢在一起,父母之事,没让她听到温馨和甜蜜,反倒像似感觉到一股寒流袭来。
杨承宗沉侵在回忆的神情上,忽然显出一道厉色:“后来心语就有了身孕,当时把我喜坏,但就在心语怀胎三月时,她受到别人暗算,她拼命逃回,命是保住,但受了暗伤,就是这样她都不愿放弃腹中孩子。”
“再后来不知怎么,宗内就传出了我和心语之间的风言风语。于是这就触怒了她,心语她为维护我死死不认,结果被她诬陷搞臭名声还被逐出宗门,当时心语身怀六甲,我就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受罪!”
“你知道我当进有多苦吗?”
“不过吃过的苦都有回报,我总算是取得了她家的信任,学到了真正厉害的仙法,报了大仇。我现在离龙虎真人也只差一线。只要跨出这步,依我修炼的天火金光剑诀将同阶无敌,将来未尝不是没有希望问道长生!”
人容易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之中在,以自己的角度,以自己的利益得失,来衡量世界,看等待事务。
一段感情,即使两个当事人,觉得惊天动地,在某些旁人看来就是闹得慌,作过了头。
一难殉情的男女,对于客栈老板来说,他不在意你们的感情纠葛有多曲折。你他娘的,要死死远一点,别在我客栈里上吊。
跳崖,投河,引火自焚,给老子死别的地方去,别影响我生意,这事最重要。
杨承宗觉得自己受了不少罪,吃了不少苦,在柳依依看来全是他自找的,唯一遗憾的就是为自己娘亲不值得。
眼前的这个爹,和她心中的爹爹相去甚远。
柳依依脸上悄然滑下两行清泪,杨承宗伸出手来想为依依擦拭柳依依一手挡住,柳依依声音中透着陌生,声音冰冷说道:
“故事讲完了吗,讲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杨承宗愕然道:“你说什么?你让我走,我可是你爹!”
柳依依泣道:“我没你这爹,我姓柳,你姓杨,我两没关系,我想我娘生我下来将我姓柳,而不是让我姓杨,她老人家心底肯定是后悔认识了你!”
杨承宗脸色一冷,回道:
“心语她不是这个意思,我将她送到红叶谷时,和她约定,十六年后回来找她,心语若是全将我忘记,她又怎么会按照我两的约定,让你来红叶谷?”
“我知道你怪我,怪我没有照顾好你娘两!”
“这事也非我本意,对于我们修士来说,十年,二十年,就是眨眼间的事情!”
“我出没有想到,才短短十来年,就同心语阴阳两别!”
柳依依哀伤不已,眼泪夺框而出,讽刺道:“是,对你来说,修仙无岁月,十六年是一眨眼。可对我娘来说,那是她的一辈子。”
“我小候问,我我爹在哪?”
“我爹是谁?”
“我娘一直不回答,她每次总是垂泪不语,等我再大点懂事了,我就就再也没问过这问题,我心中设想过一百种,一千种我爹爹的样子,设想过一百种,一千种我爹娘分开的原因。”
“但我就是没有想到你是如此的不堪,比我设想的每一种都要差!你自己为复仇,为了自己的野心,勾搭别人家小姐。”
“就算不爱那也是你自己的选择,你有夫人,你还来祸害我娘。我娘身怀六甲受人欺辱,你就这么旁观看着,你对得起她吗?”
“娘对你以很失望,她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一一句关于你的事!”
“你觉得她心里还有你吗?
“你不配当我爹!”
“你不配!”
杨承宗脸色一白,心神恍惚,在他自己看来,他那是为复家仇忍辱负重,他同柳心语是的真爱,但这事就连自己女儿都不这么看。
杨承宗忽脸上显出一丝阴狠鸷,桀桀大笑道:“我是你爹,这事不管你认,或者不认,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骨子里流着的是我杨家的血。”
杨承宗大笑之时,梁上灰尘扑簌簌地落下。他神识还未如龙虎真人一样凝实,大笑之时,封锁房间的神识出现波动。
数十丈外正静心打座地贺起心头忽微觉有些异样。